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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兩個人這個反應(yīng)就更確定了,所以話倒是也沒亂說,安安分分地努力給陸嘉珩草人設(shè)。 ——“我們家阿珩也特別喜歡吃海鮮?。⌒r候經(jīng)常跑去我們家酒店蹭吃蹭喝?!?/br> ——“陸嘉珩吃螃蟹巨他媽厲害,那個腿兒,他能剝的像機(jī)器剝的一樣,他有一次一個人吃了一桌子螃蟹,后來胃不舒服住院了?!?/br> ——“你別看他現(xiàn)在是這副樣子,小的時候也是個活潑又討人喜歡的少年,從大堂到后廚,沒有一個小jiejie不喜歡他。” 初梔倒是聽得津津有味,贊同道:“他現(xiàn)在也沒有小jiejie不喜歡他?!?/br> 程軼意味深長道:“小jiejie沒用啊,他又不喜歡小jiejie?!?/br> 陸嘉珩吊著眼梢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初梔瞪大了眼睛。 陸嘉珩現(xiàn)在對于她的腦回路已經(jīng)有了一點(diǎn)了解,他無比從容,無比自然地把剝了一半的螃蟹放到她的盤子里,漫不經(jīng)心道:“我也不喜歡小哥哥?!?/br> 初梔舔了舔嘴唇,表情看起來還挺遺憾的:“哦……” * 天氣漸冷,十二月的第一天夜里,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據(jù)說南方人基本上就沒見到過落地不化的雪,看到雪都會興奮到尖叫,冬天最大的盼頭就是能下場雪,能讓人在雪中漫步一圈,鞋子踩上去嘎吱嘎吱那種。 林瞳也不例外,一大早起來,她興奮地飛奔出寢室,立誓要在雪地里和自己大學(xué)第一春來一場浪漫的相遇,結(jié)果出去沒十分鐘,凍得鼻尖通紅屁滾尿流回來了。 初梔盤腿坐在椅子上,手里捧著劇本,她還深陷在自己老板娘的角色扮演里,用一種詠嘆調(diào)一樣的語氣道:“哦,瞳瞳!外面冷吧!” 林瞳搓了搓手,湊過來看她的劇本,剛好瞄到兩行字,瞪大了眼睛:“這啥?” “話劇社劇本?!背鯒d老老實實道。 “我知道是劇本,但是——”林瞳指著上面的字,“你還得倒在他懷里?這個什么玩意兒?騎士?” “不是的,是我倒在床上,他把我抱起來了?!背鯒d認(rèn)真地糾正她。 林瞳血都要吐出來了:“你們還得倒床上??” 初梔耐心地給她講:“對,因為我要勾引騎士,但是不是那種勾引,就是很純潔,很文藝的勾引?!?/br> 林瞳一瞬間安靜了:“誰演騎士?” 初梔:“?。俊?/br> “騎士,誰演啊?!?/br> “一個學(xué)長,”初梔想了想,又道,“但是比我小,他十五歲就上大學(xué)了?!?/br> 一直在那邊涂指甲油的顧涵興奮地哇了一聲:“天才少年!這個人設(shè)我喜歡?!?/br> 林瞳猛地拍了她一下,大紅色的指甲油順著戳到指甲蓋外面,顧涵慘叫一聲,連忙改口:“這個人設(shè)也太不怎么樣了吧!” 初梔:“……” 校慶是周五,剛好下午結(jié)束以后雙休日放假,初梔這整個禮拜宛如真的被老板娘附體,說話都用詠嘆調(diào)。 顧涵還興致勃勃地也要給她涂個紅指甲油,說這樣可以顯得她更像個老板娘。 幾個人去上課,顧涵帶著指甲油來,拉著初梔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墻角,翻出一瓶紅的和一瓶寶藍(lán)色:“你喜歡哪個?” 薛念南班長一般都會坐到第一排,此時后面只有她們?nèi)齻€,林瞳坐在最外面的位置,從剛剛在寢室里開始她就一直在玩手機(jī)。 初梔想了想:“紅色是不是看起來更像老板娘?” “麻將館老板娘?”顧涵一邊說著,一邊抽出紅色的那瓶,擰開。 指甲油的味道有點(diǎn)刺鼻,好在她們坐最后一排,也傳不到前面老師那邊去,初梔翻出劇本繼續(xù)背臺詞,顧涵就扯著她的手拉到自己面前來。 指甲油涼涼的,一接觸到指甲,初梔忍不住縮了縮手:“哎呀,涼。” “別動,涂花了就不好看了?!?/br> “好涼呀?!?/br> “我給你畫朵花咋樣?我畫畫很好的。” 兩個人就埋著腦袋在那里專注地研究著,涂完一只手,初梔小心翼翼地拿遠(yuǎn)了,垂著頭還看著顧涵涂另一只,涂好的一只手就縮回去,在旁邊扇啊扇。 沒扇兩下,她手腕突然被人扣住了。 初梔嚇了一跳,第一反應(yīng)是老師來了,條件反射一縮,唰地抬起腦袋扭過頭去。 陸嘉珩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在了她旁邊的那個空位置上,單手扣住她手腕,身子側(cè)著。 他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溜進(jìn)來的,初梔和顧涵玩的太投入,完全沒發(fā)現(xiàn)旁邊坐了個人,初梔一臉驚訝:“學(xué)長?” 陸嘉珩抬眼。 初梔的手腕被他抓著,手上涂著的紅色指甲油還沒干,大紅色趁著她手上的皮膚白的觸目驚心,只是微微向上抬著的樣子,像是課堂上在舉手。 初梔剛想問你怎么在這兒,前面選修課老師笑吟吟的聲音就響起:“那位女同學(xué),就你吧?!?/br> 一時間,整個教室里所有的視線都往初梔她們的方向看過去。 陸嘉珩閃電一般地松了手,人縮回到墻邊靠著墻坐,腦袋唰地貼上桌面,藏到前面一排的人后面,開始裝透明人。 初梔愣愣地轉(zhuǎn)過頭去,沒反應(yīng)過來。 選修課的教授繼續(xù)笑瞇瞇:“哎呀,好久都沒見到這么積極舉手回答問題的同學(xué)了,好高興啊?!?/br> 初梔仍然在狀態(tài)之外,呆呆地站起來,試探性道:“選……選C?” 教室里傳來低低的笑聲。 初梔手足無措。 教授顯然也有點(diǎn)沒想到,輕輕咳了兩聲:“同學(xué),這道是簡答題。” 她“啊”了一聲,臉紅了,低低垂下頭小聲道歉。 “坐吧,坐在最后一排也要好好聽課啊?!?/br> 初梔面紅耳赤的坐下,微微弓著身子,唰地轉(zhuǎn)過頭來,憤怒地看著陸嘉珩。 這個人竟然還在笑。 小姑娘臉皮薄,從小到大課堂上也沒有過這種事情,頓時覺得這已經(jīng)是很大的難堪了,整個人氣得腮幫子鼓鼓的,又不敢大聲說話了,大眼睛瞪著他,聲音壓得低低的:“你干什么呀!” 陸嘉珩舔著唇笑,表情看起來挺無辜的,也壓低聲音:“你的指甲油,剛剛差點(diǎn)蹭到我臉上了?!?/br> 初梔看了一眼自己手上還沒完全干透的指甲油,恍然大悟了一下,那點(diǎn)兒因為覺得難堪冒出來的小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沒了蹤影。 她小臉還紅著,癟癟嘴:“那你也不用抓著我手舉那么高……好丟人。” 陸嘉珩輕輕笑了一聲,懶洋洋地靠在墻邊,手撐著下頜,微微側(cè)著腦袋。 薄薄的唇瓣翹起,黑漆漆的眼專注含笑,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嗯,我錯了,對不起?!标懠午窆怨缘氐狼?。 他壓著嗓子說話的時候聲線有種沙沙的質(zhì)感,又低又磁,輕輕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