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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今天他倒是難得穿了件襯衫。 北方九月下旬天氣轉(zhuǎn)冷,晝夜溫差也大,到了晚上溫度會驟降,他外面還加了一件薄薄的風(fēng)衣外套,襯得肩寬腿長,個子極高,幾乎是一出現(xiàn)在二樓就引著人視線往他身上吸。 因為鄧女士的工作原因,初梔從小到大認(rèn)識的或者見過的帥哥實在不算少,即使如此,這人在里面也能拿個前三甲。 一身散漫輕佻的少爺氣質(zhì),再加上那張可以輕輕松松靠顏值吃飯的臉。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是在被搭訕還是有原因的。 初梔一邊朝他走過去一邊晃著空空的奶茶杯子里僅剩的兩顆珍珠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 兩個人繞著商場圓形天井走向?qū)Ψ?,距離拉近,隔著差不多十來步的距離,初梔旁邊突然快步走過去一個女孩子。 女孩子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道,很好聞,捏著手機(jī),走到男人面前,羞澀開口:“你好,請問能給我你的微信嗎?” 她說著,手機(jī)遞過去了。 事情就發(fā)生在她眼前,近在咫尺,初梔覺得就這么盯著人家有些不禮貌。 她眨眨眼,扭頭背過身去了。 旁邊剛好就是洗手間,初梔一杯奶茶下肚,剛好去個廁所,于是也沒多想,一猛子扎進(jìn)去了。 等她洗完手從洗手間里出來,少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戰(zhàn)斗,正倚靠在女廁所門口的墻壁上等著她。 初梔不愛用烘干機(jī),手上還掛著水珠,邊甩邊朝他走過去:“我來了我來了?!?/br> 少爺手揣著風(fēng)衣口袋,垂眼瞧著她笑:“跑什么?” 初梔眨眨眼,表情無辜又茫然:“上廁所呀?!?/br> 他又笑了一聲,直起身來往外走:“走吧?!?/br> 初梔就乖乖甩著手在后面跟著他。 兩人不緊不慢繞著二樓走了一圈,初梔是有任務(wù)在身的,沒走過一家看起來還可以的店就把人拉過去,認(rèn)認(rèn)真真地挑了衣服按到他身上來比對。 小姑娘個頭小,手臂抓著衣架,衣領(lǐng)的位置要高高舉到他脖頸,每次她人一靠過來,他就低下頭去看她。 初梔幾乎是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衣服上,每一件都挑的認(rèn)真又仔細(xì),不想讓對方質(zhì)疑自己的審美水平。 她高舉著衣服比在他身上,仰著腦袋,由下而上看著他問:“這件呢?” 陸嘉珩垂眼。 兩個人之間這距離已經(jīng)極近了,是一個和異性之間絕對不太對勁的距離,他甚至能夠看清她挺翹小鼻尖上細(xì)細(xì)軟軟的絨毛。 她卻依然沒察覺到任何不對勁,清澈的鹿眼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著他。 這姑娘被家里養(yǎng)得實在太好了。 好到仿佛對人一點防備之心都不帶有。 像是山澗泠泠的泉,水皆縹碧,一眼看下去水底游魚細(xì)石一覽無余。 毫無雜質(zhì)的人生和品性。 她對誰都這樣嗎? 陸嘉珩突然就無端生出一種微妙的不爽來。 他沒說話,直接抬手抓過少女手里的衣服直接掛在架子上,轉(zhuǎn)身往外走。 初梔有點莫名,本來還看得好好的,這人怎么轉(zhuǎn)身就走了呀。 三樓差不多的店基本上也都被她們逛遍了,結(jié)果這少爺好像心思根本就不在這個上面,人家一件都看不上。 這樣下去要買到什么時候呀,初梔哭喪著臉,耷拉著腦袋跟在后面。 結(jié)果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了腳。 初梔垂著頭,也來不及反應(yīng),輕輕撞了下他的背。 力道不大,只覺得額頭觸到的地方硬邦邦的,初梔抬起頭來,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她這邊說著,男人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了。 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著,桃花眼一瞇,突然開口問她:“你到底是怎么長這么大的?” 初梔覺得他這個問題有點沒頭沒尾,怎么買著買著衣服就變成了她的成長史了?她茫然的“唔?”了一聲。 陸嘉珩看著她那迷迷糊糊的樣子正要發(fā)作,告訴她防人之心不可無,給她好好上上課,以后別隨便就把衣服直接往異性身上懟,還盯著別人眼睛看,還突然就跟男人靠那么近的時候,小姑娘倒是歪著腦袋看著他:“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一時講不清楚的。” 陸嘉珩:“……” 陸嘉珩長這么大,從沒見過這種腦回路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陸嘉珩:我cao,又他媽被撩到了。 今天有點忙,更新晚了,對不起!?。。。。。。。?/br> 以后如果晚上九點沒更新,我一定會在文案上請假,大家稍微注意一下! - ☆、十塊 初梔在家里呆了兩天,周末晚上的時候回了學(xué)校。 其他三個室友兩個是外地的周末也不離校,薛念南本地,下午就已經(jīng)回來了,還帶了一袋子麻將。 初梔進(jìn)門的時候三個人正盤腿坐在泡沫板上在打三人麻將。 一看見她,林瞳啪啪開始拍小方桌:“我梔快來!就等你了!” 初梔提著從家里帶來的咖喱雞垂到宜家買回來的小方桌上方,靜止了一下,三個人嗷地一聲,痛痛快快地把麻將推下去給至高無上的咖喱雞騰位置。 天大地大,吃的最大,尤其還是rou。 鄧女士一手咖喱雞做的驚天地泣鬼神,雞rou燉的軟爛,一口咬下去,湯汁順著流,外面咖喱的醬汁金黃濃稠。 四個姑娘最后吃到打嗝,垃圾桶里一堆雞骨頭堆著,人直接癱在泡沫板上聊天。 薛念南先“啊”了一聲,想起什么來,說:“對了,初梔,你那個粉水杯——” 初梔靠著椅子腿兒玩手機(jī),“唔?”了一聲,沒抬頭。 薛念南抓著桌子腿兒坐起身:“我今天去學(xué)生會送資料的時候在體育館那邊碰見他了?!?/br> 初梔頓了頓,還沒來得及說話,林瞳撲騰著坐起來了,一臉興奮雀躍迫不及待:“他讓你給阿梔帶情書了?” 薛念南搖搖頭說:“他沒看見我,在跟人吵架,吵得挺兇的,好像是他爸,說昨天晚上他們家有什么事情,然后他沒去?!?/br> 初梔一愣,手機(jī)里的小人死了,她抬起腦袋來:“昨天晚上?” 薛念南點點頭。 初梔皺了皺鼻子。 昨天晚上他和她在一起啊。 好不容易買了衣服,因為那件衣服和他那件天價衛(wèi)衣價格還有點差,初梔又請他吃了飯,他也完全沒說自己晚上家里有事情。 是忘記了吧。 她退出了游戲,打開通訊錄,看著里面那個叫“陸哥哥”的備注,有點猶豫。 想想還是算了,這種事情去問人家好像有點尷尬。 初梔站起身來,把桌上裝咖喱雞的飯盒洗干凈了裝好,然后去洗澡。 吹頭發(fā)的時候林瞳給她送手機(jī)過來,說她有電話。 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