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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后來,傳說是有東方來的賢者將煉金術傳授給了這個國家,此后的四百多年,煉金術在這個國家生根發(fā)芽,與歷史齊頭并進,在這其中的多次戰(zhàn)爭中,一點點吞并鄰國土地之后,亞美斯多利斯的國土終于成了如今的樣子。這——簡直像是一個有強迫癥的人,規(guī)劃好了一個圓形的國土區(qū)域,然后告訴軍方“你們努力打,把這個圈內(nèi)的土地打下來就夠了”的樣子。但他自己也是軍人,很清楚一點——戰(zhàn)火紛亂之中,不努力乘勝追擊,難道還能控制自己打到哪里嗎?可是,亞美斯多利斯的國土形狀,是在四百多年間漸漸變成現(xiàn)在的正圓的,如果真有這樣的人,先不提掌控軍方有多困難,再說,再好的繼承者都未必能一直維持前人的道路,軍方大總統(tǒng)都換過那么多屆了,想要一直維持自己的意志不被后人動搖,這豈不是說這個人活了四百多年?想到這里,馬斯坦中佐又搖搖頭,覺得這樣的想法十分無稽,卻不知道自己在無意中真相了。羅伊·馬斯坦并非蠢材,只是對于他們這樣土生土長的亞美斯多利斯人來說,從他們出生以來,自己國家的國土形狀就是這個模樣,頂多是微小的變化,所以他們是很難自己醒悟到正圓的國境線有多奇怪的——因為那對于他們來說,這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理所當然到他們壓根不會去懷疑。然而,一旦被人點出怪異之處,這種違和感就在心中揮之不去了。冬彌只是挑了一個話頭,而對這個國家、對軍方更為了解的馬斯坦中佐,卻想到了更多的地方。——譬如說,仔細想想,東方的國境線本來就很不正常。與西、南、北三面各有三個國家接壤不同,亞美斯多利斯的東面過去,雖然也有一個名為新國的大國,但兩國之間卻隔著一座沙漠,以及一個早已被滅絕的國家——克賽魯克塞斯古國的遺跡。具體說來,也就是這個國家往東是克賽魯克塞斯古國的遺跡,遺跡再往東是沙漠,穿過沙漠才到了新國。傳說中,傳授給這個國家煉金術的“東方的賢者”,就是克賽魯克塞斯古國的遺民。那么問題來了,新國明明沒有對沙漠和古國遺跡地區(qū)宣布主權,而奇怪的是,亞美斯多利斯也沒有。也就是說,亞美斯多利斯和新國之間,有一片可以說是無主之地的空檔。這當然很不正常——如果說新國不占領這片區(qū)域,是因為直接接壤的地區(qū)是那片沙漠,沒有什么價值的話,那亞美斯多尼斯的反應就奇怪了,他們這邊接壤的是古國遺跡——既然是古國遺跡,說明那片土地上曾經(jīng)有人生活,也完全足以讓人生活???要知道,沒有人會嫌自己家國土太大的,有便宜不占才是王八蛋。可奇怪的是,亞美斯多利斯軍方仿佛就是這樣一個愚蠢的王八蛋,放著東面的一大片土地不去占領,好像保持這個圓形的國土形狀就夠了似的。想不通也只好不想,在心里默默記了一筆,馬斯坦中佐想起了叫冬彌上來的本意。“托亞,上次我就看到了,你的身手應該很好吧?”“身手嗎?應該還算可以吧?”冬彌撓了撓自己的臉頰。他倒不是謙虛,只是來到這個世界一年來,他基本都待在利塞布爾,唯一稱得上交手過的,就是那次跟霍克艾少尉的過招,而且就連那次,他們兩個都沒有出真本事,所以他實在難以判斷自己的實力在這個世界到底算不算強。“不,就我的標準來看,你應該算是很強了。既然你有那么好的身手,那么有沒有興趣加入軍方呢?”“軍方?”冬彌有些意外,但隨即就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不,我不愿意加入軍方?!?/br>加入軍隊就要聽從上級的命令,也許還要參與戰(zhàn)爭,不論是向往自由的天性,還是不愿意殺生這一點,都讓冬彌抗拒邀請,何況他對這個國家也沒什么歸屬感和榮譽感,為國家而戰(zhàn)什么的就更不可能了。應該說是果然如此,這個答案并沒有出乎馬斯坦中佐的預料,“好吧,這個結(jié)果我大概也能猜到,只是還是想問問看?!?/br>說完了正題,冬彌向他道謝這次的幫忙后,就離開了。馬斯坦中佐坐回辦公桌前,繼續(xù)處理文件,只是時不時地,目光就會落到那副掛著的地圖上。第三次發(fā)現(xiàn)自己的出神之后,羅伊·馬斯坦嘆了一口氣,拿起了內(nèi)線電話。“喂,莉莎?是我。麻煩幫我去檔案科調(diào)一下,最近五十年以來,進行的有領土變動……”說到這里,他頓了頓,覺得這樣太刻意了,“不,把最近五十年內(nèi)所有的戰(zhàn)后損益報告都拿過來。”雖然覺得自己的想法很無稽,但他還是多留了個心眼。如今他這個中佐的位置,可以說半高不低。國家煉金術師雖然不少,但直接加入軍隊的卻不多,他的軍銜距離將階還有兩步之差,在東方司令部還算個新星級人物,放在全國的層面上來說,就不夠看了。不過,也許這樣正好。想來他的位置還不至于引起高層真正的警惕,而在東方司令部內(nèi),他的權限已經(jīng)足夠他接觸到很多了。萬一這個國家真的有什么秘密,能夠插手國土這一問題的,必然是中央軍方高層的人士,貿(mào)然進行直指這方面的調(diào)查,可能會給自己引來不必要的關注。不管怎么說,小心總是無大錯的,不是嗎?第47章艾爾利克兄弟和冬彌去中央市的當天,溫莉和比拿可婆婆都前往送別。利塞布爾是個小地方,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遍布全國的鐵道網(wǎng)絡也惠及了這里,建立了一個小??空荆鸫a讓他們不必跑遠路去坐火車了。“那么,婆婆、溫莉,我們走了!”愛德華揮著右手的機械鎧。“托亞,他們兩個就拜托你了?!彪m然是人造人,但不知道是不是外貌年齡的影響,比拿可婆婆總覺得對冬彌比對艾爾利克兄弟放心,尤其是愛德華。“好的,婆婆,你就放心吧?!倍瑥浺参⑿χ饝聛怼?/br>因為只是經(jīng)停站,火車在利塞布爾停留的??繒r間只有短短五分鐘,他們不得不結(jié)束告別,登上火車。“愛德、阿爾、托亞先生,路上保重?。 ?/br>坐到座位上,等火車開始發(fā)動,還能聽到溫莉大喊的聲音。冬彌透過車窗,看到了站臺上,正在向他們用力揮手的溫莉小姑娘。而且這個角度……他還看到了之前沒有發(fā)現(xiàn)的,將身體掩在站臺立柱后面的,那個牧羊少女的身影。他們此行前往中央市的消息沒有大肆宣揚,只是受到了那么久的照顧,昨天跟這個名為柯麗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