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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說話。 東魂緩緩靠向椅背,手放在椅子扶手上,閉眼靜仰,不發(fā)一語,像睡著了似的。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開口對袁長志道:“你若覺得對不起你妻子,就等她回來加倍對她好些,跟她生兒育女、白頭偕老、安度晚年,這些都比去跟天子討公道要現(xiàn)實(shí)得多。做好你的東海侯,定國□□,當(dāng)個受百姓擁戴、讓屬下敬仰的好官,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br> ——————— 云小魚覺得很冷。她用雙手緊緊地抱住肩膀,縮在墻角。但石墻也是冰冷的,還帶著深入骨縫的濕冷,她靠了一會兒便再受不了,撿了塊破草墊子擋在腰后,環(huán)抱雙膝,把自己縮成一團(tuán)。 這里是群真會刑堂下的地牢,是關(guān)押重犯的地方,條件很差,濕寒刺骨。 那一晚她被執(zhí)法長老謝洪攔下,而后被陳天河打入地牢,第二日她就被帶上了刑堂。 刑堂之上,云小魚被定罪為背叛幫會,被判以死刑。 那天她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但是就在她萬念俱灰地跪在刑堂上準(zhǔn)備受死時,沈瀚亭和褚蘭舟來了。 他們把陳天河請到了后堂,過了半晌陳天河走了出來,來到云小魚跟前對她說道:“沈左堂已將你的事都告訴了我,褚先生也替你求情。你的情況雖然情有可原,但法立而不行則廢,不管你當(dāng)初為何緣由入會,你已是群真會的弟子。更何況這些年來你對千水寨和幫內(nèi)的情況已了如指掌,我不能讓你將群真會的情況泄漏給朝廷。所以回去的事,你就不要再想了!” 云小魚聽罷,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陳天河繼續(xù)道:“你的罪理應(yīng)當(dāng)斬,但我給你個機(jī)會。你把四海萬神圖的下落告訴我,如果你實(shí)在不知,就把當(dāng)初在你手臂上留下線索的人是誰告訴我也可以,我就免你一死?!?/br> 云小魚不禁拉起衣袖,看向自己手臂,上面的染字早已不見了,但她猛地想起了五年前在皇城的一晚。 那時她大難不死,在一個雨后的夜晚被輾轉(zhuǎn)送到了廣順鏢局,半夢半醒中她聽見一個聲音對她說:“……你一定得活著,只要你熬過這段時間,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接回來?!?/br> 想到這里,云小魚的心里驀地一暖:是李仕明。 她再度輕闔上雙眼,低聲道:“……我不知道是誰寫的?!?/br> 陳天河冷聲道:“你真的不知道?” 云小魚輕輕搖了搖頭,她不想睜眼,也沒有抬頭看陳天河,她只聽見他怒聲吩咐四周:“把她押下去,關(guān)到她想起來為止!” 云小魚再次被關(guān)進(jìn)了地牢,到今天已經(jīng)七八天了。 每天有人來給她送兩頓飯,飯菜不好也不壞,但填飽肚子足夠了。她其實(shí)挺滿足的,不用死了,也沒有被虐待,雖然周身酸疼,濕寒刺骨,但這些都并不是最要命的折磨。 寒氣從石頭縫里往出鉆,云小魚只好把背后的草墊拿出來,又墊在了身下。她將頭埋在雙臂之間,想起了很多過往的事情,當(dāng)然她想得最多的,還是袁長志。 就這么想著想著,她不知不覺泛起了困意,頭枕著自己的手臂睡著了。 忽然她被嘈雜的說話聲吵醒了,迷迷糊糊之中,她聽見有人高聲道:“于堂主,你不能進(jìn)去!” 云小魚猛地醒了,她抬起頭,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疾步向這邊走來,是于錦堂。他走到牢房門前,拿出鑰匙把門打開,彎腰邁了進(jìn)來。 于錦堂看見云小魚,什么都沒說,先把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給她披在了身上。 這時看管牢房的獄卒緊跟進(jìn)來,急道:“于堂主,你這樣咱們很為難的?!?/br> 于錦堂道:“把她帶走是陳長老同意的,你可以去問他。” 獄卒哭喪著臉道:“咱們怎么敢直接去問陳長老?” 于錦堂蹙眉道:“我都說了陳長老已經(jīng)點(diǎn)了頭,你還有什么怕的!”說完扶起云小魚就要往外走。 云小魚有些猶豫,于錦堂看見問道:“怎么,你還想在這里多住幾日?” 云小魚問道:“會給你添麻煩嗎?” “怕麻煩我就不來了,走吧?!彼f著拉起云小魚走出了地牢。 云小魚邊走邊問:“你何時回來的?我聽說你的部隊(duì)是最后一撥,要一個月后才能跟大家匯合,你怎么現(xiàn)在就回來了?另外陳長老真的肯放我出來么?咱們現(xiàn)在去哪里?” 于錦堂道:“你能不能信我一回,踏踏實(shí)實(shí)跟我走,什么也不問?” 云小魚聽了不再追問,跟著于錦堂,結(jié)果一路走回了地煞堂院。她有些意外,站在院門口,神情疑惑地看著他。 于錦堂道:“你今天暫時在我這里住一晚,明天我送你回天罡堂院?!?/br> “為什么我今晚不能回去?” “因?yàn)槭俏蚁朕k法把你從地牢里救出來的,作為答謝,你今晚得住在我這里?!?/br> “那我用其他方法答謝你不行么?” “其他什么方法?” 云小魚思忖了下,認(rèn)真道:“將來你若有難,我必舍身相救?!?/br> “我要等你來救的可能性不大,我也不想你舍身來救我。所以這個方法我不要?!?/br> 云小魚低頭又想了半天,卻真的再想不出來什么拿得出手的報答方式,最后嘆氣道:“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一個不違背仁義道德的合理要求?!?/br> 于錦堂聽罷,微微一笑,二話不說把云小魚抱了起來,往院子里走去:“我的要求就是你今晚住在我這里?!?/br> 云小魚吃了一驚:“這不行,放我下來!” 于錦堂把她抱到屋里才放下,問道:“我這要求既不違背仁義道德又合情合理,你為什么又變主意了?出爾反爾,你說話都不講信用的么?” 云小魚被他噎得一愣,忙道:“我不是不講信用,而是我在你這里住不合規(guī)矩?!?/br> 于錦堂道:“我又沒說要跟你睡一張床,只是住在同一個院子里而已。你跟沈瀚亭、宗子孝住一個院就行,為何跟我就變成不合規(guī)矩了?”他忽然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還是你心里有鬼,這不正說明我在你心里跟他們都不一樣?” 云小魚臉驀地一熱,不再說話了。 于錦堂道:“今晚你就哪兒也別去了,我還有話要跟你說。我現(xiàn)在去給你燒水,你先洗洗?!?/br> 云小魚警惕地瞪眼瞧著他,于錦堂看見她的眼神,嘆道:“在地牢里呆了這些天,你身上不難受么?”他拿起搭在椅子背上的一塊布自己先擦了擦臉,然后走了出去。 云小魚坐在床上,靜靜地環(huán)視著這個房間。 房間里的陳設(shè)一切如舊,跟上一次她坐在這張床上時一模一樣,但時間卻已經(jīng)過去了三年多。 那時她剛從鬼門關(guān)轉(zhuǎn)了一圈回來,卻跟于錦堂大吵了一架,她騙他離開,而后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