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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超越的諸多榮譽。幾個小伙子嘀嘀咕咕商量了一下,竟向羅堯發(fā)起了挑戰(zhàn)。羅堯今天穿的是正裝,不便運動,正當他準備拒絕的時候,不期然與程澈對視,看到了程澈滿眼的期待。于是他臨時改變了注意,脫下西裝放在程澈懷里,把襯衣袖口挽至臂彎,對男生們勾了勾手。他們會意,將球扔到了羅堯手上,穿著襯衫西褲的羅堯拍著球,和一群穿著運動衣的張揚男孩們向籃球場上跑去。球場上的羅堯好像再次回到了二十歲的年紀,褪去了成熟的外表,與那個最初讓程澈戀慕的身影完美重疊。雖說由于衣服的原因,羅堯的動作有些拘束,但他依舊帶著銳不可當?shù)牧α扛?,每一個奔跑與跳躍都撒下一大片青春的痕跡。他們臨時組隊5v5,程澈沒有數(shù)羅堯這邊進了幾個球,他全程的注意力都被羅堯身上的每一個細節(jié)奪走。羅堯每進一個球都會看他一眼,羅堯還記得他們當年的“暗號”……他緊緊握著拳,與羅堯幾番對視。多好,他曾經(jīng)深愛的人,現(xiàn)在也同樣的令他著迷。一場球打下來,羅堯這邊以三分之差輸給了對面,但所有的隊員們都驚嘆于羅堯的水平,向他討教訓練門道,其實羅堯自從畢了業(yè),就很少碰籃球了,手生的很。羅堯從籃球場上下來,走向觀眾席,程澈不知從哪拿了瓶礦泉水,還很體貼的擰開抵到羅堯面前,“辛苦了羅學長,打的很漂亮。”羅堯像十幾年前那樣,一臉嘚瑟地接過水,然后咕嘟咕嘟灌了大半瓶。告別了籃球隊的成員,兩人往校外走去,程澈還抱著羅堯的外套,羅堯剛出了一身汗,現(xiàn)在正熱的不得了。兩人走出學校,沿著外圍的街道漫無目的地走著,這里都被攤販占領(lǐng),逐漸成為了夜市,比以前熱鬧多了。只可惜點心店經(jīng)過幾度變遷,早已經(jīng)換成了麻辣燙,而那間承載著他們月餅香味的回憶的小廚房,也被拆做別用。兩人在麻辣燙店門口徘徊了一會,在一片熱辣吵鬧的氣氛中實在找不回當年的感覺,于是往停車的地方走去,剛剛蘇蘭已經(jīng)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催,說鴨蛋寶貝想爸爸和爹地了。“時間過得真快?!背坛哼呁白?,邊回頭看著麻辣燙店進進出出的大學生們。故地重游,難免多情,程澈話里雖說有些對物非人也非感嘆,但并不傷感,因為過去的歲月里有羅堯相伴,每一分每一秒都沒有虛度。“是嗎?”羅堯挑了挑眉,顯然沒有程澈這么“多愁善感”,“嫌快的話,那接下來咱們就過慢一點好了?!?/br>“怎么過慢一點?”程澈覺得羅堯這個說法挺新鮮的。“就是把每一秒鐘拆開,一點一點,仔細愛你,慢慢愛你?!?/br>第50章你是我的殊途同歸(完結(jié))清明節(jié)那天,程澈和羅堯帶著小鴨蛋到六程村給父母和奶奶上墳,如今的六程村已經(jīng)不再是當初那個全國榜上有名的貧困山村了,這些年來,羅堯聯(lián)合當?shù)卣?,投資修整,推動了這里的旅游業(yè),村子逐漸打開老朽的門,不再閉塞。小鴨蛋最近中了古裝劇的毒,連睡覺時的夢話都是“眾愛卿平身”、“孽障哪里跑”。從鋼鐵森林乍一來到山水田園,小鴨蛋整個人都飛起來了,因為這里的感覺跟他在電視劇里面看到的古代場景很像。遠處黛色山巒綿延層疊,近處流水人家炊煙裊裊。其實這都是羅堯的功勞,當初羅堯給這里的定位就是返璞歸真,所以在建設(shè)旅游業(yè)的時候,充分保留了那些有年代感的最古早的東西。“爸爸,爸爸,你看這個井,像不像昨天電視上的那個?”穿著鴨鴨套裝的小鴨蛋圍著一口井轉(zhuǎn)悠,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探視。第一次來到這里,他看什么都是新奇的。“當心,別掉下去了?!?/br>程澈向小鴨蛋招了招手,小鴨蛋聽話地跑回程澈懷里。“爸爸,我們?yōu)槭裁床荒茏∵@樣有屋頂?shù)姆孔幽??”小鴨蛋指著四周簡陋的小屋?/br>“因為我們住在城市里。”程澈摸了摸小鴨蛋的臉蛋。“爸爸像我一樣大的時候,就住在這里嗎?”小鴨蛋揚起小臉問程澈。“對呀。”小鴨蛋聽罷羨慕道:“爸爸好幸福?!?/br>程澈笑了笑,沒說話。小鴨蛋是在蜜罐里泡大的孩子,他很慶幸,他的小寶貝永遠都不會體會到他當年的困境。“這里有會飛的人嗎?”安靜不過三分鐘,小鴨蛋又口出驚人之言。“羅堯,這題超綱了,你來回答吧?!?/br>程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孩子,還真是走到哪都想著電視里看到的東西,不過小孩就是這樣,正是接收新鮮事物的年紀,對第一次見的都好奇不已。“有啊?!绷_堯說道。“在哪在哪?”聽說有人會飛,小鴨蛋興奮得一蹦三尺高,“爹地快告訴我!”“在……”羅堯指著遠處,小鴨蛋順著羅堯指的方向看去,下一秒就被羅堯抱起來舉過了頭頂,“在這里!羅橙橙,羅大俠。”“??!”小鴨蛋叫了一聲,隨即咯咯笑了起來,“我是羅大俠,爹地是我座前大弟子羅小弟!”羅堯:“……”程澈笑得停不下來,掙扎著問道:“那……羅大俠,我呢?我是什么人?求賜名號?!?/br>“唔……”小鴨蛋托起腮幫子想了一會,“爸爸是本大俠最喜歡的人!”羅堯:“……”六程村不像城里有公墓,墓地都是選在山后面,羅堯曾經(jīng)提過幾次想把程澈一家的墓遷回H市,但程澈拒絕了,這里畢竟是故土,逝去的人睡在這里也會心安一些。程澈父母和奶奶的墓一直有請的人在打掃,所以一年過去了,還是非常干凈。“小鴨蛋,過來,叫太姥姥好?!?/br>程澈牽起小鴨蛋的手。“太姥姥好。”“叫姥姥、姥爺好。”“姥姥、姥爺好?!?/br>小鴨蛋跟著程澈的引導(dǎo),奶聲奶氣地對著幾塊硬邦邦的石頭說話,其實以他現(xiàn)在的年紀,還不是太能理解這些,他只知道爸爸的爸爸mama和奶奶去世了,永遠的睡在這里。程澈和羅堯把紙錢撒進金屬盆中點燃,然后雙雙跪在墓碑前。“奶奶,爸,媽,我和羅堯來看你們了,你們在那邊過得還好嗎?這次我把羅橙橙帶來給你們看了,他是個很聰明的孩子……”說著說著,程澈的眼角有一點濕意,雖說這世間相逢即是別離,無人逃得過,但這么多年過去了,那思念也未曾淡去,還是稍微一牽動,就會涌上心頭。羅堯悄悄握住了程澈的手,有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