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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龍在做什么?”船家道:“龍王爺在引水布雨,看來這兩天都會有雨了?!?/br>船家的樣子看起來已經(jīng)見慣不怪,大概這樣龍取水的事,在這里應該是十分常見。過了一陣后,那條龍升騰上了天,前方河面的漩渦也逐漸平息了,船家才再次開船。到傍晚時,他們終于來到碼頭。正如船家所說的,當天夜里,當?shù)鼐拖缕鹆藘A盆大雨。徐航他們在客棧開了間上房,在柜臺的時候,徐航順道問了下:“我聽說你們這里的河中有種毒草,食用會致命,不知是長什么樣的,我擔心會不小心誤食了?!?/br>那掌柜道:“你說的是水莽草吧,不過現(xiàn)在還是元月,氣候太冷它不怎么長,這種草通常開春三四月后才多起來,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會遇到?!?/br>徐航點頭表示明白,難怪他這一路上除了剛才龍取水外,河流都很平靜,估計是冬天里水莽鬼都躲起來歇息了。正準備上房間去時,客棧又有人進了來。徐航聞聲回頭看了眼,進來的是個身穿綾羅綢緞,看起來十分富貴的少年,不過對方表情看起來有些郁悶,徐航?jīng)]在意,轉頭便和玉藻前上樓梯。不過徐航?jīng)]打算機會對方,但這個少年卻主動朝他們搭話道:“兩位兄臺也是從外地來的嗎?”徐航見對方是在與他們說話,便停頓了一下,禮貌性的應了一聲。隨后他便聽見這人苦笑道:“那你們要小心了,這邊水路發(fā)達,來往的商人多,有些人專門在這路上以騙取他人為生計。當?shù)厝私羞@些騙子作念秧,我初時不懂這里的門道,如今銀子都被騙去了,跟來的仆人也和我失散了?!?/br>徐航以為對方是想向自己求助,正打算去詢問具體時,玉藻前從他上方的樓梯處,扔出一枚銀子正正落在掌柜面前。掌柜嚇了一跳,玉藻前冷聲道:“給他個房間,用度都從這里面扣?!?/br>徐航見玉藻前安排了,就沒再打算過去,然后兩人便直接上了樓去。進房間后,一如平時那樣,徐航放下東西和換洗過后,便開始打坐修行。不過到了晚上時,客棧里卻并未迎來夜深人靜的時刻,相反還變得更加熱鬧。在徐航旁邊的房間里不時傳出大聲吆喝還有骰子的聲音,有些無聊正給自己梳理尾巴毛的玉藻前皺了皺眉,一揚手,便布了結界將聲音隔去。房間里瞬間安靜了下來,這樣一直到了半夜,突然有人在外面拍門。徐航睜開眼,中止了修煉,玉藻前臉色不虞,眼見外面的人踹門想硬闖的樣子,他抬抬手指,門插就往上臺,門一下子被打開,涌進幾個官府打扮的人來。這些官差氣勢洶洶的進來,說是要搜捕賭博的人。徐航直接否認道:“隔壁的房間在玩,我們并沒參與。”官差卻拎出個人來,是之前他們住店時見到的那個少年,官差道:“聽說你們給錢他當本金,讓他去賭完后與你們分賬?!?/br>徐航和玉藻前聞言紛紛皺眉,然后那官差不等他們反應,便直接去掀床上被褥,又令他們打開行李,查銀子數(shù)額。這時候,徐航他們自然察覺不對,玉藻前神色不善道:“哪有沒證據(jù)便指認罪名的道理。”不過他隨即想到什么,忽然轉為一聲冷笑:“你們隨便查,要是查不出東西今天就不用指望能善了?!?/br>官差見他氣焰囂張,一時間心里泛起嘀咕,但并未停下搜查。很快就把他們的行李包裹全部打開,不過包裹雖然放了不少東西,卻沒有銀子,只是些衣物與黃紙等玩意。官差們不相信就這樣,將里頭的東西都倒了出來,發(fā)現(xiàn)真的就些不值錢的玩意。徐航冷眼看著他們的行為,終于在官差要搜他們身時,開口說:“你們真是官府的人嗎?”官差拿出令牌道:“怎么?難道你以為我們是假的?”玉藻前道:“我看是像,我如今還覺你憑空污蔑人,不如干脆到官府走一趟?!?/br>官差怒道:“反了反了,快押住他們?!?/br>徐航已經(jīng)確定這些人有問題了,見要動手,便干脆先出手,一掌便拍出去,官差頓時撞到門上,痛得嗷嗷叫,方意識到這兩人恐怕動武,立馬便招呼其他人走了。玉藻前看不慣,本想為難他們,徐航勸阻道:“情況未明,先別額外生事?!?/br>這時候,那個被官差押過來的少年驚魂未定地趕緊到他們面前,一臉感激道:“真是多謝兩位恩公再次救了我,剛才并非是我指認你們,是同屋的人先前在一樓見你們給我銀子,所以想禍水東引,說來還是我連累二位了?!?/br>玉藻前并不愿意給他好臉色看:“呵,你知道就好?!?/br>少年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徐航奇怪道:“你不是獨自住間房嗎?怎么有同屋?”少年見他問起,趕緊道:“剛才開房的時候,又來了兩個人,客棧房間不夠,掌柜便建議我們合住,沒想到半夜他們賭起錢來,還把其它房間的住客都引了來參與賭博?!?/br>然后少年趁機介紹起自己,原來是姓金,是鄰省官宦人家的子弟。“現(xiàn)在回想起來,方才那伙人應該是伙念秧,見你們衣著華貴,便想通過我來敲詐上你們。”少年說道。“嗯?!?/br>徐航應了一聲,沒有做出什么表示,那姓金的少年也就只好訕訕的回去自己的房間。他走后,玉藻前就冷笑道:“在我面前還想?;^?!?/br>徐航此時也看出那少年存了問題,應該本身也是個念秧,只是回想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們的局還真是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如果不是他們有些能耐,見識非常人,怕是剛才那群假官差進來時,就已經(jīng)方寸大亂,落入了圈套。“我看他們還未死心,等我們明天退房了,路上說不定還會再遇上?!庇裨迩邦A計道。徐航想了想,忽然想看看這群念秧在當?shù)赜卸嗌賱萘Γ骸澳蔷捅鴣韺跛畞硗裂?,看看他們都有什么手段吧。?/br>雖然那群念秧的計謀對于玉藻前這樣的千年老狐貍眼里根本不夠看,但突然也想看看他們能使出多少手段,就當是陪他們玩玩算了。“也好。”玉藻前目光閃爍,顯然是打起了幾分興趣。第二天兩人退房的時候,又見到了那個少年。金姓少年見了他們,很熱情的過來打招呼,然后就擺出困窘的模樣,道:“那個……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兩位恩人是打算到什么地方?我有個親戚是附近縣的縣令,這路上的念秧騙術實在太多,我一個人實在應付不過來,希望能有人送我到親戚那里?!?/br>玉藻前向徐航挑挑眉,那眼神大概便是:你看,這伙念秧果真沒死心。徐航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