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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不誠心修禪豈非辜負百姓厚望,那些擾人心神的外物還是不要為好?!?/br>說著,他拿下背后的繪卷,將其展開。金世成離徐航距離近,因此窺見到繪卷上的內(nèi)容,心中大駭:畫上的都是何等恐怖的鬼怪?。?/br>金世成平日里昧著良心的事沒少干,本來就心中有鬼,見到百鬼繪卷上栩栩如生的鬼怪,頓時驚懼不已,總覺它們仿佛下一秒就會破紙而出將自己撕碎。然后,他就聽到徐航清冷的聲音。“鳳凰火,請你出來吧?!?/br>繪卷上發(fā)出微光,一個如同火焰般讓人感覺充滿攻擊性又長相艷麗的女人出現(xiàn)。“麻煩你把外面的佛寺給燒了?!?/br>鳳凰火沒有多言,直接飄然飛到外面。不久,外頭便火光沖天,鳳凰火降下雨一般的天火,將那金碧輝煌的佛塔佛寺給毀于一旦。如此大聲勢的火災,自是驚動了縣上熟睡中的人們。看到活佛所在的寺廟被燒,信徒都非?;艔堉毕肴ゴ蛩然?。然而看到那一個個從天而降的火球,這奇異的場景讓人不由聯(lián)想到天罰二字。在這迷信鬼神的年代里,無疑是讓百姓們十分驚懼,一些人甚至當場跪地禱告老天爺息怒。盡管不乏人去打水過來,但僅憑微薄的人力,如何對抗得過妖力形成的大火。等到第二天清晨,大火熄滅,金佛寺已經(jīng)成了一片廢墟,除了徐航昨晚所在的院子外,其余建筑盡數(shù)焚毀。縣上的百姓在大火熄滅后進到廢墟里搜尋生還者,最后在這個院中見到一個個被捆成粽子似的金世成等人。徐航此時早回到客棧了。金世成被搜救的人解綁后,顧不上別的,立即步伐踉蹌地往外奔去,然后看見他那斂財?shù)脕淼男难缃穸急粴в谝坏?,雙目赤紅,表情如惡鬼般。“可恨賊人!老子與你不死不休?。。 ?/br>……客棧里的徐航正準備掀過書頁的手微微一頓,接著若無其事的繼續(xù)翻書。而對于長山縣的百姓而言,今日無疑是像過年般熱鬧。雖然昨夜金佛寺大火驚動了縣上所有人,但當他們返回家中后,發(fā)現(xiàn)床頭都多了一布包的銀兩,頓時欣喜若狂,昨夜那異常的大火所帶來了恐慌都一掃而空。然后很快的,他們也看到在包袱底下的信。“孽僧金世成,仗佛祖之名為非作歹,聚斂財物,欺詐百姓。今上蒼有眼,降天罰懲此惡徒,不義之財盡數(shù)歸民所有?!?/br>再結合昨晚神異的火球雨,縣里的民眾幾乎都毫不懷疑信上內(nèi)容,曾經(jīng)信奉金世成的人更是捶胸頓足。于是,當金世成重振旗鼓,想著卷土重來時,這回卻發(fā)現(xiàn)往日的計策再也不受用。愚昧的民眾好像突然開竅般,不再相信他的話,甚至對他發(fā)出噓聲,擲石頭來驅逐他。金世成百思不得其解,后來遣人打聽才得知那封信的事,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會兒他對徐航可是真的恨之入骨了。徐航其實仍然在客棧住著沒走,因為他要觀察一段時間后續(xù),確定那金世成再掀不起風浪。不過他平日出入時給自己使了隱匿身形,降低存在感的法術,所以這些天都一直無人注意到他。觀察了一段時間,見那金世成再也無法愚弄百姓斂財后,徐航準備離開長山縣,打算去看看金和尚又是個什么人物。就在他收拾行李準備走人的時候,土地公卻找上門來。土地公苦哈哈地說道:“仙君,金世成去找上他師父來為他出頭了,不出兩日恐怕麻煩變要上門,您可要好生注意了??!”第20章穿越到聊齋聽到土地公的通風報信,徐航心道正好。他原本正想著去諸城看下那金和尚,如今對方自己送上門來,倒是省了他的功夫。徐航道:“多謝土地公提醒,我自有分寸,不必擔心?!?/br>說完,等了一會兒,他發(fā)現(xiàn)土地公沒有遁去,于是奇怪道:“土地公還有何事要說?”土地公面露愧色道:“方才顛道人尋我打聽了您的事,小的只是一介小小的地仙,所以……”徐航頓時了然,并沒有責備土地公,因為他以前看時就發(fā)現(xiàn)土地公似乎除了消息靈通外沒太大能耐,甚至厲害點的妖怪都能使喚他們。后來了解到成為土地的大多是生前聲譽好積有功德的善人,又或是一些死于非命卻心存善念不去尋人替死而是修行成鬼仙的鬼,換算到現(xiàn)代里,大概就是個底層公務員。徐航體諒道:“無礙,你們也不過是完成職責罷了?!?/br>見徐航?jīng)]追究他,土地公才松了口氣,然后說道:“多謝仙君寬容,小的只向顛道人透露了仙君是上界下凡歷劫之人這點,其余并未多說,想必顛道人會對仙君你有所顧忌,應該不敢太過冒犯。”徐航點點頭,然后土地公就告退遁走了。土地公走后,徐航把行李放下,重新坐回到桌旁,然后拿出桃木劍,解開裹在上面的布,拿過一條干凈布巾沾清水將其仔細擦拭。是夜。外面已黑燈瞎火,而徐航正在床上打坐修行。忽然,黑暗中聽到窸窸窣窣的響聲,只見一只猙獰的惡鬼竟從窗縫中飄了進來。徐航只是抬了抬眼皮子,然后又閉上眼睛,在那惡鬼來到他床前時,突然拿起手邊的桃木劍斬去。看著可怖的惡鬼連嗷嗚一聲都沒有,竟就這么被斬成兩半。千里之外的諸城,法壇前一名年約三十,雖然身著道袍,卻不修邊幅甚至有些邋遢的中年男子忽然臉色慘白。一旁,有個挺著渾圓肚腩的男人問道:“怎么樣了?”道人呼吸吐納一番后,臉色難看道:“對方確實有些能耐。”金和尚一邊把玩著,聞言就迅速問道:“這么說來他與你不相上下咯?”道人臉色又難看上幾分。金和尚雖目不識丁為人粗野,但性格豪氣有容人之量,若放在亂世恐怕就是號梟雄。如今他這么問起,分明就是對徐航有了招攬之意。至于徐航與金世成的恩怨,金和尚這兒最不缺的就是徒弟,與一個能人相比,區(qū)區(qū)的金世成算得上什么,甚至若不是金世成寫信求到他面前,金和尚都未必想得起自己有個叫金世成的徒弟。道人咬著牙說:“方才不過初步試探罷了,接下來才是和他動真格!”顛道人曾經(jīng)是下清宮首徒,加上過去師父說他天資極佳,少有人能及,而他在道法上確實進步神速,一點就透,為此他一直以對自己的道法天賦而感到自負。然而如今有人道法造詣上要比他高超,哪怕土地公說那廝是什么仙君下凡,顛道人還是無法服氣。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