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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他用左手扶著右手,凝了聲,卻再不敢用內(nèi)力:“青玄,別那么多廢話!他既是有備而來,解藥就一定在他身上,殺了他,搜身就行!” 我立時將神經(jīng)繃緊。 可青玄沒有立即動作,他又將劍逼近蒼柘一些,也讓聲音更加冷凜了些:“公子,看在你當(dāng)初拼死護了我的份上,我不想親手殺你,你若能將解藥交出來,門主還能留你一條命的!” 蒼柘淡淡一笑:“你這么說,我倒還要好好謝謝你了,能讓門主改變主意的人可真不多!” “公子!”青玄有了些許焦急,我方在此時才隱約看到了從前認識的他,“把解藥交出來吧,你斗不過門主的!” 蒼夜未答。 他又道:“你下的毒,我已拿到了解藥,你費盡心思買通的那些人,也都被我策反了,便是你給華俊發(fā)的飛鴿傳書也被我截了,公子,不會有人再來救你了,把解藥交出來,你還能留下一條性命!” 第四十九章 祁羽連出現(xiàn) 他說得平靜,可我卻聽得心驚。蒼柘為求自保做了那么多事,可就因為一個青玄,所有的努力竟于瞬間付諸了東流,這種感覺,大抵比一敗涂地直接死了還讓人難受吧? 我看向蒼柘。事情發(fā)展太快,也太亂,可他還是那樣面無表情地站著,待祁鼎又下了一次殺令,青玄正要有所動作,他忽然道:“你們說得很對,解藥確實在我身上,殺了我,你們也確實能夠拿到它!” 這是他最后的底牌,可他卻如此輕易交代了出來,表面看是他已無能為力,可他從不是如此輕易就甘愿服輸之人,這突然的反常,總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 青玄看著他的眼里染上了疑惑,便連一旁的祁鼎也多了些探究。我心里亦冒出了些念頭,可又模模糊糊地怎么都抓不住。 “你們別緊張!”他看著青玄,“如你所說,如今我半點籌碼都沒了,老實交待,大約還可以撿回一條小命!”一邊說著,他一邊拿出了一個瓷瓶。 “公子!若是早這樣做,這些年你也會好過一些!”青玄手上微松,側(cè)身接過那瓷瓶,在耳邊晃了晃,確保里面確實有東西,這才將它扔給祁鼎。 祁鼎極謹(jǐn)慎,就是在如此情況下,他也仍是將那藥放在鼻間聞了聞,方才取出一粒往嘴里送。不得不說,蒼柘的練毒之術(shù)當(dāng)真爐火純青,一粒藥吃下去,祁鼎剛剛還黑如墨碳的手忽然就變回了原來的膚色。他握著手腕將手翻轉(zhuǎn)幾個來回,確保沒事之后,卻是目光陰鷙地看向青玄:“殺了他!別留活口!” 我猜到了他會過河拆橋,在他吞藥時便已做好了惡戰(zhàn)一場的準(zhǔn)備,此時聽他所言,便迅速將內(nèi)力蓄積到掌中。 就在這風(fēng)起云涌的一瞬之間,卻聽蒼柘無波無瀾地說了句:“你就當(dāng)真以為,這些年里,我就當(dāng)真毫無保留地信了你么?” 這話一出,那兩人皆是一驚。 蒼柘又道:“你也似乎完全沒想過,昨給她送解藥時,為什么一定要你一起?” 這次不光是他們,便連我也頗覺駭然。昨日他們?nèi)の視r,我感覺到了不正常,可我只以為是門中情勢有了變化,卻未想到,這不正常,根本就是源于蒼柘對青玄的不信任。 他給我的那盒藥里,用藥水寫了兩個字:“防!”當(dāng)時他讓我看,我未經(jīng)思索,便理所當(dāng)然地理解成了他讓我防范門中其他人,而今想來,他讓我防范的,從來與他一起的青玄而已。 “那盒解藥,是假的?”青玄也很快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說假也假,說真也真!”蒼柘淡然一笑,“若那藥被卓琳吃了,它就是真的,可若被你們吃了,它就比這院中毒還要毒上幾分!” “你!”青玄手上一緊。 蒼柘將他淡淡望著,眼中半點情緒都沒有:“你若不信,大可以出去看看,看這滿門弟子,可還有一個好端端站著!” 他話說得自信,完全不像危言聳聽,可他話音未落,門口卻忽然傳來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師弟這話,可就有失偏頗了!” ——是祁羽連! 屋中幾人聞聲轉(zhuǎn)頭,果然見一身白衣的他逆光而來。沒了折扇,他只將手垂在身側(cè),唇邊一如既往漫著淺淺笑意。 若不是在如此情形下,我大約會覺得他是一個溫潤如玉的公子,就像小時先生教的那些詩句里一樣??善藭r的他,卻像是從地獄走出一般,將剛剛漫起的希望一點點踩碎。 他是祁鼎的人,他沒事,便是說,那院中眾人也都不會有事,蒼柘剛剛的一席話,不過是故作玄虛罷了。 “殺了他!”祁鼎頗有些嘲弄地笑了笑。 青玄聞言,低聲說出一句:“公子,好走!”便將劍柄握緊,蓄了力便要一劍斬下。 我忙閃身向前,可他劍本架在他喉間,我根本趕不及救他,眼看著那溢著寒光的劍刃就要碰到他脖子,我心驟然提起,可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只聽“?!钡囊宦暣囗懀嘈碜用腿灰换?,他手中劍竟也應(yīng)聲落在了地上。 他踉蹌后退幾步,難以置信地看著不遠處那步伐悠然之人。 ——剛剛出手救蒼柘的,是祁羽連! 他緩步到我身邊,聞言道:“顏姑娘,我的扇子,該還我了吧!” 剛才的變故亦讓我愣在了原地,此時聽他所言,我方從驚愕之中回過神來。剛剛的情形,他若不出手,蒼柘必死無疑,這是不是可以說明,他和蒼柘,本就是一路人? 我心中思緒百轉(zhuǎn)千回,便也沒有應(yīng)所言將扇子交出來,許是見我許久不說話,他輕嘆口氣:“顏姑娘,莫非你以為,我就當(dāng)真那么不堪一擊?” 我猛然抬起頭來,卻正好迎上他意味深長的目光。 是啊,我怎么沒想到呢,他的功夫我是見過的,之前在與左赤峰的較量中,也尚且可以不落下風(fēng),今日不過是與我一戰(zhàn),縱是被我占了些先機,又如何能毫無還手之力? 他根本,就是故意放我進來的! 心中雖還有疑惑,可就從這兩件事上,便可看出,無論他如今是何立場,起碼他不會再對蒼柘不利! 我將那折扇拿出來,他伸手接過,輕聲說了句:“多謝顏姑娘!” 我們在這里說著些無關(guān)痛癢的事,可旁邊祁鼎和青玄卻是大為不解。待將折扇取回,祁羽連將它打開搖了搖,以更加悠然的姿態(tài)走到蒼柘身邊。 “羽連!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祁鼎的話說得仍舊有壓迫感,可也隱隱地有了些氣急敗壞! 祁羽連饒有興趣地看向他:“師父不是常說,我作為大師兄,該照拂門中弟子么?我現(xiàn)在,不正是在按師父您的意思做事么?” “你!”祁鼎傾身想要上前,可他才走半步,旁邊又傳開了蒼柘冷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