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想問問怎么回事,就被一把推了個跟頭,嚇得正在天井里忙著接送客的幾位姑娘驚叫連連。大茶壺看到這情形,也顧不上蕭冥羽了,招呼都沒打就沖下了樓。生意爆滿的百花仙一下亂了套,樓上的客人不明所以,許多衣冠不整的從房里出來趴在欄桿上往下看熱鬧。大家都忙著往外看的時候,蕭冥羽卻把頭縮了回來重新插上了房門。將托盤放在桌上,他兩步來到床前:“76號的特務來了?!?/br>“76號?怎么這么快就驚動他們了?”丁盛易從床上起來,握緊了手里的匕首戒備著。“他們不是沖著你來的。”蕭冥羽鄭重看著他的眼睛開口:“是沖我。”“沖你來的?”丁盛易滿眼問號。“現(xiàn)在沒時間解釋了,你不能跟我在一起!他們的頭兒認識我,跟我在一起太危險了,趁著他們還沒上來,你先去別的房間躲一躲?!?/br>“跟他們拼了吧!我身上有槍傷,被發(fā)現(xiàn)一樣是個死,能躲到哪去?”丁盛易說著就想往外沖。“盛易!你別沖動,聽我說?!币话牙∷紤]到丁盛易說的也有道理,蕭冥羽腦中又飛快的醞釀出了一個新打算,他抬手握住丁盛易的肩膀:“曼婷和韜世在重慶,如果我出事了,你無論如何要想辦法幫我找到她們,送她們母子去解放區(qū)。”“你想要干什么?”丁盛易眉頭一皺,表情極為不滿。他自問從來都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抗團那么多成員在天津被捕被殺害他已經(jīng)夠痛心的了,現(xiàn)在聽到出生入死過的兄弟這樣托孤的話,一時根本無法平心靜氣下來。“76號的人是沖我來的,他們不認識你,只要我主動出去他們就不會再上來搜查了,你……”蕭冥羽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粗暴的打斷了。“我不答應!”丁盛易甩開他的手:“顧宗坤,你當我丁盛易是什么人了?我是踩在兄弟尸體上只顧自己逃命的貪生怕死之輩么?”“盛易!我不是那個意思,但如果死一個就可以救另一個話,為什么要毫無意義的多犧牲一條生命呢?難道大海他們的血流得還不夠多嗎?”蕭冥羽努力放柔些語氣:“盛易,活下去,是因為你還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活下去的責任才更重大!”“宗坤……”男兒有淚不輕彈,這一刻,丁盛易的眼圈紅了。“別婆婆mama的了?!笔捼び鹛统錾砩系哪前颜菩睦兹搅硕∈⒁椎氖掷铮骸斑@里面還有三發(fā)子彈,你帶著防身用。”再度正了正帽子,蕭冥羽轉身走向房門,準備打開門插。“宗坤!”丁盛易從桌子旁邊沖過來,不顧身上的槍傷,緊緊的抱住了他。這是一個兄弟式的擁抱,純粹而熱血。也回抱了一下他,蕭冥羽在兄弟的耳邊只輕輕說了兩個字:“保重?!?/br>推開丁盛易,蕭冥羽轉身,動作毫不猶豫的打開了房門。第十八章戲假情真打開房門的一剎那,蕭冥羽只有一個顧慮,把自己送到丁秉朝手里,固然可以救了丁盛易,但會不會因此而連累林耀庭呢?想著誰,誰竟然就出現(xiàn)了!林耀庭面色不善的一把將蕭冥羽推回了房中,回手關上了房門。一旁的丁盛易不明就里,舉槍就對準了林耀庭的額頭。“他是誰?”看了丁盛易一眼,林耀庭壓低聲音問蕭冥羽。“我的一個朋友?!笔捼び鸶緵]時間問他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只忙伸手壓下了丁盛易的槍口。“朋友?”抬頭看了一眼后面床上留下的血跡,林耀庭怒不可遏的低聲質問:“日本憲兵在這條街上追捕一個中共受傷的交通員,你還敢說他是你朋友?”蕭冥羽對林耀庭的話并不感到特別吃驚,他自己不是也莫名其妙的變成軍統(tǒng)的一員了么?“現(xiàn)在是國共合作時期,建立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是委員長認可的。再說我不管他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人,我只知道他救過我的命!是他把我從天津特高課眼皮底下背了出來!”最后兩句話幾乎是在低吼了,蕭冥羽知道自己沒有時間浪費在這些無意義的解釋上?!拔乙_76號的人,如果你念在……念在我們認識一場的情面上,幫我護他過這一關?!?/br>蕭冥羽說完就去開門,不然等丁秉朝帶著人搜上來就什么都晚了。“你!”林耀庭狠命的把他拉了回來,那個你字像是發(fā)泄,更像是無可奈何??熳邇刹酵崎_了北墻上的一面窗子,林耀庭伸頭往外面看了看,轉身指著丁盛易:“過來?!?/br>丁盛易不解,回頭看蕭冥羽,后者則反應迅速的拉著他快步走了過去,蕭冥羽對林耀庭是有著足夠的信任的。窗外無路,下面是別人家的屋頂。但那房子才只一層,離他們這三樓窗口還有著一段高度,跳下去的聲音必然會被房主發(fā)現(xiàn)。而且即使穿過一排屋頂跳入巷子里,丁盛易帶著傷,下去也一樣是要被巷子里到處搜查的日本憲兵抓住的,蕭冥羽一時不明白林耀庭葫蘆里到底要賣什么藥了。“站在窗臺上,敢么?”敢么二字是為了省去解釋的時間,故意用挑釁的語氣說的。丁盛易看了蕭冥羽一眼,二話不說就站了上去。林耀庭更加不拖泥帶水,直接就關上了窗子,反身指揮蕭冥羽跟他把一扇八扇屏抬過來擋在窗前。外面在最初的大亂過后已經(jīng)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被要求穿上衣服打開房門去下面天井站好。特務們分成兩組,一組在天井里檢查男人的身份,另一組拿了槍挨個房間去搜查。丁秉朝仰頭往樓上全部都大開了房門的溫柔鄉(xiāng)看去,唯有三樓的一間房門緊閉。“那間房沒有人么?”丁秉朝回頭看了一眼被推了一跤現(xiàn)在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老鴇子,語氣不算惡劣的一句問話也把她嚇的一哆嗦。老鴇子膽戰(zhàn)心驚的抬頭看了一眼:“牡丹……牡丹閣,牡丹閣有人……”“哦!”丁秉朝背著手點了一下頭,又向天井里蹲著的男男女女一堆人問去:“誰是牡丹閣的客人?哪位姑娘伺候的牡丹人的客人?我說出來都要把門打開,到底是哪個耳朵聾了?”人群中并沒有人應聲,還是老鴇子想了起來:“這位官爺,牡丹閣的客人沒有叫姑娘?!?/br>“沒叫姑娘?來妓院不叫姑娘干嘛來了?”丁秉朝隱約覺得,自己立功的機會到了。“可說是呢,兩個男人一起進了屋子,說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