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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熟悉不過。心頭倏爾涌起一股酸澀之意,低聲喃喃道,“怎的會這樣……” 殊不知身旁嚇得面如土色的一男一女,連說話都說不利索。 “今早發(fā)現(xiàn)的?” “是,是……” “昨天呢,昨天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樣?” “沒有……頭些日子格外冷,難得今天天氣暖和,所以想著上地看看……” 小魚狐疑地蹲在那具僵硬的尸體旁,默然不語。 “我今兒早還尋思要找高大夫調養(yǎng)調養(yǎng)身子,沒曾想念頭一斷,田里就見到了哇……” 那張三家的說完放聲大哭,惹得周遭一圈村民亦是跟著抹淚珠兒。 “高大夫好端端的,怎么能夠死了呢!他死了,我們這些人,有個病啥的,可怎么辦喲……” “對啊對啊……” 朗風靜悄悄地俯身一番察看尸體,問道,“小魚,你看出什么?” “沒有致命傷口,也不像服毒。既不像他殺,也不像自殺?!?/br> “等等?!崩曙L皺眉道,“你說沒有傷口?” “怎么……?” 朗風抿了抿嘴唇。心說高大夫一百零六歲,會不會接連苦熬了二十幾天的藥……這樣一想,倒是他害死了高大夫…… 失神時刻,小魚突然“咦……”了一聲。 朗風霎時回神,順著小魚手指的方向,瞅見了高游鶴胳膊處一排整齊的牙印。 其實說不上是牙印,更像是四個小孔。尚存著一絲淤紫的四個小孔。 “被毒物咬了?”小魚自言自語道。 “大冷天里哪有什么毒物呢……” 不知誰回了一句。 朗風怔怔地盯著那具尸體和那張臉,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高游鶴雖年老,但氣血充沛,因而精神奕奕,無風燭殘年的老人將死之相。朗風猜想多半與仙鶴草有關。然當下盯著身前涼尸,仿佛盯著一株枯草。被榨干的枯草。 未及他思索,小魚干咳了幾聲,說,“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高大夫行醫(yī)近百年,到了該好好休息的時候了。找一口好棺材,立一副好碑,埋了吧?!?/br> 話音一落,忽而議論紛紛。 “哎,可憐高游鶴連個孩子都沒……老來死了都沒人送葬?!?/br> “是啊……” 小魚瞟了朗風一眼,伏耳低聲說,“今夜隨我去泥神廟看看……” 朗風點了點頭,剛要開口說話,卻被那淚汪汪的張三打斷。 “村長,我張三雙親俱喪,從小和高大夫親近。按輩分算,倒能當他孫子……我愿為高大夫守上三年靈,權當報答他昔日恩情……” 小魚身軀一顫,但見眾人紛紛作揖請求道,“村長,我愿為高大夫守靈!”,“我也愿意?。 ?,“村長!!為高大夫設個靈堂吧!”……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血引 “你是不是覺得蹊蹺?” “是?!?/br> “高大夫居無定所,加之今年冬天又格外嚴寒,他年事已高,一不小心崴在田圃里……或者是我們害了高大夫。” “何出此言?” “最后一次向高大夫取藥的時候,我見他面色蒼白,雙目無神,想必是二十幾天來為小憂的病勞累了?!?/br> 小魚望著夜色下寂然無聲的泥神廟,沉默良久。 一聲幽幽地嘆息。 “高游鶴誤食仙鶴草,長壽百年,想必大限已至,這般橫死,倒是天命了。”小魚道。 朗風聽罷眼底一黯,沒有回答,心內卻是自責至極。 “我只是好奇泥神廟的七眼蟾蜍?!毙◆~說,“還有這片土壤,怎會好端端地變成一片死沼?!?/br> “很久以前的事了,你喚我今夜來此,就是為了這個?”朗風問。 小魚緩緩地點了點頭,苦笑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就這么堵在心里,著實難受?!?/br> 朗風亦笑了笑,說,“這個村莊你比我了解,就像當年的墨河村?!?/br> 小魚一怔。 “有一點我不明白?!崩曙L皺了皺眉,說,“為何不白天過來一探究竟?” “白天的話……就捉不到七眼蟾蜍了。” “這話什么意思……你要捉七眼蟾蜍作甚?” 小魚深深地看了朗風一眼,面色凝重。 “怎么……?” “那晚我與你所遇之七眼蟾蜍,體型巨大……”小魚頓了頓,細瞇了瞇眼,繼續(xù)說,“據(jù)我所知,七眼蟾蜍的身型只有尋常蟾蜍的一半大?!?/br> 朗風“哦?”了一聲,不覺有些疑惑,喃喃道,“巨蟾成精也是有的吧……” “不可能。” 小魚的語氣斬釘截鐵到讓朗風的心“咯噔”一跳。 沒有夜風,甚至沒有一丁點雜音。就是這般深入骨髓的寂靜卻叫人頭皮發(fā)麻。 “七眼蟾蜍的壽命極短,只有一個冬天?!毙◆~說。 “一個冬天?”朗風滿眼驚訝,“我記得高大夫說,那仙鶴草長在七眼蟾蜍頭頂?” 小魚無奈一笑,嘆道,“或許吧。”忽而眉頭緊蹙,沉吟道,“找高游鶴看病的人幾乎吃了他一顆丹藥就藥到病除,我在想,究竟什么丹藥如此靈驗……” 一時間二人相視無語,盡皆心事重重地緊盯著暗夜里泥神廟模糊的廓影。 “我趁你不在的時候察看了裝藥的兩個酒壺。”小魚說。 朗風突然愣住,但聞耳邊又傳來一陣聲音,“我沒告訴你,是怕你疑心?!?/br> “藥有問題?”朗風急問道。 小魚遲疑了一會兒,說,“無憂五根俱復,唯獨不醒,究其原因,似乎只能從她服的藥上下手了?!?/br> “是藥有問題嗎?!” 說活這人,顯然著急不已。 然要回答的另一人,仍是遲疑。 “藥里倒都是極為滋補身體的藥草,但……” “但是什么?” “血腥氣?!?/br> “血腥氣?!” 小魚點了點頭。 “什么意思?!”朗風滿面震驚道,“你是說小憂的藥里有血?!” 小魚輕嘆了口氣,說,“也不能肯定,說不準是某種特殊藥草的氣味。因為那天晚上高游鶴實在可疑,所以我想再到泥神廟看看?!?/br> 朗風心說想不到這世上還能以血煉藥,不過既有以人rou作藥引的先例,以血煉藥,倒也合乎尋常了……他眉頭一皺,下意識地低聲道,“會不會是仙鶴草……” 話音剛落,一黑影倏爾似投射石子般閃過二人的跟前。 “七眼蟾蜍!”小魚大喜,一溜煙沖著黑影消失的方向遁去。 殊不知此時此刻的草屋里,兩個黑衣人正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床上的人兒。 “少主的事……究竟該不該……” “先別說?!?/br> “為什么?”那黑衣人疑惑地盯著身邊另一人,問,“少主已經(jīng)被全城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