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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無憂佯作不知地問道,脊背卻驀然僵硬。 “五年前你喝醉的那晚,我同你說,只要你將我衣服補好,我就帶你去找心月?!彼仡^注視著她筆直的背影,淡淡道。 陽光照亮了昔日女孩額邊的發(fā)絲。 無憂身軀一震,良久沒有反應過來。 心月。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原來都過去五年了……她下意識地握了握腰間的青鞭,眼神一黯,道,“我記不得了。而且,”無憂突然轉(zhuǎn)身,直直地迎視著他的目光,接著說,“那件衣服我剛補了一半,就被師兄你拿走了?!?/br> “你怎么知道是我拿的?”蕭肅莫名笑道,又問,“苗師弟他們跟你說的?”想來也對,除了那晚房門前偶遇的苗泠泠他們,有誰知道他拿回了自己的衣服? 出奇地,無憂搖了搖頭。 蕭肅眉頭一皺,褪去黑衣后的一襲荼白道袍,在寒風中獵獵作舞。 她忽地嘆了口氣,說,“我只記得喝醉的那晚見到了樓師兄?!焙筮叺脑捠牵览p爛打地還被他背了一路。顯然沒有說出后話。 “你見到了心月,和知道我拿回自己的衣服,有什么關系?”蕭肅盡力讓語氣平和一點,但一絲隱隱約約的怒氣,仍顯露了出來。 “因為……”無憂驀然低下了頭,嘟囔道,“因為大師兄你身上……有樓師兄的影子?!?/br> 身后人神色一震,滿面復雜。 “如此一來,你既不記得我答應過的事,那算我食言了?”昔日少年試探性地一問,手卻不自覺地攥緊。 像是掙扎般的苦苦思索。 終于。 “我要說不算呢?”無憂咬了咬下唇,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 “倘若我真的食言了呢?” 話音一落,無憂一怔。 此時此刻,怔住的又何止她一人。 晉柳兒目光冰冷地盯著眼前人,道,“秦師兄在這里等我,難不成有事?” 通往落葉湖的羊腸小道上,遍地堆積著枯黃落葉。一個人影正好站在小道中央,攔住了晉柳兒的去路。攔者正是秦介。 當下但聞他冷笑道,“師兄找?guī)熋?,當然有事?!?/br> 晉柳兒“哦?”了一聲,故裝好奇地問道,“愿聞其詳。” 秦介盯著跟前出落得愈發(fā)靈動的娉婷女子,心口一熱,說,“我喜歡師妹?!?/br> 晉柳兒身軀一震,眼神有些許吃驚。 她眉頭緊皺,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什么才好。忽地靈光一閃,微笑道,“師兄喜歡師妹那是自然,同門之誼嘛……”言外之意,她對師兄,也僅僅是同門的感情。心想了想,他秦介蠻橫無理,倒算不上什么同門,暗自冷哼了一聲。 “這么說,你一樣喜歡我?”秦介掩飾不住喜悅,忙不迭問道。 晉柳兒強笑地點了點頭,說,“師兄喜歡師妹,師妹當然也一樣。同門師兄妹,朝夕相處,情同……” 不待她說完,秦介一把拉過晉柳兒,將她緊緊地縛在懷里,伏她耳邊喃喃道,“樓心月不會回來了,你同我成親吧,柳兒?!睅缀蹩煲蜎]在她柔軟的青絲里,道是情亂如麻,難以自持。 殊不知晉柳兒早已大驚失色! “秦師兄,”晉柳兒一個不留神觸碰到他臉頰的胡渣,登時使勁地往后縮,被縛在身后的雙手不停地掙扎,“秦師兄!……你放開我,你誤會了!……”心下一番叫苦不迭。 “誤會?”秦介的笑意立馬僵硬在嘴角。 晉柳兒強自定了定心神,客氣道,“我對秦師兄,就像對自己的親生哥哥一樣?!彼室鈱ⅰ坝H生”二字咬得極重。 說來也怪,平時這條落葉小道上來來往往那么多人,怎么今日就獨她二人在這里糾纏不休? 秦介驀然一聲冷哼,眼底霎時滑過一絲陰暗。 晉柳兒只覺手腕一松,頓時大喜,未曾定睛,單薄的唇上登時一陣雨點亂砸般的炙熱! 她身體一軟,拼命地推開眼前恍如瘋了一般的少年。除了不曾改變過的清秀容貌看似與少年無異,其實他秦介,亦不再是少年了……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沖突 一晃眼云淡風輕的五年過去,碰巧又是季節(jié)交替之際。 波瀾壯闊的十二夜宮,依舊睥睨世間,獨享著風云日月的變幻無窮。唯一不曾改變的,大概只有那一番星羅棋布的亭臺樓閣了。 漸漸失去熱度的午后冬陽,似奄奄一息的垂暮老人。 浩瀚的月池旁,落葉紛紛。 一個背影略顯單薄的妙齡女子正坐于月池旁,托著腮,眉頭緊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無憂也不知道自己何時養(yǎng)成了喜歡一人躲在月池邊發(fā)呆的毛病。 風吹黃葉,她的頭頂之上,月白蒼穹之下,登時盤旋著一堆翩翩作舞的“蝴蝶”。 一霎風停,那一堆黃葉便再無所依托地簌簌落下來。 悠揚而緩慢,落了她一身。 但思緒已然飛到九霄云外的女子,卻渾然不覺。 聲音極細小地,無憂幽幽地嘆了口氣,嘟囔道,“什么時候才能練上寒水心法啊……”其實腦海里充斥的,都是五年前一派蕭瑟之景中那少年的驀然轉(zhuǎn)身。 無憂怔怔地想著他眼波若水的星目,心里一驚,懷里的青鞭忽地掉到了池里。 忙俯身去撈,剛觸到冰涼澄澈的池水,她好像記起了什么。 同是一汪意境縹緲恍若仙家福祉的池水,幻林三試里的那一汪……無憂面色煞白地盯著眼底微波蕩漾的池水,突然害怕會看到些什么,她咬了咬牙,硬著頭皮將整只胳膊伸到了水下。 刺骨冰寒。 無憂摸索幾次,忽地一把抓到了什么,她對自己的鞭子再熟悉不過,當下大喜,道,“幸虧岸邊池水不深?!眲傄槌鲎约簼皲蹁醯母觳玻窒碌谋拮铀剖潜痪o緊勾住一般,任憑她怎么使勁都拽不上來。 奇了怪了。無憂暗罵道,干脆另一只胳膊也伸到了水下,雙手并用,扯得齜牙咧嘴。 “難道纏在水草里了?”她自顧自地嘀咕道,手一松拭了拭汗。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水里的鞭子像被什么狠狠地吸去了一般,那一股莫名吸力硬生生將岸邊累得滿頭大汗的人兒拽到了水里。 “噗……”無憂胡亂在水里撲騰,手里仍攥著鞭子不肯放,她被水嗆得連連咳嗽,一咳又灌進了許多水,一來二去,逐漸被奪去了呼吸。救,救命……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一股熱流氤氳丹田。 如烈火焚燒般炙熱的熱流,當下蔓延了她全身。 無憂感覺渾身輕飄飄的,仿佛醉了酒般,漂浮在虛無云端。她緩緩地落向池底,禁不住要去睜那沉重的眼皮,恍恍惚惚,眼前是一張破碎在水波里的俊逸臉龐。 兩季交替,黃葉綠葉亦或是半黃不綠之葉,摻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