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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氣憤地抹去臉上的飯粒。 “啊……”莫承才真相信了,懊惱道,“叫你貪嘴!!…”忍不住扇了自己幾個巴掌。 “天啦……”無憂一臉不可思議地回頭直盯著莫承才,“我說的你還真信???!” 莫承才尷尬得默不作聲,良久,想問又不敢問地低頭小聲說,“師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找我?guī)兔Α睙o非她又闖了什么禍。 無憂干咳了一聲,佯怒拍桌辯解道,“我這些天那么老實(shí)地待在臥房里,看你這個做師兄的辛苦給你做了點(diǎn)好吃的你還懷疑我?!” 莫承才咽了咽口水,強(qiáng)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其實(shí)吧…”本還怒氣沖沖的無憂登時眸光一閃,翻臉如翻書,“嘿嘿”笑道,“其實(shí)我就是想和師兄你聊聊天…” 莫承才心內(nèi)叫苦連天,結(jié)巴道,“聊,聊什么…我看,我看你也很熟悉夜宮寒水門什么的了…心月不是給你……” 話未說完,莫承才一條胳膊硬生生地被緊抱著,一陣溫軟,當(dāng)下大驚,慌道,“師妹,你,你要干嘛!!” 無憂被莫承才如此這般過激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吃吃道,“我,我就是想把師兄你拉近點(diǎn)兒說些悄悄話怎么了……”滿眼無辜。 莫承才環(huán)看了四周,頓覺重重目光逼仄,咽了口水,乖乖地坐好,無奈道,“你說吧,我聽著…” 無憂粲然一笑,忙不迭伏耳問,“承才師兄,你可有莫家家傳的璞玉?” 莫承才身軀一震,雖未說話,臉上的表情卻說,“你問這個干什么?” “哎唷我就是好奇秦、樓五家不都有一塊嘛,師父跟我說的,我就想看看莫家那塊長得什么樣……”無憂故裝不經(jīng)意道。 莫承才搔了搔頭,小聲嘀咕說,“你別看我,我也沒見過…莫家那塊十多年前就沒了?!?/br> “沒了?!”無憂吃驚道,“怎么沒的?!” 莫承才看她臉靠得這么近,心下窘迫,往旁邊微微挪了挪,訕訕道,“我也不知道…師父沒跟我說…說這不是小孩子管的事…” 一陣失望。 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無憂黯淡下去的雙眼登時精光閃閃,“那你知不知道莫家璞玉是在誰的手上沒的?” 莫承才沉思了一會兒,緩緩道,“我記得好像是同悲伯伯……娘親以前跟我提過?!?/br> 莫同悲……無憂頓時把這個名字記在了心里,她笑了笑,轉(zhuǎn)而打趣莫承才道,“難得還有莫師兄你知道的事?!?/br> “什么啊…”莫承才撇了撇嘴,“十年前的時候我還穿著開襠褲呢。”說罷立馬臉紅到了脖子根。 無憂哈哈一笑,拍了拍莫承才的肩膀,安慰道,“我隨口說的,師兄你別往心里去?!?/br> “我要走了…馬上還要帶師弟練習(xí)…”莫承才倏然起身要走,神色窘迫異常。 無憂忙拉他坐下,好言挽留說,“莫師兄你別走啊,我就還有幾個問題,真的!” 逼不得已似的,莫承才坐得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咕噥道,“你快問吧…師父知道得罵我了。” 無憂遲疑了一會兒,“嘿嘿”笑問,“師兄你知不知道夜宮附近有哪個青樓的頭牌叫鳳仙的呀…” 莫承才驚得下巴都掉了下來,臉色一陣青白道,“你,你,你……你說什么呢!我怎么知道青樓里有什么頭牌?。 闭f罷憤然要走。 “哎哎哎……”無憂一個箭步撲到了莫承才身上,堆笑說,“我剛才瞎問的,瞎問的啦…” 卻見眼前少年臉紅得簡直像被煮熟了的紅蝦子一般。太荒唐了,他怎么可能去那種風(fēng)月場所…… “最后一個問題哈…”無憂看莫承才站定沒有要走的意思,吐了吐舌頭即刻撒了手,小心翼翼地問道,“師兄你知不知道廖家廖老爺子在哪兒啊…我對廖家的棍棒可感興趣了!!” 莫承才一臉狐疑地低頭看著她快要笑裂的臉,剛要說話。 “小憂?。。 ?/br> 來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闖進(jìn)膳堂拉起無憂就要走。 “柳兒,哎哎,柳兒,你干嘛呢,我在和承才師兄聊天…”無憂踉踉蹌蹌地被晉柳兒拽出了膳堂,惹得莫承才一臉懵,這又算怎么回事啊…… “樓心月受傷了!”晉柳兒一把被無憂在膳堂口甩開,著急道。 “啊?!”無憂怔了怔,忙撒腿要跑。 “你去哪兒?。?!”晉柳兒喊道。無憂登時剎住腿,連人都不知道在哪她往哪跑?!當(dāng)下回頭追問道,“樓師兄怎么受傷了?他現(xiàn)在在哪?!” 晉柳兒驀地嘆了口氣,道,“邊走邊說吧?!彪S即拉起無憂往日出之宮走去。 麗日臨空,花影搖窗。 有從月池上吹來的風(fēng),夾雜著清涼的水汽。 饒是清風(fēng)若此,亦吹不散女孩心頭的煩憂。 “聽說樓師兄這次和盧師叔他們?nèi)ツ沁呑凡閶D女失蹤一案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人蠱。”晉柳兒禁不住打了幾個寒顫,很恐怖似的。 “人蠱?”無憂眉頭深鎖。 “尋常煉蠱都是拿些蛇蝎毒蟲,人蠱就是拿人的血rou之軀作煉蠱容器?!睍x柳兒娓娓道來,接著說,“魏師叔說人蠱里托著rou蠱,樓師兄被那人蠱咬了一口,如今…” “如今怎樣?!”無憂連忙問道,大腦一片空白。 晉柳兒幽幽地嘆了口氣,無奈道,“如今他深中rou蠱,解鈴還須系鈴人…” “趙平?”無憂眼底驀地滑過一絲陰狠。不夜城能練出rou蠱的人,除了趙平,還有誰? “你怎么知……”晉柳兒甚是驚訝,轉(zhuǎn)念又道,“我爹他…”聲音不自覺低了下去。 不夜城里人人都知趙平早已死在了晉連孤的手下。 “如果找不到趙平,就沒有其他辦法可以解蠱了嗎?”腰間的青鞭刺骨冰涼,絲絲縷縷的寒意。 晉柳兒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繼而說,“魏師叔已經(jīng)封住了樓師兄身上所有的xue道,怕rou蟲隨著他的血液滲到五臟六腑…” 無憂心口一緊,忽然想起船中那群少女死時的慘狀。腦海中少年臨走前波瀾不驚的笑意愈發(fā)模糊…… 一派凝重氣氛的日出之宮。 清清冷冷。 站在門口的二人仿佛蠟像一般,被遠(yuǎn)遠(yuǎn)地阻隔了開來。 正文 第五十一章 解蠱 “爹……” 傍晚的新晉府褪去了白日的喧囂,霎時安靜下來??M繞耳畔的,只有蕭瑟的冷風(fēng)。 女孩這般喚住了庭中望月的男子,盡量掩飾住語氣里的忐忑。 沒有轉(zhuǎn)身。 “我記得寒水門門規(guī)有一條,‘嚴(yán)禁弟子無故外出?!蹦凶硬粠Ыz毫情感地道,“你回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晉柳兒被風(fēng)吹得一個激靈,眼前男子負(fù)手而立,狹長的身影倒映于地,巍然不動,良久,她明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