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書迷正在閱讀:小八、無風(fēng)起浪、嚴(yán)冬里的盛夏、兩只老板、相思石、秀場、余溫、盡夜靈風(fēng)不滿城、失戀亂性、落日
玄的才學(xué)又比他好,故而十分親近謝玄。 總而言之,四個少年,謝道韞、謝玄和謝琰是一伙的。謝朗孤軍奮戰(zhàn)。 于是今天,當(dāng)謝朗看到謝琰用炭筆畫畫,結(jié)果化成了一團(tuán)糊糊,簡直不堪入畫時,就忍不住嘲笑了一句:“畫的真爛!” 偏偏謝琰這小朋友雖然平時十分樂意當(dāng)謝玄的小跟班,脾氣卻不少。而且謝安是他親爹,他有什么好怕的?最關(guān)鍵的,他也覺得自己畫的很差,于是一氣之下,就把自己畫的畫往謝朗臉上一撲…… 謝朗當(dāng)即氣的把畫扯下來,那張畫光榮的報廢了。沒成想謝琰這幅畫在紙上沒看出什么名堂,印在謝朗的臉上卻像是一只烏龜…… 謝琰目瞪口呆的看著謝朗臉上的那只烏龜,然后沒忍住,噗嗤一聲捧腹大笑起來。 其他少年聽到聲響,一看過去,也都各自忍笑。謝朗從他們的憋笑中,猜出來了大體是怎么回事,一氣之下把手上的黑炭一扔,用他那黑乎乎的爪子往謝琰臉上一印…… 謝琰當(dāng)場就懵了。謝朗一擊得逞,十分快意的退后,指著謝琰臉上的印子發(fā)笑。謝琰氣不過,直接把自己手上的木炭往謝郎的白衣服上畫…… 謝道韞和謝韶本來是去拉架的,結(jié)果他們都忘了自己手上原本拿的都是木炭,黑乎乎的爪子直接就印在了謝琰和謝朗的衣服上。謝琰當(dāng)即覺得更委屈了,往謝玄那里跑,結(jié)果謝玄手上也是黑乎乎的…… 再加上一些書童勸架,奈何這群人實在太好學(xué)了,之前手上幾乎人手一個木炭,現(xiàn)在都變成了亂涂的惡根。 大家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知怎么地,竟然覺得像這種把別人臉和衣服劃花的灰頭土臉也很有創(chuàng)意,于是愈發(fā)肆意起來。 謝安回來的時候十分不能明白,他只是離開去更衣了一下,怎么這群干凈優(yōu)雅的少年就變成灰頭土臉的花貓了? ☆、第7章 出仕 這件鬧哄哄的涂抹事件還是在謝安的嚴(yán)厲聲中制止的。謝安十分嫌棄的道:“一個個都回去沐浴更衣,洗干凈了再來見我?!?/br> 于是少年們一個個灰溜溜的走了。 從謝安的語氣,王筱就聽明白了。這種事情,估計在這里不止發(fā)生過一次。要不然謝安不會處理的這么迅速,也不會不怎么生氣的樣子。 謝安確實沒生氣。生氣……就是打壓了這群少年熱愛學(xué)習(xí)的勁頭。他只罰,罰每人幫王筱的父親畫十張畫像。另外,那個以“秋”為主題的畫作也還是要完成的,時間是三天。 少年們也都心服口服,于是關(guān)起門來開始各自作畫。 至于王筱用黑炭畫素描這件事情,謝安說了,要請教可以,私下請教,不可以再借這件事情鬧出什么事兒。 看到這里,王筱都對謝安的教學(xué)方法佩服了。他并非不知道這幾個少年私底下的暗潮洶涌,可他不會制止。畢竟哪個聰明的孩子不淘氣呢?他只是引導(dǎo),讓這些少年在淘氣過后,能學(xué)到更多的東西。 三天之后,到了所有的少年交作品的時候,王筱又在一旁目睹了經(jīng)過。 當(dāng)她看到幾個少年畫的她父親的肖像時,震驚的差點吶喊。 真的。王筱從前一直覺得古代的水墨畫啊什么,那就是抽象的代表。它畫一個人,從來只神似形不似。這神似嘛,你說它神似就神似,反正一般人又看不出來。 但是現(xiàn)在,她看到謝道韞的畫,徹底拜服了。王筱還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居然有人能用水墨畫把一個人畫的如此相似的。這幾乎和素描沒有什么區(qū)別,而且比她的素描線條更流暢。 至于其他幾個人的,也都相差不大。王筱特地留意了一下謝韶的畫。謝韶曾說過自己不擅長水墨,但以她的眼光看來,謝韶畫的也是很不錯的。 接下來就是各人關(guān)于“秋”為主題的畫作。王筱如今既然在這里,也就像模像樣的畫了一幅,同樣她畫的是素描的。 這份畫作的評價權(quán)在謝安那里。謝安隨意的翻了翻,看上去沒什么好說的。突然,他眼光像是定住了,盯著一幅畫出神。王筱眼尖,看到那幅畫上署名是謝韶。 其他幾個少年也看到了,有的不明所以,有的沉默以對。唯有謝韶,他看上去有些掙扎,終是低了頭靜靜地矗立。 謝安用右手食指敲了敲書桌,然后評價道:“畫風(fēng)大變??梢娦男圆煌酝s見些許凄厲。阿封,過去便讓它過去,不可沉溺在苦痛里。努力讀書才是正經(jīng)?!?/br> 王筱本來沒明白,隨即一激靈。她的欣賞水平一般,卻是知道謝韶的經(jīng)歷的。他剛經(jīng)歷父親亡逝,又經(jīng)歷被家仆遺棄,病的生死一線。若不是碰到她,可能現(xiàn)在就是一堆白骨了。 生死關(guān)頭走一遭,又是謝韶這種心性通透的人,怎么可能不心性大變? 她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少年,他低頭不知在想什么,然后握著拳頭低聲說了聲:“是,謝三伯教導(dǎo)。” 這聲音平平淡淡的,聽不出說話的人到達(dá)在想些什么。 謝安嘆了口氣,默想他快沒有時間教導(dǎo)了。這群孩子……事實上來到他這里的少年,哪一個又是好命的?二哥早亡,他看見謝朗在謝家的日子過得不好,這才把他接了過來。后來大哥也去世了,他看謝道韞和謝玄這兩孩子天資好,不想被埋沒了,也接了過來。如今又多了個謝韶,甚至,他看了一眼俏生生站在那里的王筱。 這可能也算是一個了。 可是這個僅受他庇護(hù)的桃源,也要維持不下去了。這群孩子,終究要去到那片繁榮肅殺的天下,走他們該走的路。 謝安沉思了一會,眾人敏感的意識到了他估計要說什么重要的話,一個一個屏住了呼吸。 果然沒一會就聽見謝安說道:“今天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三天后,我們起身離開東山,回烏衣巷?!?/br> 這可真的是大消息,少年們一下子炸開了鍋。謝郎問:“三叔那我們什么時候回來?” 謝安深深看了各個少年一眼,徐徐說道:“不回來了?!?/br> 房間里頓時一靜,少年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都不太明白謝安在說什么。唯一高興的人估計就要是王筱了,烏衣巷啊,那可是千古流傳的烏衣巷。她真的很想去看看最繁榮時期的烏衣巷,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謝韶猛然抬頭,問道:“三伯是要出仕了嗎?” 少年們的聲音再次一靜。謝安沒有絲毫隱瞞的意思,點頭道:“阿封說的是。” 大一點的,知道點詳情。比如謝道韞和謝韶,就知道謝家如今在朝堂無相應(yīng)的實力,形勢非常嚴(yán)厲。謝安可以說是被逼出仕的。小一點的,比如謝琰,咋咋呼呼的就嚷了出來:“阿爹是要去做官嗎?是朝廷又來請阿爹去做官了嗎?” 謝琰一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