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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扔了鍋去揉腦袋,初禮穩(wěn)穩(wěn)接住湯鍋和即將落在地上的玻璃蓋子,同時身手敏捷地狠狠踩了他一腳,惡狠狠道:“出去,別在這添亂,不然到九點二狗散步時間都吃不上飯!” “……你看你又兇,我就關(guān)心關(guān)心同僚怎么了?一副我很陰暗的模樣?!?/br> “有你這么關(guān)心的嗎,你就陰暗啊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索恒投稿數(shù)少怎么了,少到?jīng)]有的話你還能給她寫后續(xù)嗎?!” “你讓晝川大大給索恒當槍手寫后續(xù)!夠膽你把這話放網(wǎng)上去,你看看你會不會被人人rou到地址寄炸彈!” “我就住晝川大大家里我怕什么炸彈,而且你多久沒更新了大大?!真有個炸彈寄過來還真說不好收件人是你還是我呢?!” 廚房里,作者老師和他的責(zé)編爭沒有營養(yǎng)的話題爭得雞飛狗跳時,早已習(xí)慣了一切的二狗叼著它的空飯盆走進來,站起來,兩爪撐著料理臺把空飯盆往它專用的洗碗池里一扔,然后跳下去,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開—— 空飯盆砸洗碗池里發(fā)出很大的聲音,仿佛是對不分時間場合、隨時隨地都能爆發(fā)的家庭暴力擲地有聲的控訴。 初禮指了指二狗離開的背影,沒說話;晝川瞪了她一眼,看見二狗的空狗盆的那一刻他意識到除了早上的早上之外他今天還一點東西沒吃也是餓得前胸貼后背,于是也不再廢話,轉(zhuǎn)身離開廚房…… 男人踢踢踏踏地踢著拖鞋來到沙發(fā)上,往上一躺,翹起二郎腿掏出手機—— 于是幾秒后。 在廚房里終于切完菜開始準備下鍋的初禮忽然感覺到胸前手機震動了下,她一手舉著鍋鏟一手將手機拿出來,看了眼—— 【消失的L君:媳婦兒,最近工作怎么樣?忙不?我看了你們雜志十一月刊,那個“讀者作者互動”好有趣喔!】 【消失的L君:聽說今天是第一天投稿開放日,你說我要是投稿能選得上不?不會有很多人競爭吧?】 【消失的L君:快給夫君透露透露內(nèi)部情報,反正我也不是圈內(nèi)的,往哪兒說去?】 初禮:“……………………” 今天是鬧了哪門子的邪,一個兩個都找她八卦這個? 【猴子請來的水軍:你想給哪個作者投???】 【消失的L君:索恒啊,她以前挺紅的時候我也是喜歡過她的!嘿嘿嘿!】 【消失的L君:當然只是欣賞她的才華的喜歡?!?/br> 【消失的L君:那種喜歡的話,我只喜歡你(^_^)】 【猴子請來的水軍:……你今天sao話怎么這么多?】 【猴子請來的水軍:下班了嗎?】 發(fā)送的那一刻,初禮并不知道就在隔著一堵墻的隔壁客廳沙發(fā)上,有個抱著手機的男人正因此而翻了個身:為什么sao話那么多?當然是因為心虛啊。 男人以三千每小時時速噼里啪啦打字,同時,一堵墻的隔壁廚房里,忙著做飯的小姑娘手里手機上的字也在一行行往外冒—— 【消失的L君:嗯嗯。下班了,開車回去的路上?!?/br> 【猴子請來的水軍:開著車怎么騰出手給我打字???】 沙發(fā)上單手抱著手機的男人停頓了下,稍稍抬起頭掃了眼廚房,見里面沒動靜,說不上是不是故意的大聲問了句:“不是做飯嗎!怎么沒動靜了!” “等鍋熱呢——要你管!躺著等吃還屁話那么多!”廚房里立刻傳來回應(yīng)。 男人勾起唇角,腦袋砸回沙發(fā)的抱枕上—— 【消失的L君:紅燈啊!】 【消失的L君:你最大(^_^)】 【猴子請來的水軍:……滾滾滾?!?/br> 【猴子請來的水軍:你要投稿給索恒就趕緊投,具體已經(jīng)投稿數(shù)字不能說反正我現(xiàn)在也挺捉急的,不是數(shù)量問題就連質(zhì)量也……哎,我想等一個周末再看看,不然可能真的要四處找人幫忙寫一下了。】 【猴子請來的水軍:反正要以你的筆力,只要投稿,肯定能上。】 晝川:“……” 這香蕉人,嘴怎么這么嚴??? L君都搞不定她。 【猴子請來的水軍:不說了,我要給我家客廳那個只會翹著二郎腿瞎胡鬧的廢物做飯了?!?/br> 【消失的L君:你跟人同居啦?合租?男的女的?】 消息發(fā)出去很久沒有回應(yīng),男人從沙發(fā)上坐起來,想了想穿上拖鞋走向廚房,正巧看見初禮正忙著彎腰調(diào)整火候,她的手機被放在洗菜池邊上。 晝川:“你剛才悄然無聲是不是在玩手機?” 初禮:“是又怎么樣,你幼兒園班主任啊這都管?!?/br> 晝川:“我都快餓死了你還在這玩手機?!?/br> 初禮:“這不是活蹦亂跳的在這指責(zé)我嗎,哪里像個瀕死之人?” 晝川走進廚房,順手接過初禮遞過來的炒鍋,扔進洗碗池里開水敷衍地刷了兩下,狀似漫不經(jīng)心問:“跟男朋友聊天???” 初禮抬起眼,將視線從電磁爐上拿開,淡定地看著晝川——她什么都沒來得及說,此時站在不遠處的男人已經(jīng)像個老妖精似的笑了起來:“你看你,還害羞,看來你男朋友很會說情話喔?” 初禮:“???” 晝川:“很會撩,情圣?!?/br> 初禮:“……” …… 這天之后,初禮渡過了一個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周末。 拋開家里有個像是監(jiān)視特務(wù)似的隨時隨地盯著她等著竊取八卦情報的傻子作者帶來的糟心之外,每隔兩個小時,她都像等待著查高考分數(shù)的考生或者是等著開福利彩票的賭狗一樣,小心翼翼地打開投稿郵箱—— 結(jié)果,每一次都是心驚膽戰(zhàn)抱著希望而來,每一次都失望而歸。 周末的投稿情況依然不樂觀。 年年和河馬倒是聰明,寫的是小萌文開頭,年年寫的是男主的狗去世,狗狗化作人形回來報恩的;河馬寫的是窮神下凡歷劫的——兩篇文,都屬于無論哪個年齡層讀者比較好往下接的梗,所以投稿人數(shù)截止到周末晚上,分別達到了五篇投稿和三篇投稿的數(shù)字…… 質(zhì)量暫且不提吧。 畢竟除了這還有更讓人頭疼的事兒。 那就是索恒的開頭——也不知道老苗怎么想的,讓她寫了個類似于非常大構(gòu)架的科幻開頭,什么聯(lián)邦和帝國,戰(zhàn)爭的開始,將星的隕落之類的…… 寫得是比年年還有河馬好沒錯,但是這讓讀者怎么往下接啊? 所以到了周末,還是一個投稿的人都沒有。 初禮快頭疼死了,這眼瞧著七個投稿日已經(jīng)過了一半,中間還搭上個最有希望的周末,還是投稿數(shù)為“零”,于是到了周日晚上,吃完飯又檢查了一次投稿箱,初禮終于坐不住了,在編輯部內(nèi)部微信群@了老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