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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著他的,可話到了嘴邊怎么都說不出來。他早就知道,自從他決定隱瞞的那一刻起,他就該有咽下苦果的準(zhǔn)備。“嗯?!毖χ箲?yīng)下他這不算回應(yīng)的回應(yīng),“我在。”“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做?!彼纯嗟卣f著,“我……”“噓?!?/br>薛止收回手抽身離去,穆離鴉疑惑地看了眼,他臉上那點(diǎn)外露的情緒煙消云散,不留半點(diǎn)痕跡。“有人來了……?”他們兩人都聽見外邊拖沓的腳步聲。有了先前的遭遇,薛止頓時進(jìn)入警戒狀態(tài),冷冷地注視著門邊的方向。這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史永福推開門,薛止那搭在劍上的手才不動聲色地挪開了。“我就說你們應(yīng)該還在。你們干什么呢?”史永福哪里注意得到屋內(nèi)洶涌的暗流,聒噪地講起話來,“我之前明明是在給你卜卦,怎么醒過來就在房里了?唉,不說了,我真的餓了,連做夢都夢到在吃東西?!?/br>仔細(xì)想起來,他這兩天里唯二吃過的東西就是那天夜里的半只山雞和早上的一點(diǎn)隔夜干糧,早就該感到饑餓。他揉著咕咕作響的肚子,將目光放在了另外兩個人身上,“你們可有什么東西吃?”穆離鴉愣了下,搖頭道:“什么都沒有。”史永福約莫是料到了這一結(jié)果,唉聲嘆氣地捂著額頭說:“好吧好吧,我去找找有什么可以用來填肚子的干糧。不過不要抱太大指望。”想著薛止也需要進(jìn)食,穆離鴉就跟著史永福一起到灶房,看他開了儲物的柜子又關(guān)上。穆離鴉按著額角,“好了我知道了?!?/br>這一路看下來,連他都忍不住想問這史永福平時是怎么活下去的:米缸里一粒米沒有,柜子里更是空得連老鼠都養(yǎng)不活一只,完美體現(xiàn)了家徒四壁幾個字。“先生打算這樣過冬?”見到他的眼神,史永福老臉一臊,連忙給自己開脫道,“我走得急,路上隱約想起有這么一回事,結(jié)果被你們一鬧就忘了,能怪我嗎?”他撓撓頭,大抵是覺得這樣不大好,“要不去外邊吃?我知道有家館子還不錯?!?/br>“是嗎?”“先說好,你付賬,我沒幾個錢。你還差著我卦錢沒給,請我吃頓飯也是應(yīng)該的。”“不了?!?/br>這史永福的臉色霎時間變得十分精彩,他憋了半天憋出句疑問,“你就不餓嗎?”穆離鴉嘆了口氣,指著窗戶悠悠道:“外頭天都還沒亮,先生是打算在門口等著人家開門嗎?”史永福醒來以后第一件事就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沖出來找人,的確未曾注意到外頭天還是黑的。冬天的雪夜漫暮如鐵,冗長得像是永遠(yuǎn)看不見盡頭,只有微弱的雪光亮著,刺得人眼睛疼。“那要怎么辦?”“等著吧?!?/br>穆離鴉疲憊地撩開眼前的一縷發(fā)絲,呼出一口微熱的熱氣,“等天亮了再想辦法?!?/br>說是回房等,薛止在擦他的劍,而穆離鴉喝了藥短暫地閉眼歇息,就剩個史永福在焦躁地來回踱步。“你這樣只會越來越餓,不如去做點(diǎn)事分心?!?/br>史永福回他了一聲老長的嘆息,“唉!”好不容易捱到五更的梆子響,史永福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急匆匆地拉著他們就出了門,出門的時候甚至連鎖都懶得掛,還美其名曰說自己家里窮得叮當(dāng)響,賊都不惦記。對此穆離鴉沒說什么,“你母親留下來的遺物不要了?”這一下就找準(zhǔn)了史永福的七寸,他瞪他一眼垂著頭回去鎖門。“老板是我熟人?!?/br>去館子的路上,史永福念念叨叨地說,自己早些年去吃飯,看老板眉間一縷黑氣,像是有殺身之禍的樣子,便忍不住拉住他,跟他說了。這老板起初怎么不肯相信,直到廚子過來說在儲物間里找到個拿刀的男人。悄悄地報了官,不出一盞茶功夫有官府衙門的過來拿人,說是殺了兩戶人家的逃犯。從此這老板就把他奉為活神仙,每次他來吃飯,哪怕是滿客都會騰位置招待。這食肆名叫食膳居,離史永福那小破院子不過一刻鐘的路程,史永福進(jìn)去不到半刻鐘,就有掌柜模樣的中年人就親自出來接待。“紅酥rou,燉山雞,還有醬牛尾……姑且先點(diǎn)這么些吧。”這老板不愧是把他奉為活神仙的,哪怕是大早上點(diǎn)這些硬菜也沒甩臉子罵他有病,順嘴還勸了他一句,“這大早上,不來點(diǎn)清淡的?”“哎呀,點(diǎn)那些清淡的哪里吃得飽?”說完史永福就拉著他們坐到席間喝著大葉子茶等上菜,一邊等一邊嘴里還不閑著。“你們接下來有什么打算?!?/br>“史先生,我和阿止決定繼續(xù)向前了,大概是去你說的那個地方看看。”他話音未落就聽到熟悉的大嗓門叫嚷,“哎呀,這可真是緣分。”穆離鴉回頭去看,發(fā)現(xiàn)是先前在城外破廟捎了他們一程的大胡子皮貨商人一行人,看樣子也是大早上來著食膳居吃飯的。他低下頭,好似在專心研究茶杯里飄著的半片葉子。“正好聽到你們要出城?”其余人就算是無意聽到他人的談話內(nèi)容也不會這樣大刺刺地問出來。不過這些到了這大胡子這里半點(diǎn)都不頂用,“去哪?”“邙山。”穆離鴉和薛止對視一眼,“準(zhǔn)確點(diǎn)是邙山深處?!?/br>“邙山啊,找到車了嗎?”大胡子熱絡(luò)地追問道。“還沒有,打算待會去問問。”“這天冷路滑的,許多車夫都不做生意了,要不我們再順路帶你們過去?”對于這送上門的好意,穆離鴉沒有沉默太久,“那就勞煩先生了?!?/br>“哪里的事,”大胡子笑瞇瞇地,“見到就是朋友,反正也順路?!?/br>穆離鴉的眼神在他們所有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又收了回來。這一群皮貨商人長得各有特色,尤其是最后頭那個戴著斗笠的女人。他們同樣地在打量他二人,他看得出來。“代我家阿止謝過各位?!?/br>說好了待會一同上路,這大胡子也不再叨擾,去了另一邊吃飯。“你感覺到了什么?”穆離鴉問一旁的薛止。薛止甚至連眼皮都沒掀,“跟你一樣。”差不多半柱香的功夫,菜一樣樣地上來,每一樣都是色香味俱全,餓得眼睛都綠了的史永福就顧不上其他,埋頭吃了起來。“這群人有問題?”史永福吃了個六七成飽,緩過勁來思考之前發(fā)生的一切,壓低嗓音往他身邊湊,“我看你眼神不太對勁……說不出來,不過不像是沒事的樣子?!?/br>穆離鴉沒有說這群人究竟有什么問題,“他們應(yīng)該都不是普通人?!?/br>“我之前就這么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