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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問你們今晚斗毆的事。他話鋒一轉。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鐘魚:鐘先生,你可以做一下自我介紹么?鐘魚看著他別有深意的眼神。心中有了幾分緊張。我不懂....你這是什么意思。李組長笑著看他。鐘魚一陣不自在,強笑著說道:你不是已經認識我?guī)滋炝?,還要做什么介紹?李組長表情豐富的挑挑眉,說:其實我在下午的時候特地調了你的檔案。這一查....發(fā)現了你身份上的不妥。鐘魚聽到這,心中一緊,他就知道,牽扯到警察,不會有什么好事。組長拍拍他肩膀,說:別緊張。他看出鐘魚的不自在。伸手從抽屜里拿出一份復印件。道:你的身份和戶籍都有些問題。戶口上除了你養(yǎng)父母,其他都是空的。我們去查了你戶籍所在地的人口檔案,也沒有查到和你有關的別的信息。鐘魚拿著那個復印件看,除了簡單的出生年月和出生地,再也沒有其他多余的贅述。李組長說:這個....解釋一下。鐘魚腦中電光火石般的快速運轉,答道:這也沒什么奇怪的,我家里之前出了事故,有一對夫婦見我可憐便把我收作養(yǎng)子,我才有了正式的身份。組長問他:你親生的母親呢?鐘魚答:很小的時候就病死了,不知道叫什么。組長露出不相信的表情,嚴肅問他:你的祖輩情況你難道一點都不知道?鐘魚艱難找著借口:我和父親相依為命。他又在地震中死去。我腦子也受了傷....很多事情記不清。那個時候,鐘魚剛剛到達那個地震后的城市。到處是無家可歸的人,還有每天都從地底下挖出的尸體,他混在其中生活了一段時間。那對好心的夫婦,領著他以”孤兒”的名義,辦理了臨時的戶口和身份證,鐘魚才自此就成了一個有戶籍的“人”。組長聽到他的回答感到可笑:在這個時代,查不到你的一點資料,這不正常吧。鐘魚說:年代久遠,我們那兒又偏遠,資料查不到...也不奇怪吧。組長看著他的臉,用筆一指:你在說謊。鐘魚閉嘴看他。組長面露遺憾:難得你長了一張誠懇的臉,口中卻沒有實話。鐘魚尷尬地笑:我說了你不信,我有什么辦法。組長說:你的戶籍身份都是假的,屬于黑戶,我隨時能給你吊銷,讓你再次接受調查。鐘魚看著他真的臉,許久,才嘆口氣,服軟說道:好吧.....我跟你坦白。組長坐正,看著他。他希望這次他能說出實話。鐘魚說:.....我并不是這里的人。我家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山區(qū),距離這里很遙遠,風土人情也和這里很不一樣,那個地方完全沒有戶籍這么一說,從小到大我都是跟著父親,在很小的時候家里遇到了困難便出門學藝,但學的不好。回到家中的時候,又反復生病。那幾年,家里出了變故,我們家附近的人越來越少,直到后來....后來我們那出現了妖怪。妖怪?李組長眼睛睜大。鐘魚接著說:家人一個一個不斷病逝,那時的我什么都不懂。直到有天晚上,妖怪出現,見人就傷,整個家族的人全部被害....我命大逃了出來。組長問:你確定是妖怪?這么大的案子怎么沒見過報道。鐘魚淡然一笑:你們這些呆在大城市生活的人怎么可能會明白偏遠山區(qū)的閉塞,那時候通訊沒這么普及,當地政府對外宣稱是盜賊滅門,草草結案。我形單影只在外面流浪了很久,后來到了朗山,那里剛發(fā)生地震,我混在災民里面,冒領物資和補貼度日,后來遇到人幫忙,給我辦了新的身份.....組長看他表情認真,不過仍舊聽得云里霧里。問道:你家鬧鬼的事,你沒有回去調查前因后果嗎?鐘魚搖頭,說:壓根不敢回去,直到前幾年,我抽空回過一次。如今那里已經被改建,面目全非,我甚至都找不到我家具體在哪。組長看到他這樣子,政府這些年改造鄉(xiāng)鎮(zhèn),向城市化發(fā)展,很多地方幾年之間就完全變了樣。對于鐘魚這樣形單影只的人,身上背負悲慘案件,能真正幫助的人實在太少。組長若有所思,似乎在消化他所說的內容。他問鐘魚:就算村落再怎么偏遠,你父母的戶籍也應該有吧?鐘魚嘆口氣:不瞞你說,我從家里逃出來之后才知道這個東西,我小時候學的字都是父母找的長輩教我的,根本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學校。聽他這么說,組長突然露出幾分同情。從閉塞的山村到城市生活,這是何等的勵志。他語氣放緩,說道:你好好跟我合作,積極配合,等康橋的案子結束,我會給你申請一些獎金。鐘魚點頭。問他:那我戶籍能不能別被吊銷,我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生活。組長一咧嘴:不會,剛才在嚇你,那都不是我管的事兒。鐘魚感激地看他:那我一定好好跟你配合.....從組長的辦公室出來。鐘魚看到建國已經被問完話,正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發(fā)呆。他見鐘魚出來,抬眼和他對視了幾秒。鐘魚有些不安,不管建國在倉庫看到了什么,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的怪物身份。這么多年的欺騙實在有些愧疚。而且今晚的事情過于唐突,他都還沒來得及跟他做出解釋,就被帶到這里。鐘魚真怕建國不明所以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此時的建國臉色平靜。鐘魚走到他旁邊,坐到椅子上。剛才負責問話建國的警員朝這邊看了一眼,看鐘魚的眼神明顯有幾分異樣。建國一言不發(fā),低下頭玩手機。第48章身份審查2鐘魚看建國一直玩手機。好幾次欲言又止。他很想問建國,剛才在做筆錄的時候都說了什么,卻不知道怎么開口。他欠建國一個道歉,騙了他這么多年。建國....鐘魚鼓起勇氣開口。卻突然被建國打斷:剛才他們問我和你的關系。啊?鐘魚看著他。建國的表情十分平靜,說:我突然想起以前上大學時候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都認識,你說父母都在地震中去世,一個人無親無故。鐘魚慚愧的點點頭:.....是。建國說:那個時候你經常獨來獨往,是不是已經.....生病了?聽到生病這個詞,鐘魚五味陳雜。一瞬間竟然有點眼圈發(fā)紅。他點點頭。建國說:我想起來那個時候,考試作弊你讓我抄試卷,有好吃的都會送給我吃,其實你一直對我挺好的。鐘魚沉默著,說這些讓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