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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跳舞?”凌彥只顧著回應他說話,倒是不覺得兩人的動作有什么尷尬?!斑€不是因為只有這么一身衣服。沒事,反正我也不打算跳舞了?!彼膰筇岢信降?,是最先招收女學生和聘用女老師的。他這些任教的日子,雖然也認識了一些女老師,但多半只是點頭之交,真的上去邀請“這怎么行,不跳舞你去參加舞會干嘛。”吳樂甫不客氣地說,“你和我身形相仿,我的衣服應該也穿得上吧?”凌彥想了想,覺得撮合老師們也算是功德一件,對任務的極大推動了。畢竟他身邊這位好像還是單身呢。不過他又覺得不好麻煩別人,看著吳樂甫已經(jīng)走回屋子里翻找,便答道:“樂甫,你先借我一身衣服,我回頭去鋪子訂一套送你好了?!狈凑贿@么一提醒,他肯定也是要給自己買衣服了。“那么客氣干嘛。你自己看看喜歡哪一套?!?/br>凌彥站在門口,略一猶豫,便走了進去。這是他第一次進到吳樂甫的房間里。兩人雖然在同居,但都很有分寸地給對方留出了空間。吳樂甫的屋子和凌彥的大小差不多,也是床、書桌和衣柜的布局。不過在書桌上整整齊齊堆放著法學著作。吳樂甫正單手拉開衣柜,背靠柜門。衣柜里掛著一排三件套,顏色從黑色深藍到棕紅正紅不等。“……就黑色的吧?!北緛磉€想說這有什么可挑的的凌彥一下子就啞然了?!皼]想到樂甫也有這么……”他一時沒想到形容詞,平時看著吳樂甫雖然講究,但是沒看出來還有這么sao氣的一面。吳樂甫只是渾不在意地一笑,伸手取出一套黑色三件套遞過來?!霸囋??!?/br>凌彥換好襯衣外套,戴上費多拉帽,他和吳樂甫個頭相仿,白襯衣黑外套又如出一轍,轉眼就成了一對孿生兄弟。“試試這個?!彼坪跏强赐噶怂南敕ǎ瑓菢犯Π咽稚斓剿媲皵傞_,是一條暗紅領帶,和一對金色袖扣。吳樂甫自己的領帶是深藍色,袖扣是銀色的。凌彥借過來時難免觸碰到他的手心。吳樂甫的手掌偏涼,但是和金屬冰涼的質感一對比,又似乎似乎火熱的。這溫度讓凌彥躊躇了一下。吳樂甫便翻過手,將袖扣放在他的手心,領帶則一抽直接套到了襯衣領口。凌彥入手就感覺到沉甸甸的的質感,是純金的。接過了再退卻已經(jīng)來不及,他只好說:“樂甫果然出手闊綽?!?/br>一番拉扯,吳樂甫已經(jīng)幫他打好了領帶,是個漂亮的溫莎結。凌彥和吳樂甫從住處出來時,整個校園的氣氛都熱了起來,他們一出門,就碰到了幾個盛裝打扮的老師。“吳老師打扮的這么精神,是要好好艷驚四座一番?”說話的是個女老師,姓嚴,教國學的。她穿著旗袍,挽著另一男老師,一臉打趣的笑。“林老師今天總算露面了,吳老師你行啊,林老師這么一個文質彬彬的君子都能被你‘近墨者黑’成這樣。”嚴老師挽著的,一個三十余歲,戴著金絲眼鏡的男子斯斯文文地說道,他咬重了“近墨者黑”四個字,看著兩個一身黑衣的人,周圍的老師們都被逗笑了。凌彥拍了拍自己暗紅的領帶,笑道:“不能光看不好的,這也算是‘近朱者赤’嘛?!?/br>他們說說笑笑,到了凌彥定下的會館。學生已經(jīng)來了不少。校長安排了許多小圓桌,擺著甜點酒水,中間鋪著紅毯的舞池被空了出來。最靠里是個小舞臺,旁邊有一架黑色的三角鋼琴。“校長可真是大手筆,不過前線還在征戰(zhàn),未免太過奢侈?!?/br>“放松一下倒也沒什么,只是學生飲酒倒是不必,助長惡劣風氣?!?/br>“我聽說南征軍已經(jīng)到了川渝?下一步不知是不是會向著我們……”“陳老師,今日既然赴宴,莫談國事?!?/br>老師們從這場宴會發(fā)散話題,凌彥這是第一次從他們的對話中近距離地感受到這個風云變幻的世界象牙塔以外的風沙。往日看報時他多少有意回避了戰(zhàn)事的報道,然而這種事又豈是他能回避了的?七嘴八舌爭論一會后,氣氛稍稍凝滯,剛剛說話的嚴老師又忽然指著那架鋼琴笑問:“吳老師不來露一手么?”“雕蟲小技,就不賣弄了?!?/br>凌彥沒在公寓里見到鋼琴,不知道他的同居友人還有這么一項技能,不過想象著吳樂甫坐在鋼琴前的樣子,他又覺得意外的合適。還是剛才那個打趣他們倆的男子,笑道:“我們站在這里一動不動,難道是來罰站的么?還是快些坐下,省得學生都不敢進來了?!?/br>大家紛紛應是,走到小圓桌邊坐下。行動間凌彥輕輕碰了碰吳樂甫,問道:“那位先生叫什么?”“他姓顧,上珩下之,學的是經(jīng)濟學。”吳樂甫回答。凌彥肅然起敬,他沒有學過經(jīng)濟,但是知道這一行對數(shù)學要求都很高。而且這位先生風趣幽默,倒是個不錯的友人。“嚴老師是他的太太?”他敏感地問。“不不,應該說是追求者。”剛想撮合老師們就見到實打實一對女追男,凌彥暗自搓手,躍躍欲試。“你們兩個,不要只顧卿卿我我,快來坐下?!鳖欑裰忠槐菊?jīng)地說笑,又引發(fā)周圍一片笑聲。他倆這才結束了竊竊私語,跟著坐下。來的學生越來越多,其中男生大部分都穿著學生裝,偶爾有穿西裝的。女孩則是以旗袍為主。“聽說林老師在課上大展歌喉,一曲成名?!眹览蠋煱ぶ鑿┳槃莞钇鹪??!皼]想到林老師人長得俊俏,唱歌也這么好聽?!?/br>“您客氣了。本來是和學生討論事情,就拿唱歌舉了個例子?!绷鑿┲t遜地回答。突然感覺肩膀被拍了一下,他回頭不解地看吳樂甫,“顧老師問你,有沒有看過?!?/br>亞當斯密的在后世大名鼎鼎,但在這個世界如何凌彥就不知道了,他只能中規(guī)中矩地答道:“只聽說過,并沒有看過。”他們交談了一會,人差不多來齊了。學生大約有百十余人,老師也有兩桌。緊接著,盛裝打扮的校長登臺,會館里一片掌聲。校長兩只手往下壓了壓,叫大家平靜下來。他說道:“今天既是傳統(tǒng)的夏至,也是國外的仲夏節(jié)。我自作主張,叫大家匯聚一堂,是為了小小放松一下,增進同學之間的了解,在舞會之前,我們先來做個游戲。”游戲環(huán)節(jié)?學生們嗡嗡地議論起來,連老師們都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出,一時也在討論校長葫蘆里賣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