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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紅了眼眶,嘴里不住的嘀咕著,好幸福。吸了吸鼻子,岳彥笠紅著眼睛在想,自己怎么就那么怯弱的錯過了十年。非要等到?jīng)]有時間的時候才敢邁出這一步呢?人生沒有前后眼,總是在覺得還有揮霍資本的時候漫不經(jīng)心,在指間漏沙的時候誠惶誠恐悔不當(dāng)初。“你們問他是什么樣的人啊?”胥罡破天荒的承擔(dān)了一把話癆的身份,表情比起往日的面癱,生動不知多少:“我就覺得他是特別好的人。十年前我們可以聊到興奮的整夜不睡覺,十年后我們可以并肩去聽一場秦腔然后分吃一碗炒釀皮?!?/br>有自以為洞悉真相的老歌迷大喊:“第三場在X市,秦腔,罡哥的愛人是X市人!”胥罡豎起食指做出禁言的動作,不再年輕的男人眼角帶著淺淺的笑紋,沉淀著歲月,異常迷人:“別猜了,再猜我就不跟你們說了?!?/br>頓了頓,在全場止了sao動恢復(fù)安靜之后,男人繼續(xù):“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就跟在場的每一位差不多,我們在一起,認真踏實的過日子,走下去,最好白頭偕老什么的?!蹦腥税炎约赫f笑了,帶了點靦腆的摸摸眉梢:“難得煽情一把,你們別吐啊?!?/br>在眾人了然的起哄笑鬧聲中,胥罡微啞的聲音穿透所有的喧囂,扎進耳膜一直烙印到岳彥笠的心底,笑聲混著感動,久顫不停。“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你的前半輩子我沒法摻和,你的后半輩子我死磕到底?!?/br>……………………………………………………浩渺的湖面上波瀾不興,清涼的水汽隨著微風(fēng),拂在身上竟然有些冷。到底入了秋,就快到重陽了。岳彥笠側(cè)過臉,看著胥罡在夜色中帶點模糊的面部輪廓,看著他痛快的仰頭喝了一大口啤酒。“到了吃大閘蟹的季節(jié)了?!?/br>胥罡很放松,身體先是往后靠在長條木椅的椅背上,后來調(diào)整著姿勢,干脆滑下躺在了岳彥笠的大腿上。“你請我吃?”低低嗯了一聲,岳彥笠伸手不輕不重的按著他的太陽xue,就是那種自然而然的親密:“H市是第五站,結(jié)束了我記得你有十天的休息?;谺市嗎?”“我想帶你去趟日本,當(dāng)然前提是你同意?!瘪泐敢膊徊m他:“我大哥有個朋友,專門做日本高端體檢項目的,我前兩天跟他聯(lián)系了,會比國內(nèi)檢測更精密嚴謹一些?!?/br>岳彥笠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去?!彼X子轉(zhuǎn)的特別快,一怕確診是惡性腫瘤,二怕影響胥罡的后續(xù)演出心情,三怕舟車勞頓趕時間,胥罡辛苦。“隨你?!瘪泐覆粡娗螅焓掷∷氖种高谡菩模骸暗诹驹赯市,就在這附近,不想往B市跑了。去你家里,歡迎嗎?”“好啊,”岳彥笠摸摸鼻子,有點好笑:“當(dāng)時定巡演地點時候,隔了中間人跟紅姐互動,我就想著盡可能不讓你多跑,最好就在A市周邊兩小時車程內(nèi),是不是很貪心?”“你早說,我就把十場都放在A市。不對?!瘪泐概d沖沖的翻坐而起,一本正經(jīng):“在你家里,唱給你一個人聽,隨便點唱。”臉上有點燒,岳彥笠抿了抿唇,推開他的手:“有人過來了?!?/br>西湖邊上,雖然他們坐的位置比較偏,可是城市的喧囂繁華在那里擺著,到底不會像在鄉(xiāng)下一樣,入了夜就人跡罕至。是一對小情侶,依偎著在散步。女孩的笑聲特別脆,在空曠的湖面?zhèn)鞒龊苓h。胥罡撐在椅子上的左手往岳彥笠方向爬了爬,若無其事的覆在了對方的手背上。那對小情侶剛好沿著湖邊小路走到距離他們最近的地方。岳彥笠只覺得渾身都緊張的繃了起來,被發(fā)現(xiàn)的驚恐,混著越界的刺激。他不敢動,腳趾在鞋子里勾的用力,襪底都沁了薄汗。小情侶沒往他們這邊看,很快走了過去,拐了個彎不見了。氣鼓鼓的轉(zhuǎn)頭瞪著胥罡,卻發(fā)現(xiàn)男人笑的不以為意,全然不覺得自己剛才是做了什么“壞事”。有火也發(fā)不出,岳彥笠悶悶的:“你就不能注意點嗎?好歹是公眾人物。剛才紅姐還說,唐潔這次把H市歌友會搞成了直播,你的官方WB簡直翻了天,一個小時漲粉幾萬,后面幾場的歌友會一票難求?!?/br>胥罡心情很好的看著他,干脆伸手把人抱在了懷里。呼吸間,是特別令人安心又心律不齊的味道,無孔不入。岳彥笠一開始還想著這是在酒店附近的公共場所要注意影響,后來自己也貪戀這種依偎在一起的幸福感,索性不再瞻前顧后,就靜靜的聆聽著男人胸口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綿延不絕聲聲不息。隨著胸腔的輕微震動,頭頂響起旋律優(yōu)美的口哨聲。胥罡用歌曲回答了他的問題。“這是一個戀愛的季節(jié),大家應(yīng)該互相微笑,摟摟抱抱這樣就好……”第15章第十五章真正發(fā)現(xiàn)現(xiàn)狀有點麻煩有點棘手,是在兩人回去A市的高鐵上。岳彥笠不想兩人關(guān)系曝光,干脆打發(fā)了司機小汪自己先回去,他跟胥罡兩人買了比較晚的高鐵票,不到兩小時就能到A市。結(jié)果,帶著棒球帽和蛤-蟆鏡的胥罡一上車就被認了出來。隔了三排的兩個小姑娘,嘀嘀咕咕半天,后來還是其中那個圓臉短發(fā)的,紅著臉拿著筆記本過來求簽名的。胥罡脾氣很好的摘了墨鏡簽了名,還配合的跟對方合了影。岳彥笠全程坐在靠車窗的位置,看似盯著車窗外的黝黑,實則是在看身后的倒影,生怕自己跟胥罡的同行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怕什么來什么。隔了不到十分鐘,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脖子上掛著相機走了過來。滿臉帶笑的遞給胥罡一張名片。岳彥笠眼角斜睨了一下,頭皮都炸了。A市最大的八卦周刊的攝影記者,范XX。幾乎能夠想得出雜志上聳人聽聞的大標(biāo)題——前話癆與啞巴樂隊主唱胥罡,深夜偕同性戀人高鐵出行,秘密返A(chǔ)!不管是不是實情,這種新聞兜出來,絕對不是好事。一瞬間,岳彥笠覺得自己渾身都被冷汗沁濕了。不由就開始后悔,早知道就該讓小汪開車接送,一個人知道總比曝光要好得多,何況小汪也算是個嘴嚴的。亂七八糟胡思亂想著呢,身側(cè)挨著的椅子一沉,胥罡重新坐了下來。稍顯驚愕的回頭抬眼,那個記者已經(jīng)走了。不是周末,城際列車的夜班車上旅客并不算太多,二等座的車廂里,前后加起來空空蕩蕩坐了不到二十個人。“你跟他說什么了?”“沒說什么,”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