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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能為力的失落感。 就是這種挫敗和無奈,激發(fā)了自己的靈感,才創(chuàng)造出了這么具有生命力的小丑狗。 而就在宋益珊失落而有慶幸地默想著這一切的時候,旁邊的宋冬松正擰著小眉頭,一口一口地吃著米飯,心里卻在想著剛剛自己解到一半的那道題。 那個題目中,小明到底應(yīng)該走哪條路才是最安全的?這條路一共有多少種走法? 宋冬松腦中仿佛出現(xiàn)了一個屏幕,上面的數(shù)字不斷地跳動著,一串計算在他大腦中模擬進行。 正想著,忽然,嘴里發(fā)出咯嘣一聲,他一驚,終于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低頭一看,竟然是自己咬到了一塊骨頭。 而這個異響,也讓宋益珊的目光終于從阿陶身上移開。 她一看兒子,不免吃驚:“你為什么骨頭就著米飯吃?” 而且是純種的骨頭,一點rou沒有! 那是給小丑狗準(zhǔn)備的骨頭啊…… 宋冬松苦著小臉,無奈地干笑一聲:“媽,我是看小丑狗愛吃骨頭,想嘗嘗骨頭是不是那么好吃!” “認真吃飯,別胡鬧!”宋益珊下令。 “是是是!”宋冬松猶如小雞啄米一般點頭點頭再點頭:“其實我吃飽了,我回房去了!” 說著,也不等宋益珊說什么,人就跑了。 而阿陶呢,此時心里卻多少有些失落。 本來宋益珊一直望著自己看啊,他就假裝沒有看到她,專注吃飯,其實他在努力感受著她每一個動作。 誰知道,宋冬松這么一響,宋益珊就不看自己了。 他有點失落地望著宋益珊。 宋益珊無奈地看著自己兒子回屋,半響搖頭嘆了口氣:“越大越?jīng)]規(guī)矩了?!?/br> 這么說完,她一回頭,便看到了阿陶正望著自己。 那眼神,眼巴巴的,好像被拋棄的小狗。 ☆、第26章 仿佛一個小石子投入了平靜無波的湖水中, 于是湖面便起了漣漪。 宋益珊在這一瞬間, 甚至涌起了歉疚的心理,倒好像是自己欺負了他, 對不住他。 可是想起韓小姐,她心里的這種剛剛聚集起來的微弱歉疚便煙消云散了。 他有什么資格這樣委屈? “今天韓小姐什么時候走的?”她低下頭, 一邊撥弄著筷子, 一邊隨口這么問道。 “你很喜歡韓小姐?”阿陶微微歪頭, 打量著宋益珊, 不答反問。 “啊?”宋益珊一時無法理解阿陶的思路, 在最初的驚訝后,她還是違心地點頭:“當(dāng)然了,她人看上去很不錯?!?/br> 說著, 她看了阿陶一眼,故作不經(jīng)意地說:“你也這么覺得吧?” 可是阿陶卻仿佛根本沒聽到宋益珊后面那句話, 他微微抿唇, 輕輕蹙眉,滿腦子都在想著那個“她人看上去很不錯”。 宋益珊看著阿陶心不在焉的樣子, 以為他在想韓小姐,心里更加難受了。 這種難受太過苦澀,不過她仿佛還嫌自己苦得不夠, 淡淡地說:“她還說要跟著我學(xué)陶藝,我想著, 以后可以讓她和你一起學(xué)了。” 天天相處, 一起探討制造陶品, 很快就能**…… 感謝她給他這么好的機會吧! 宋益珊滿心酸澀地這么想。 可是阿陶聽到這話后,卻是眉頭越發(fā)皺緊了。 他幽深的眸子盯著宋益珊,修長靈巧的手指微動,手里的筷子輕輕地轉(zhuǎn)著。 “你喜歡就好?!?/br> 他這么說。 宋益珊聽了這話,挑眉,心里泛起一個冷笑,不過想想,又覺得沒必要。 他是慣會說些好聽話的,之前還說,喜歡自己,關(guān)于自己的任何,他都喜歡。 其實也不過是這樣罷了,隨便來一個美女,他就忘記自己所說的話了。 **************************** 吃完飯,阿陶照例在廚房收拾,宋益珊意興闌珊地回房間去了。 如果是以往,宋冬松肯定要支著耳朵觀察阿陶,設(shè)法找出阿陶的小把柄,不過現(xiàn)在,他是沒這心思了。 他已經(jīng)完全沉迷在阿陶給出的這些題目中,這些題目調(diào)動起了他渾身所有的斗志細胞,他整個人幾乎是被這些題給迷住了。 阿陶收拾完廚房,就來到了宋冬松的房間,只見宋冬松低著小腦袋,緊鎖著小眉頭,看來是完全沒注意到他的到來,專心致志做題。 望著他這個小樣子,他從剛才濃重的失落中稍微緩解過來,唇邊露出一個欣慰的笑。 他知道這個孩子是一個很有天分的孩子,可是也許在這小鎮(zhèn)條件有限吧,其實他并沒有得到更好的培養(yǎng)。 有些遺憾,不過遺憾的同時,也欣慰,他能像個普通小孩一樣每天上學(xué)放學(xué),過著普通的日子。 有時候一個輕松快樂的童年,比早早地有所成就更為重要。 “很難嗎?”他走上前,輕聲問道。 “嗯嗯不難不難,嗯嗯也難也難……”宋冬松根本沒功夫沒心思搭理他,只是下意識地這么說。 阿陶望著宋冬松專注的小模樣,越發(fā)笑了下,忍不住抬起手,輕輕摸了下他的腦袋。 宋冬松的頭發(fā)有點輕微自然卷,黑而亮地覆蓋在寬闊的前額,看著有點像哥哥小時候。 他早亡的父親,以及他的哥哥,都是這樣的,唯獨他不是。 以前他會覺得,自己和家里人不太一樣,沒想到,宋冬松卻遺傳了蕭家這個自然卷的特質(zhì)。 阿陶的眼中越發(fā)泛起了難言的溫柔。 在他心里,這個世界只有一個宋益珊,除了宋益珊,沒有人走到他的心里。 不過現(xiàn)在,宋冬松開始慢慢地讓他感到,那種骨血之間神秘的牽連。 “你的考卷呢,不是要簽字嗎?”他溫聲道:“家長會,我可以陪你去。” “真的?你答應(yīng)了!” 宋冬松驚喜地抬起頭,也不顧上那些試卷題目了,仍下筆,不敢相信地看著阿陶。他以為自己也得自己做出這些題目來阿陶才會答應(yīng),沒想到現(xiàn)在輕松就這么應(yīng)了。 “嗯。當(dāng)然是真的?!?/br> 阿陶看著宋冬松眼里冒出的喜悅:“說到做到?!?/br> 宋冬松高興得一頭撲過去,栽到了阿陶懷里,抱住他:“阿陶叔叔,你真是太好了!太感動了!你一定要說服mama,讓她答應(yīng)你去參加家長會!你就是我生命中的曙光,是解救我于苦海的真神!” 阿陶看著他這個樣子,越發(fā)笑了,抬起手,忍不住再次摸了摸他的頭發(fā)。 之前宋冬松根本不曾注意,現(xiàn)在撲在阿陶懷里,被他撫摸著腦袋,心里竟然莫名涌出一股溫暖,這是小時候被mama抱著時,不曾感覺到的踏實。 在那么一刻,他幾乎想將腦袋在他懷里蹭一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