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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砸死他,也得來個暈死! 萬一真死了,這應(yīng)該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吧? 可憐的宋益珊,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就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發(fā)生了。 她看到阿陶反復(fù)著了迷一樣向自己走來,兩眼盯著自己根本無法移開。 還看到自己兒子擋在自己面前,揮舞著大木棍子向阿陶劈過去。 她想阻止他們,可是兩腿根本使不上力氣。 她想大喊,可是嘴巴里根本不知道喊什么。 而就在宋冬松的木棍子幾乎要劈下去的時候,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 在宋益珊擴散的瞳孔中,眼前的這一切仿佛慢動作。 阿陶的身子忽然矮了下來,蹲在那里,滿臉痛苦,蜷縮成一團。 宋冬松手中的木棍子硬生生地劈了一個空,哐當(dāng)一聲,砸在了地上。 ☆、第14章 這一刻,宋冬松呆了。 他的大棍子還沒砸下來??! 宋益珊也呆了。 她家兒子沒出手就把阿陶打成這樣了? 母子兩個人面面相覷,半響后,再次將目光轉(zhuǎn)向地上的阿陶。 只見阿陶原本蒼白的臉泛著紅,痛苦得幾乎要扭曲,蹲在那里的他,捂著腹部,仿佛被什么被劇痛折磨著。 與此同時,他□□在外的手臂,他的脖子,還有他的臉,都慢慢泛起了細小的紅疹。 母子兩個人越發(fā)呆住了。 “這,這,難道他真是我的陶人變得,他要變身?”這個時候的宋益珊,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腦中竟然浮現(xiàn)出這么一個念頭。 “我,我也不知道……”宋冬松早已經(jīng)讀完十萬個為什么,偶爾還頗有興趣地看看網(wǎng)絡(luò)科普文章,也算是博聞廣記,可是這樣的他,確實不明白,人變陶人,會是這樣子的嗎? “那我們該怎么辦……”宋益珊看著阿陶痛苦的樣子,其實是心疼的。 說來也奇怪,前一刻兒子那么分析后,她確實開始疑心阿陶,也確實對他產(chǎn)生了懼意,可是這一刻,當(dāng)他蜷縮在那里仿佛飽受折磨的時候,她又開始心痛了。 她就是這么沒有原則??! “mama,我們報警吧,他的來歷怕是有問題,我們現(xiàn)在就報警!”宋冬松盯著地上的阿陶,這么說道。 “好……報警?!彼我嫔阂а?,認了。 之前是她故意在譚超月面前隱瞞了他的真實身份,可是現(xiàn)在,她必須考慮到自己的安危,也考慮到兒子的安危,必須想辦法把這個奇怪的男人趕走。 唯一的辦法就是——報警。 誰知道就在宋益珊顫抖著拿出手機準(zhǔn)備撥打100的時候,她就聽到外面響起了陣陣腳步聲,緊接著,仿佛有一群人闖了進來。 “益珊,怎么了,我聽到你大叫了一聲!”闖進來的是黑叔。 遠親不如近鄰,關(guān)鍵時候還是看鄰居! 而隨著黑叔而來的,正是譚超月,他利索地躍入了室內(nèi),機警地四處查看,最后目光落在了地上蜷縮著的阿陶身上。 “他怎么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擰眉,沉聲問道。 緊跟在后面的,是黑嬸,還有隔壁旅館的老板夫婦九花伯伯和九花伯母,以及今早恰好來過的客人韓小姐。 宋冬松微微擰了小眉頭,再次看了眼地上的阿陶,只見阿陶呼吸急促艱難,痛苦地閉著眼睛,嘴唇仿佛都在顫抖。 他略猶豫了,沒說話。 宋益珊嘴巴動了動,張口打算把自己的懷疑說出來。 可是她還沒來及開口,旁邊的韓小姐忽然低叫出來:“他,他這是過敏,嚴重過敏!” 過敏? “過敏?”黑叔也是一愣,隨即問宋益珊:“他說了什么過敏的東西?” 九花伯母之前當(dāng)過一兩年護士,上前看了看:“確實是過敏,過敏源我們也不清楚,先趕緊送醫(yī)院吧!嚴重過敏是可以致死的?!?/br> 致死? 聽她這么一說,大家也都不敢耽擱,于是黑叔趕緊招呼著譚超月:“先把他抬到車上送信昌那里去,實在不行趕緊轉(zhuǎn)診縣里醫(yī)院!” 譚超月渾身防備跳進來,本以為宋益珊遇到了什么危險,可是萬沒想到,竟然是他以為的危險源過敏了? 他皺眉,盯著宋益珊問道:“剛才你大叫一聲,就是因為他?” 宋益珊還沒來得及回答,誰知道黑叔卻急了:“得,這個時候還問這些做什么?救人要緊!” 宋益珊也趕緊道:“是,先想辦法救他,性命要緊!” 連宋益珊都這么說,譚超月縱然是滿腹疑惑,當(dāng)下也不好說什么,只好和黑叔一起去抬阿陶。 可是誰知道,阿陶就在這痛苦之中,卻不知道怎么伸手緊緊地抓住了宋益珊的手。 他的手泛著紅疹子,卻依然有力,抓住宋益珊不放手。 宋益珊瞪大眼睛,盯著他,緊聲道:“你現(xiàn)在過敏了,我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來,你放開我?!?/br> 阿陶仰起脖子,大口地喘著氣,張著嘴巴,艱難地望著宋益珊,用自己的手捉著她的手,讓她的手碰向自己的衣領(lǐng)。 “你這是什么意思?”宋益珊都快急壞了,這個時候她再次忘記了他對自己的威脅,滿心想著過敏會有生命危險:“我們趕緊去郝大哥那里,他是醫(yī)生,他有辦法救你的!” 旁邊的九花伯母看著阿陶的樣子,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他身上的衣服有問題,他是不是對衣服過敏?這是新衣服嗎?” 宋益珊聽了這話,恍然,連忙點頭:“是是是,這衣服是今天新買的,我過了一遍洗衣機就讓他穿了?!?/br> “趕緊脫下來!”九花伯母不愧是當(dāng)過護士的,當(dāng)機立斷這么下令。 “好,好,我馬上脫,我馬上脫……” 說著,宋益珊連忙就要給阿陶解扣子。 譚超月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大手一撕,直接把扣子拽下來,襯衫脫落。 “褲子,褲子也脫了!” 譚超月又大手一伸…… 伸到一半,意識到了什么,連忙下令:“黑叔,我們先把他抬上車,九花伯伯,你去取幾件你的衣服來,要純棉的!” 就在這一片慌亂中,阿陶被扒光了,披上了九花伯伯的舊衣服,運向了信昌診所…… ******************************** “益珊,他真得是你的朋友?”郝信昌在診所內(nèi)對阿陶進行急救,松了口氣的譚超月,在診所外的小走廊上,皺著眉頭,這么問宋益珊。 “是?!彼我嫔浩届o地望著譚超月,這么說。 “我需要檢查他的身份證?!弊T超月盯著宋益珊,沉默了很久后,這么說。 “可以,等他醒來后吧?!彼我嫔褐腊⑻諔?yīng)該是沒有身份證的,不過她還是一臉平靜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