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的話,你正好可以和我說說話。據(jù)說話嘮可以忘記疼痛?!?/br> “帥氣叔叔,你好歹說說你叫什么名字吧?或者告訴我你家在哪兒?。课液臀襪ama都是好心人,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把你送回家的?!?/br> 宋冬松對著這位大哥話嘮了一路后,依然無果。 最后他聳聳肩:“mama,這位叔叔要么是一個聾啞人,要么是一個自閉癥,這是我的想法?!?/br> 被兒子念經(jīng)一樣在耳邊嘮叨了一路,宋益珊有些頭疼,她無奈地點頭:“兒子,我百分之一百贊同你的想法!” 她現(xiàn)在有點放棄探究這個人出現(xiàn)的目的了。 前面馬上是一個診所,是陶窯村最豪華的私人診所了。 她打算把這個男人帶到那個診所,先簡單看看傷口,如果不嚴(yán)重的話,扔給他一些錢,留下個電話號碼,讓他自生自滅去。 無論他是鬼,是陶人,還是人,她都不想和他扯上關(guān)系了。 她不要當(dāng)懸疑鬼片的女主角??! 細(xì)雨斜插,夜色朦朧中,前方有一片橘色的霓虹燈,上面寫著“信昌診所”四個大字。 這家診所的主人叫郝信昌。 宋益珊停車,拿了傘遞給兒子,兒子直接推門下車。 “不會說話的叔叔,請下車吧,醫(yī)院到了?!?/br> “喂,不會說話的叔叔,請你不要看著駕駛座方向了,我mama已經(jīng)下車了!” 在宋冬松的吆喝下,男人終于木然地將臉轉(zhuǎn)向了宋冬松。 男人望著他的目光,很遙遠(yuǎn),很冰冷,好像在他眼里,可憐的宋冬松只是一棵冬天的松樹。 四目相對,宋冬松感覺到那里面的冷意,也有些愣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秋風(fēng)帶著濕冷的細(xì)雨吹在了宋冬松背上,舉著傘的他忽然打了一個冷顫。 宋冬松七歲了。 他雖然年紀(jì)很小,可是卻是一個德智體全面發(fā)展的小孩子。 他不光是縣里的少兒組散打冠軍,還智商非常高。 智商非常高的他,早已經(jīng)看不起還在讀十萬個為什么的同齡小孩子,開始去讀一些高級的科普文章。 他知道世界上沒有鬼,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 可是現(xiàn)在,他一直以來堅信的,忽然有些動搖了。 為什么這個男人用這種仿佛沉迷的眼神看著他家mama,卻對他這個可愛聰明的宋冬松小朋友不屑一顧? 他家mama是長得不錯,可是還沒到人見人愛鬼見鬼開的地步吧? 所以……難道說? 半截身子發(fā)涼的宋冬松,心中升起了一個猜測。 “益珊?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一個男人爽朗的聲音傳來。 順著這個聲音的來源望過去,說話的是一個男人,三十多歲,看上去長得很不錯,只是下巴有些落拓的胡子,給他添了點草莽的味道。 配上這秋雨荒郊,還有不遠(yuǎn)處矗立在雨中的建筑用大吊車,他看上去不像個醫(yī)生,倒像是個攔路搶劫的。 宋益珊仔細(xì)打量了一番眼前人的胡子,終于認(rèn)出來這果然是郝信昌的胡子,于是便輕快地跑過去,開心地抱了抱大胡子男人。 “信昌哥!” 宋冬松舉著傘,就要拉著這個木頭人一樣的受傷男人過去,可是誰知道,入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男人的胳膊僵硬。 他拉不動。 詫異地看過去,只見男人原本幽冷遙遠(yuǎn)的雙眸,正盯著診所門口處自己的mama和信昌叔叔,并隱隱燃?xì)庖唤z寒氣凜冽的怒意。 這就如同萬里冰封的雪原上忽然竄起了攝人的火。 這……竟然還會吃醋? “我剛才在路上不小心碰到一個人,他受傷了,我把他帶過來了,你先簡單地幫他看看,如果沒大事,就不去大醫(yī)院了。” 畢竟陶窯村距離縣城還是有段距離的,這黑燈瞎火的,山路不好走,過去一趟不容易。 說著,宋益珊轉(zhuǎn)身看向男人和自己兒子。 “愣著干嘛,快進(jìn)屋??!” 不過她話剛說完,就看到了男人望著自己的眼神。 哦…… 她愣了下。 為什么這個人眼神,又冰冷又委屈,好像自己欠了他三萬塊錢賴著不還? “這就是你撞到的人?” 郝信昌好奇地走過去,已經(jīng)繞著男人轉(zhuǎn)圈打量了。 “是。” “他好像不太正常。”郝信昌捻著他的胡子說。 “何止是不正常……”宋冬松想說話,不過看看男人冰冷的樣子,又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假如這不是一個普通人,那他還是乖乖地,不要得罪這種靈異人物了。 秋雨之中,郝信昌打量著男人。 男人盯著郝信昌,眼神排斥疏遠(yuǎn),帶著敵意。 “帶他進(jìn)來吧,我先檢查下傷口?!焙滦挪詈筇袅颂裘迹瑥阶赃M(jìn)屋去了。 “走,先進(jìn)去吧,我們檢查下傷口?!彼我嫔号苓^去勸道。 她真沒欠他三萬塊,所以問心無愧,即使他用那樣譴責(zé)委屈的眼神盯著自己,自己也理直氣壯! 至于說她撞傷了他,那也是沒辦法,這種天氣,他又穿著黑色的衣服,真是想不撞上都難啊。 “這位叔叔,你盯著我媽看,我媽臉上也不會開花,我們還是先進(jìn)屋吧?”宋冬松從旁幫著勸說。 “你的傷口沾了水,會發(fā)炎的。”宋益珊也陪著兒子苦心婆口。 可是任憑母子兩個對著男人說得口水都干了,男人依然用幽深的目光盯著宋益珊的臉,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最后宋益珊無奈了:“老兄,你到底能聽懂人話嗎?我告訴你,我的耐性也是有限的,逼急了我直接開車走人,把你扔到路邊挨凍!我不管你了!” 可是男人依舊仿佛根本沒聽到宋益珊在說什么,只是定定地望著宋益珊,好像整個世界都只有宋益珊這一個存在。 “mama,mama,你進(jìn)屋!”宋冬松忽然想出了一個好辦法。 “進(jìn)屋?” “嗯,你進(jìn)屋,快!”宋冬松沖mama眨眨眼。 宋益珊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如果說要讓一頭根本不想走路的牛往前走路,那就要拿著一把草在它眼前晃,吊著這頭牛,引著這頭牛。 所以,她是草,這個陌生男人是牛? 宋益珊想到這里,瞪了兒子一眼,不過又覺得可以試試。 于是她直接拉著兒子進(jìn)屋。 果然,她一動,身后的男人也跟著邁步了。 呀呀呀,這可是今晚她第一次看到他主動邁步。 宋益珊趕緊跑進(jìn)診所里面,就見那個男人也邁開步進(jìn)屋了。 進(jìn)了屋就好辦了,宋益珊讓男人躺在旁邊的那張小床上。 男人仿佛根本不明白她的意思,依然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瞧,就好像她是他失蹤八輩子的情人,或者是欠了十輩子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