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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查我?” 第三章 山河大地本是微塵,一己色身更是塵中之塵 全場寂靜。簡直是,秋風掃落葉般地肅殺式靜默。 在場除陸涼風之外的所有人都齊刷刷地望著唐信,眼神頗為同情:這娃,腦子病得不輕啊…… 可是唐信就是這么干了,干得很直白,還挺賤兮兮,一甩態(tài)度:我正在涉黃,你身為警方你怎么可以不掃我? 看熱鬧的群眾越來越多,這種時候,如果在場的警方不拿出個像樣的官方姿態(tài)來,很容易留下把柄,被人詬病,今后再想查這一帶就難了。 陸涼風面沉如水,終于開口:“我不查你,是因為你沒有涉黃行為。” “哦,證據(jù)呢?” 這兩人也實在是很有意思,一個身為不良市民千方百計想被抓,一個身為執(zhí)法青年百計千方為他脫罪。 陸涼風面無表情,隱隱有一種想揍人的沖動,“性行為后男性的臉部、頸部等身體部位會有潮紅、流汗現(xiàn)象,而你沒有;你的衣服和褲子,穿戴整齊,沒有抓痕或用力揉搓、碾過的痕跡,以你方才走出的那間包廂設(shè)施來看,是不可能在完全不碰觸的情況下達到性行為的結(jié)果的。” 唐信點點頭,表示同意。 陸涼風懶得再和這個神經(jīng)病鬧下去,手勢一揮,收工走人。 然而,當她路過唐信身邊的時候,忽然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拉住了手。陸涼風眼色一收,剛想怒喝,唐信更快她一步,將她整個人打橫抱在了懷里,手指一個用力,收緊了她的腰,死死地令她動憚不得。 陸涼風大怒,“你敢妨礙警務(wù)人員辦事?!” “我不是妨礙,”唐信抱起她就走,動作和語氣都是一致地坦蕩:“我這叫襲警。” 這一晚,唐信做了件很影響社會和諧的事,大大方方地襲了個警。說來,也不能怪他,理由有二。 一方面,唐信今晚喝了不少的酒,觥籌交錯間談的又是聲色話題,再加上徐總還送了個小妞給他,他控制得住自己沒碰她是因為他有腦子去想這不能碰的因果關(guān)系,但他又不是圣人,自然會往那方面展開聯(lián)想。 另一方面,就只能說,唐信心里早已想這么干一回了。不對任何女人,只單單對陸涼風會有的壓倒性。 當陸涼風被挾持著推進唐信的銀色蓮花時,身為警察的直覺令陸涼風第一反應(yīng)是:“你不能酒后駕車?!?/br> 唐信笑笑,“我沒想開車。” 陸涼風心里一頓,心想難道這廝是想讓我開車?她開機車的技術(shù)不錯,尚未試過跑車,不禁頭皮發(fā)怵。然而當唐信一按控制鍵,兩排座椅齊齊向后倒去時,陸涼風才驚覺,該令她發(fā)怵的不是開車這回事,而是他接下去想干的事。 男性的身體毫無懸念地壓下來,陸涼風握了握拳,一字一句:“你記得數(shù)天前你說的話嗎?!?/br> 多奇怪,她說著這些,卻并不惱,想來,真是情淡了,“你說,我這樣不自愛的人,你會厭惡。” 唐信笑容未收,抬手捂住了她的嘴,絲絲威脅隱在笑容下:“這種話以后不要說知道么?我脾氣不太好?!?/br> 陸涼風沒有掙扎,因為明白對于眼前這種男人而言,越掙扎越無用,她索性連試圖的嘗試都不去做了,清冷地看著他,“你鬧夠了沒有?我還要做事?!?/br> “你這幾天去哪了,”唐信絲毫不理她的情緒,旁若無人地低頭在她唇邊呵氣,“我好幾天都沒有見到你回家了?!?/br> 陸涼風看了他一眼,心里感到挺無語。 ——大哥,你這種自來熟的親情套話算是什么意思…… 沒記錯的話,他前不久好像剛剛在家和她不咸不淡地吵了一架,而且順便丟下一句狠話就走了吧? 陸涼風不動聲色地瞟了他一眼,深深感慨這世道變了,男人都變得這么多變了。陸涼風挺想直白地跟他說一句“我跟你不熟”,但一想到唐信會有的反應(yīng),陸涼風還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惹他為妙。 “陸涼風,你心里是不是在想,你跟我不熟……?” “……”陸涼風難得地窘了一下,差點被嗆到。眼前這男人,腦子里到底想了多少不該想的東西? 她隨即敷衍了一句,“我沒這么說。” 唐信笑笑,也不多話,只是手指順著她的腰部曲線慢慢向下游移,停留在她的大腿內(nèi)側(cè)來回摩挲,這是一個很危險的動作,尤其當唐信這種高手做出這種動作時,他是會引火的,如同引線一般,引起大火。 “陸涼風,你以為,你的一句不記得,就真的可以否定我們之間的過去嗎?我和你的關(guān)系,遠比你想象中的親密更為親密……”他的聲音忽然在一瞬間變得極其蠱惑,使得他整個人都呈現(xiàn)出一種誘惑般的詭異,如晉唐舞劍的人,一笑一揚手間便是傾城姿,“你不記得也無妨,我說一說,你一定會懂。你什么地方會敏感,什么地方我碰一碰你就會躲,什么地方會迎向我,什么地方會引誘我,這一些你都不想試試看么?” 這話帶的暗示太明顯了,陸涼風當下臉色一變,掙開他的手,“放開。” 唐信一把制住她的反抗,“嗯?真的不想試試看么,我說的對不對?!?/br> 陸涼風心中一怒,使足了勁。她是練過架子的身子,身上是有些底子的,趁著這當口唐信不在意的時候使盡全力一擊,倒也真被她掙開了他的束縛。陸涼風翻身下車,狠狠地甩手關(guān)上車門,聲音很冷,“你要瘋就請便,恕我不奉陪?!?/br>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陸涼風走得很快,沒有半分留情,因此也沒有留心身后的動靜,當她似乎聽見一聲開車門的聲音時,想轉(zhuǎn)身去看,卻來不及已掉落了一個人的懷抱。 “陸涼風?!碧菩藕鋈缓傲艘宦曀拿郑曇舨惠p不重,然而下手卻極重。他將她抱得很緊,緊得令她幾乎透不過氣,令陸涼風渾然有一種錯覺,他分明是在用原想殺了她的力氣在抱她。 “我告訴你一件事,”男人的聲音此刻已褪去了平日里全部的玩笑性質(zhì),開口便是殺,沉重、強硬、不容反抗,“我瘋起來的樣子,不是剛才那樣的?!?/br> 話音未落,不容她反應(yīng),唐信猛然收緊了右手,俯下身一偏頭,極快速地咬住了她的唇。 陸涼風倏然睜眼,眼波震蕩,幾乎可以釀出最清冽的酒。 這樣的女孩子。他不能明白。唐信不能明白這世上怎么會有陸涼風這么清醒的人,清醒得好似一個戰(zhàn)將,一個殺將,什么恐懼都沒有,什么情愛都沒有,手執(zhí)七尺金刀便能有勇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