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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是周謹(jǐn)。他脫衣時的優(yōu)雅僅持續(xù)了極短的時間,而后便兇猛地抵住我喉舌------他身形比我還要高大些,常年鍛煉的肌骨遠(yuǎn)勝我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皮rou,他毫無經(jīng)驗(yàn),莽撞沖動,我疼得恨不得即刻歸天,他卻分毫功夫都舍不得稍緩。屈居下方,原來如此痛苦。我在這個時候竟然又想到周謹(jǐn),我在床上幾乎沒有好好對過他,每次看到他扭曲的漂亮臉孔我只覺得愈加瘋狂難耐,從未想過那樣他如何痛苦。周還看到我現(xiàn)下的痛苦神色,也會更加興奮嗎?我在那一刻竟然產(chǎn)生了一絲對周謹(jǐn)?shù)那妇?,那是在他生前死后,我都刻意回避的,可那絲歉疚誕生在如此兵荒馬亂的情形里,自也如風(fēng)雨飄搖的小船,轉(zhuǎn)瞬便傾覆無蹤。我的意識盡被痛苦與憤恨占據(jù),難以忍受地屈起雙腿,向周還求饒道:“阿還,你,緩些......”話一出口,我便羞慚到無以自拔:從前我折辱周謹(jǐn),再痛苦,他也未曾向我求饒過。而我犧牲至此,周還的動作卻未有半分放松,他俯下身,唇瓣掠過我臉頰,聲音猶如低溫的蜂蜜酒:“緩自是會緩的,只是這次我肖想多年,還請您多加體諒,等下次吧?!?/br>我瞪大眼睛,而周還下身挺進(jìn),下xue頓時濕熱。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肚腹,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這夜還長,您啊,可別現(xiàn)在就受不住了。”我剛把周還接到家中時,的確只想著養(yǎng)個漂亮的寵物,兼之培養(yǎng)繼承人,可等到他年歲漸長,天賜的美貌逐漸顯露,我也曾起過心思,如周淵一般,把自己的養(yǎng)子調(diào)教成自己最完美的愛人。只是我瞧見他的驚才絕艷,心中多少還是有些顧及------他這樣出色,若只是作為禁臠玩物到底可惜,畢竟極樂的滋味,我已經(jīng)在周謹(jǐn)身上嘗過一次。說來也是古怪,我待周謹(jǐn)本人都如斯殘忍,為何竟對周還留了一絲顧惜?可恨我一時心軟,如今卻落到這般境地。我身在那個我曾用來囚禁周謹(jǐn)?shù)姆块g中,脖頸上套著項(xiàng)圈,四肢被鐵鏈?zhǔn)`,只能跪在地上搖尾乞憐,而周還坐在椅子上,俯下身摸了摸我的臉:“放心,我不會讓您在這里待很久。”“你要送我去哪里?”“那您想去哪里呢?”我一時語塞。若說想去,我自是最想去那個莊園,可我自然不能同周還說。周還見我久久不答話,伸手從衣袋中拿出一張紙,我雙眸驟然瞪大:那是我原本訂好的機(jī)票!還未來得及出口,周還便伸手撕碎了它,紙屑撲撲揚(yáng)揚(yáng)飛在我臉上,周還漫不經(jīng)心地說:“若您想去這地方,便莫要說了。”我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身體控制不住發(fā)抖-------這個場景,與我當(dāng)年撕掉周謹(jǐn)?shù)臋C(jī)票,何其相似!莫不是多年前我在他身上做的孽,如今都要由周還來一一討,要我受他那般煎熬,被自己的養(yǎng)子折辱至死?我的血rou骸骨似乎驟然冰涼,對未來的恐懼,幾乎教我從魂靈中透出寒氣。須臾,我卻聽到周還開口,他修長的手指勾住我的下頜,語氣輕微好似嘆息:“便這樣傷心嗎?”我垂首不語。周還靜了靜,忽然道:“您說我像謹(jǐn)先生,像到何等地步?”“宛若雙生?!?/br>“何處不像?”我下意識抬起頭,正望見他一雙困惑不解的眼睛,似乎真的因此十分苦惱。我回憶起周謹(jǐn)?shù)娜菝玻拐娴膶こ隽艘惶帲褐苤?jǐn)是鳳眼,眼尾有上挑的凌厲,若非氣質(zhì)過于清冷,或許能有煙視媚行的風(fēng)采,而周還,他眼眸要更圓潤些,帶著孩子般的天真稚氣。到底不如。“眼睛不像,他眼睛比你狹長些?!蔽揖肴坏溃闹斜瘺霾灰眩旱降?,再相似,也不會真的如同一人。周還聞言,卻又笑了一聲,他掰過我的臉,眼睛微微瞇起,薄削的唇瓣一張一合:“那這樣,我是不是更像他了?”“你......”我忽然覺得荒誕不經(jīng),我被他囚禁折辱,他現(xiàn)在卻跟個孩子一樣,同我玩這樣無聊的游戲。他到底想作甚?周還慢慢起身,抱著雙臂,似乎苦惱地抱怨道:“您說啊,我到底何處不如他?一個死了十多年,心心念念都是別人的人,何德何能叫您如此掛記?”“你無需管!”“我不管,您如何能同我長長久久?”周還揚(yáng)眉輕笑,“是您執(zhí)念未除,該我助您?!?/br>我的執(zhí)念,他如何能除?還未待我思索出來,一方帕子抵住我口鼻,我便神志不清。我被蒙著眼睛,似乎坐在車?yán)?,等我被押下車時察覺到我上陰風(fēng)陣陣,黑布被摘下后我發(fā)現(xiàn)我竟在周家祖墳,待看清我面前的人,更是渾身戰(zhàn)栗。周還站在我身邊,面色冷凝,而我的面前,周泰一身黑衣,捧著一個骨灰盒,淡漠道:“凌先生,久違?!?/br>那個骨灰盒用上好的漢白玉制成,在夜色中猶自瑩潤,刻著精致的槿花,我日夜磨痧,再熟悉不過。那是周謹(jǐn)?shù)墓腔液?。他身后是周淵本要和周謹(jǐn)合葬的墳塋。我渾身發(fā)顫,記憶中同周泰的每次接觸似乎都蒙上了一層陰滲滲的味道:他會否早已知曉我昔年逼死周謹(jǐn)?shù)姆N種,而周還今時今日的情狀,會否也是他借與周還親近的機(jī)會,一點(diǎn)點(diǎn)教會他的?我多年來因周謹(jǐn)心虛,并不敢在他留給我的人馬外培養(yǎng)親信,今時今日,我終于覺察到眾叛親離只無助:縱然我能逃開,也再無人可用,無力翻身。“我達(dá)成了泰爺?shù)男脑?,泰爺也要達(dá)成我的?!敝苓€淡淡道,我從未見過他如此正色,心中陌生之外,更有了一絲懼怕。那廂,周泰緩緩頷首,聲音略有些沙?。骸凹抑髦鳎戏蚨ó?dāng)回報。”我不知他們有何交易,只是眼下的情況,我無論如何都是案板魚rou,無還手之力。隨行的保鏢將我按到在墓碑前,叫我緊緊盯著那墓碑上的銘文與照片,頭頂上,周泰的聲音古井無波:“即便儀式從簡,凌先生身為人子,禮亦不可廢。”禮不可廢,是,名義上他們終究是我父親。我麻木地任保鏢按住我,在墳前一個個磕著響頭,待磕滿了數(shù),卻見周還提著工具,將墓xue打開,我心中隱隱猜出他們的做法,不禁失聲:“阿還,別.......”保鏢利落地卸了我的下巴,我便說不了話了。我眼睜睜看著周還打開周淵的骨灰盒,將周謹(jǐn)?shù)墓腔彝煸谝黄?,再一一覆上銀布、紅布玉佩、銅錢,又親手封xue。風(fēng)吹得樹葉沙沙作響,隱隱傳來清亮的鳥吟。我臉上濕潤,卻哭不出聲。我苦苦等待,便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與周謹(jǐn)同xue,可他的骨灰已同周淵混在一處,再無法分離,即便有朝一日我也能進(jìn)那個盒子,也不過是在這個獨(dú)屬于周淵周謹(jǐn)?shù)膶庫o中一只潛入的蚊蟲,進(jìn)去了,也是看著他們在我面前恩愛長久,無姓無名。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