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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底拉了出來。第一次的切身經(jīng)歷很痛,他沒露出一絲享受的表情,反而冷汗直冒,還流了血。奇怪惡心的身體滴著血,唐培藝的心里也泛著疼,因為江易喊著別人的名字,一遍遍的,傳入到了他耳里。唐培藝不記得自己是何時暈睡過去的,第二天睜眼時,依然被江易摟在懷中。江易眉眼俊朗,鼻梁高挺,他一開口就道:“你可算醒了???唐培藝?!?/br>“……”唐培藝呆呆地眨眼,沒說話。“你還給我裝!是不是忘了昨晚喊了我多少遍‘哥哥’?小傻逼!”江易用手指輕輕一彈唐培藝的額頭。唐培藝不知閃躲,微微吃痛的他,眉頭也是微皺,卻仍是沒有點頭承認。江易似乎猜到了他的反應(yīng),無奈的扯了扯唇角,之后也松開了雙臂,起身坐起。兩人均是渾身赤.裸,地上衣物凌亂,江易撿起了他的衣褲,慢慢穿上,語氣變得冷淡許多:“你和嚴奔是什么關(guān)系?”這個問題,江易曾經(jīng)問過他不止一次了。唐培藝先前一直不肯說,今早也是猶猶豫豫的。“如果你還是什么都不愿說,那我今后也不會再問了,沒必要浪費時間?!?/br>“他……他是我的客人。”江易話音未落,唐培藝就急切出聲。“哦,所以他也可以睡你?”唐培藝:“……”“之前有個男孩對我說過,我是他的恩人。但我已經(jīng)睡了他兩次,還算是恩人嗎?”唐培藝的心頭一悸,他抬起頭,與江易四目相對:“是,你一直都是?!?/br>“我不喜歡Sarah和小啞,唐培藝能重新活過來嗎?”第19章唐培藝能活過來嗎?江易銳利的目光直直地投向他。但說了唐培藝已經(jīng)死掉,一直自稱是“小啞”的他,沒正面回應(yīng)這個問題,而是問:“江先生,你現(xiàn)在覺得我算是什么?男孩,還是女孩?”一出生便有了這樣不男不女的身體,當場就驚到了幫忙接生的醫(yī)生,旁邊的幾個護士也嚇跑了。很多人都嚇壞了,覺得這具身體匪夷所思,他們惡心嫌棄,恨不得離得遠遠的,包括孩子的親生母親。久而久之,孩子也形成了自我定義,他就是一個又臟又惡心,誰也不愿接近的人。孩子逐漸長大成年,得知這世上還有一部分人,反而對他很好奇。因為他們喜歡新奇的玩具,可一旦玩膩了,玩具也破舊損壞了,注定會被丟棄。江易和那些人不同,盡管有過驚訝,錯愕,猶豫與掙扎,但最終還是幫了被下藥的他,試著接受了這具身體。“你自己想當男孩,還是女孩?”江易反問他,“我覺得你就是你,你想當什么樣的人,那在我眼里,你就是那樣的人。”江易的話聲聲入耳,聽得他眸光閃動,他攥緊手心,卻垂下了頭:“不好意思,江先生。只要在這里,我就還是Sarah,是小啞?!?/br>“OK,我懂了。”江易淡淡道,他這時系好了襯衫的最后一個紐扣,然后拿起外套。還裸著身子,躺在沙發(fā)上的小啞,以為江易會果斷轉(zhuǎn)身離去,江易卻把外套扔到了小啞的身上。“艸你的感覺還不賴,挺爽的!Sarah,我會把你買走?!?/br>因為出手傷人,江易壞了那三個外國佬的好事,經(jīng)理再三道歉,予以大量賠償,也讓他們帶走了別的男孩,是被調(diào).教得很聽話的偽娘。緹娜也被追究了責任,一連好幾天都沒出現(xiàn)在這家會所,有的女人私下里猜測著:她會不會被趕去了別地接客,也可能是被老板弄死了?這種事也不是頭一樁,畢竟在這一帶地區(qū),暗地里見不得光的交易太多了,金錢與rou.體,色.欲和生死,但表面上依舊燈紅酒綠,夜夜笙歌。幕后的老板是混黑道的,道上的人見了都得喊聲“爺”,江易在他的地盤上捅了簍子,即便出再多的錢,本來他們也不會輕易放過江易,不過江迎新出現(xiàn)了。父親是省級公安部門的高層,位高權(quán)重,江迎新不僅有錢,更是個官二代,但凡他出面,很少有擺不平的事。“我的好弟弟,原來你是到這種地方逍遙了?!苯绿裘夹α诵?。“別這么喊我,惡心死了!”江易冒了一身雞皮疙瘩,“江迎新,你在外人面前,還真會裝逼啊!”當著外人的面,江迎新總是對江易噓寒問暖,關(guān)愛有加,是位溫柔帥氣的好兄長。但實際上,他從小就愛捉弄江易,各種整蠱和惡作劇,總之坑了江易好幾回。兩人一直暗戳戳的小打小鬧,江易長大后就學精明了,也不再是那個被江迎新一嚇,就哭著跑掉的男孩子了,他的膽子變大,拳頭也硬了許多。找了家酒吧,堂兄弟倆坐在一起喝酒,江易也懶得配合他演什么“兄友弟恭”的戲碼,問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這個并不難,也不是你現(xiàn)在該關(guān)心的重點。江易,我又抓到你的把柄了?!?/br>江迎新的話音未落,江易就眼神一兇:“所以呢?你想用這個威脅我?”“哎,你別這么激動!我好端端的,威脅你做什么?!苯滦χ牧伺慕?,給他倒?jié)M了酒,“江易,再怎么說,我這次可幫了你一回,你欠了我一個人情啊。來,陪哥哥喝一杯?!?/br>江易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這件事,你能不能別對其他人說?”“你想保護誰?”江迎新微微瞇起眼,“你自己,還是那位小女友?”江易沒吭聲:“……”“你放心,我暫時會幫你保密。因為這事一旦被奶奶和二叔知道了,那后果……”江迎新沒繼續(xù)說下去,他無奈地搖搖頭,也灌了自己一杯酒。烈酒入喉,江迎新反倒是越喝越清醒,眼神也變得犀利:“江易,你現(xiàn)在玩玩可以!但你別忘了,你之前已經(jīng)任性過一次,千萬不要重蹈覆轍。”江易怔了怔,江迎新的提醒與警告,又令江易想起那場事故,那次也差點要了他的命。另一邊,小啞正在租的房子里收拾衣物。先前江易為了找東西,把這兒翻得亂七八糟的。事后,小啞也沒任何抱怨。他的脾氣好得可怕,更是不懂得怎么生氣。自小到大,他習慣了順從,甚至是逆來順受,因為只要他稍微一反抗,就會被打。將江易送的機器貓卡通書包拿了出來,拉開拉鏈,他往里面塞了衣褲鞋子,高中的書本,還有一部舊手機。小啞可以有很多新款手機,大多都是客人賞的,但唐培藝只有唯一一部舊手機。他戴上耳機,點開相冊,一邊望著相冊里的漂亮女人,一邊聽著江易念出的十四行詩句子,他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