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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白嫩光潔的身子,不知遭受了怎樣瘋狂兇狠的蹂.躪,這會兒青紫一片,令人觸目驚心。江易的腦中隨即浮現(xiàn)出了許多可怕糟糕的畫面,有些甚至是需要被嚴(yán)重和諧的,他不敢往下繼續(xù)聯(lián)想,甩了甩腦袋,手臂不自覺地?fù)Ьo了懷里的小啞。江易本打算送小啞去醫(yī)院,但小啞不停搖頭,一聽到“醫(yī)院”這個字眼,身體就不可抑制地發(fā)抖,好似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xì)胞都在抵觸。沒辦法,江易只好抱著他回了家,輕輕將他放在床鋪上。小啞家里沒什么能用的藥,江易翻了半天,只找出一盒止痛藥,還是早已過期的。于是他開車趕到附近藥店,買了一大堆藥回來,有口服的,也有消毒的碘伏,涂外傷的藥。像云南白藥,紅花油這些常見的,江易之前也用過,他打籃球時難免與人有摩擦碰撞,高中時更是年輕氣盛,還跟人打過架。他不是專業(yè)的醫(yī)生,此時很想請家庭醫(yī)生上門,但小啞蜷縮成一團,還用被子把臉遮住,顯然很抗拒見到其他人,不想讓別人看見他這副模樣。江易一把扯下了小啞裹在身上的被子,問:“你身上的傷是怎么來的?誰他媽敢這樣對你!”小啞發(fā)白的唇瓣顫抖著:“我……我拒絕了他們?!?/br>“他們是誰?”“我……我不聽話,就會挨打。”小啞卻是答非所問,眼角有了淚意,“從小就有人告訴我,如果我不乖乖聽話,就打死我?!?/br>“艸!人渣!”江易忍不住罵出聲,難以想象小啞的童年經(jīng)歷。小啞現(xiàn)在臉色慘白,對比下來,他含淚的眼眶就紅得明顯,這時候,他的精神似乎也有些紊亂,嘴里一直喃喃自語:“我想當(dāng)聽話的孩子,可是……對不起,對不起!”江易沒忍心繼續(xù)追問,伸手抹去了小啞眼角的淚水。之后他也一聲不吭,低頭默默地為小啞擦藥。小啞的黑色衣裙皺巴巴的,還被撕壞了,江易幫他脫了下來,一具只套了件黑色三角內(nèi)褲,幾乎全.裸的男性身體即刻就呈現(xiàn)在他眼前。感受到?jīng)鲆?,小啞條件反射地縮起身子,也用手護住了胸。這具胸部平坦,也布滿青黑傷痕的身體,明明不該有什么美感,也完全不合江易口味,但鬼使神差一般,江易的喉結(jié)動了一下,下腹也攀升起一絲燥熱。江易趕忙閉上雙眼,還轉(zhuǎn)過了身子,可他轉(zhuǎn)念又想了想,反正大家都是男人,看兩眼怎么了?況且他這是幫忙,是仗義之舉!所以江易又轉(zhuǎn)過來,為小啞擦身體,換衣服。他沒脫小啞的內(nèi)褲,說不上原因,江易隱隱覺得這個隱秘地帶,估計藏著什么。換上了干凈的衣褲后,江易也喂小啞喝了消炎藥。吃了藥的小啞昏昏欲睡,慢慢闔上眼睛。見他的臉上漸漸恢復(fù)了血色,呼吸也平穩(wěn)許多后,江易才稍微松了口氣。他準(zhǔn)備起身離開,唐培藝卻猛地伸出手,抓住了江易:“mama,疼!”江易:“……”“我不是你媽?!?/br>“mama,抱我?!?/br>小啞說著夢話,不斷喊著“mama”,聽得江易額角抽搐:“都說了老子不是你媽!”好像前兩個月在江家大宅,唐培藝有次夢囈,也這么喊了,怎么這家伙每次睡迷糊了,都把他當(dāng)成mama?他好歹是男人,再怎么說也是爸爸??!江易掙脫不開,況且他剛走了兩步路,小啞就眉頭蹙起,表情慌亂,手腳不安分地亂揮著,讓他沒法安心走掉。猶豫了一會兒,江易索性也平躺在了床上,任由唐培藝抱著摟著,全然不像平時那個有潔癖,壞脾氣的江少爺。可能下一秒,這位“江mama”還會給自家寶寶唱兒歌,講睡前童話故事。“對了,唐培藝,你mama呢?你的家人都去哪兒了?”江易很好奇,他覺著唐培藝待在那種地方,也許是有什么苦衷?“……”小啞不吱聲了,他將腦袋埋在江易的肩窩里,面色平靜,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瞧他嘴角彎彎,幸福滿足的睡顏,江易緊鎖著的眉頭也慢慢舒展開來,輕輕摸了一下他的頭發(fā),也閉眼睡了。一夜過后,江易蘇醒時,發(fā)現(xiàn)小啞早已醒來,而且他也化好妝,重新套上了另一件新的衣裙。他睫毛濃密,紅唇誘人,雙眼眨動間,蕩出亮麗勾人的弧度,手上也涂了一層艷麗的大紅色指甲油。小啞涂得很嫻熟,沒有不均勻,也沒溢出指甲邊緣,根本與那個笨手笨腳的唐培藝截然不同。“唐培藝!”可江易一張口,依然這么喊他。“先生,我叫Sarah?!?/br>他此時面容有多漂亮,表情就有多冷漠。江易愣了愣,開始懷疑昨晚的一切,會不會只是他的一場夢?對于昨晚的事,小啞只字未提,他看了眼桌上的鐘:“時間不早了,我該上班了。”“不許去!”江易叫道。“你想看我跳舞嗎?先生?!?/br>“……”江易又是一怔,隨后不等他回應(yīng),小啞就主動牽起江易的手,帶他去了那一家娛樂會所。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小啞身上,站在舞臺中央的他,慢慢解下了衣扣,每一個神態(tài)和舉止都充滿誘惑,令人血脈賁張。將薄薄的一層外套往觀眾席一扔,他又繞著鋼管轉(zhuǎn)了兩圈。腳尖點地,裙擺飛揚,小啞漂亮的舞鞋轉(zhuǎn)動著,修長的雙腿白得發(fā)光。伴隨他身體每一次的扭動,都能引起全場尖叫,分明跳著如此羞恥不堪的舞蹈,他眼底的笑意卻始終縈繞不散,但笑意毫無溫度,分不清是喜是悲?臺下的江易僵在了原地,他的神色復(fù)雜凝重,心頭更是百感交集。此刻,他寧愿自己七老八十,老眼昏花了,是他看錯了,也認(rèn)錯了人。臺上跳舞的這個人究竟是誰?和先前在學(xué)校cao場上,腦后扎著小揪揪,一直轉(zhuǎn)圈,哈哈笑個不停的唐培藝完全不同,這個人是他,卻又不是他。也許就像小啞親口所說,唐培藝死了,江易眼前的這個人是小啞,只是小啞。江易恨不得立馬調(diào)頭走人,再也不管這些糟心事了,但他遲遲無法挪動腳步,一雙腳如同粘在了地上。江易反復(fù)地琢磨,唐培藝是精分?還是有雙重人格?回憶起他們最初相遇時的情形,從賓館被帶進了警局,唐培藝一臉委屈,搖頭說他不是出來賣的?可結(jié)果呢?嚴(yán)奔那些難聽的話,說唐培藝欠艸!這時候也回蕩在了江易耳邊,江易如今總算拆完了一層包裹著一層的“禮盒”,而迎接他的“驚喜”,也超出了他所有的預(yù)料。唐培藝是小傻逼,也是小騙子,甚至是婊.子和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