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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就是這個意思!舒臨安委屈地要哭了。他睫毛閃了閃。“也不是說可愛啦。就是,看起來笨笨的。”靳北尷尬地笑了一下。他到底要為什么提起這個莫名其妙的話題!但兔子的家,和兔子看上去有點違和感是真的。舒臨安差點一口茶噴出來。“但是你一點也不?!?/br>舒臨安十分滿意。“是……是和家人朋友一起?。俊苯闭f。“嗯,對?!笔媾R安掩住笑,答,“和朋友一起?!?/br>“哦……”靳北點頭。那就很有道理了。他害怕兔子不高興,又補充道:“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和其他兔子都不一樣。”舒臨安抬眼,眼睛眨了眨,表示他很想聽,來請盡情夸他。“倒不是偏見,不過,呃,我見過的兔子都挺笨的……”不是偏見,是事實。舒臨安想。“但你沒有。你就是……特別可愛?!?/br>說出了內(nèi)心所想的靳北忐忑地望著兔子。“這次就是真的可愛。”舒臨安低下頭,抑制住心里的二百個托馬斯回旋。兔子臉紅了,耳朵尖又粉粉的。靳北看得心癢不已,伸手摸了摸。在兔子家也沒干什么,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隨便聊著,靳北卻覺得特別滿足。舒臨安也很滿足,滿足之余,還要大開腦洞,講解自己的親朋好友。靳北知道了,兔子和一個朋友一起住,朋友有一個jiejie,jiejie家就在不遠(yuǎn)處,平時他們經(jīng)常去jiejie家里吃飯。兔子不喜歡胡蘿卜,也不喜歡芥蘭、青菜和番薯葉。還挺不好養(yǎng)的……靳北暗自想。但隨即又想,不好養(yǎng),自己的機會才大啊,除了道觀,哪里還有秋葵!這樣想著,靳北忍不住笑起來。舒臨安莫名地打了個噴嚏。緊接著他覺得有點頭暈,還有些奇怪。難道昨晚躺在草地上,又幾乎一晚上沒睡,感冒了?應(yīng)該不會吧,他都多少年沒感冒過了。還是和這只狼在一起,太開心了?這說起來也太……可是……舒臨安抬頭看靳北,就發(fā)現(xiàn)對方和他一樣,似乎有些昏昏欲睡。他一下子清醒了。這還沒吃午飯,哪那么容易困。他也不管靈力的問題了,把自己壓低的靈力都聚了出來。黑霧。彌散在他們腳底的黑霧。舒臨安心中警鈴大作。靳北似乎意識到了不對,站了起來,想要越過桌子保護兔子,但他還沒動作就被一道白影撲倒。舒臨安壓著靳北,黑霧在他們頭頂飄過。那霧氣十分粘稠,仿若粘上就揪不下來了。舒臨安于是也不顧兔子的設(shè)定,拉起靳北就跳上了桌子,向窗戶沖去。“快出去!這里有問題!”他喊道。“蹲下!”狼在他身后喊。舒臨安應(yīng)聲伏下,耳朵垂下來,就聽見頭頂滋啦作響,烤rou一般。藍(lán)色的電光閃了閃,絞住一團黑霧。那團黑霧像是被牢籠困住了,掙扎扭動,遠(yuǎn)離了舒臨安的頭頂。舒臨安心有戚戚,這要是蹲慢點,他的耳朵怕是就被烤熟了。他沖出窗戶,落地側(cè)滾半圈,卸掉沖擊。狼在他身后也跳了出來。他拽住狼的手臂,朝草坪跑去。第11章到了室外就好辦了。舒臨安腳步微頓,轉(zhuǎn)身。追出來的黑色霧氣化為了多個影子,從四面八方襲來。“先別動。”舒臨安說。然后他集中精神,霧氣下面的草地上開始長出細(xì)小的藤蔓,黑霧一碰到藤蔓,就像是被吸收了進去,而藤蔓逐漸變黑、枯死、掉落、化為灰燼,緊接著又有新的藤蔓補上。藤蔓在他們周身結(jié)出了保護層,黑霧前仆后繼地被吞噬,無法近身。黑色漸漸淡了,好像放棄了努力。舒臨安謹(jǐn)慎地收起藤蔓。收到一半,黑霧又反撲過來,但電光依附在藤蔓上,向四周發(fā)散而去,黑霧再次被困住,藤蔓就趁機而入,吞噬掉霧氣。他們邊打邊退,到了草叢的邊緣。霧氣終于淡得不可見。但為了保險,舒臨安還是在他和狼的四周繞起了一個藤蔓房子。藤蔓重重疊疊,遮蓋了日光,讓里面顯得陰涼起來。靳北好奇地抬頭,伸手碰了碰藤蔓。觸感也是涼滑的。舒臨安看著靳北好奇的樣子笑了。“那些東西……”他轉(zhuǎn)向舒臨安。“我是第一次見,不知道怎么回事?!狈路馂榱讼辞迨裁匆话悖媾R安趕緊說。說完又覺得自己這太欲蓋彌彰了,于是他膽怯地望了狼一眼。靳北卻全然相信地點點頭,還安慰道:“不怕。應(yīng)該不會再來了?!?/br>“……”我要是真的想騙你,可怎么辦喲。舒臨安最害怕的就是對方以為,這是針對他的一個圈套。他還是不放心,又解釋道:“真的,從來沒出現(xiàn)過……我一發(fā)現(xiàn)就喊你出來了,我……”靳北點頭,十分了然的樣子,他面容嚴(yán)肅,甚至帶著點愧疚:“他們肯定是沖著我來的?!?/br>“……”舒臨安心說,他們肯定不是沖著你來的。他指天指地地保證:“真不是。我?guī)銇砦壹疫@事兒沒告訴過任何人。我發(fā)誓。”“嗯……那就奇怪了。對方是怎么知道的?難道是跟蹤?”舒臨安很焦慮,忍不住啃了啃指甲。電光石火間,他意識到了什么。他們會來這里,確實沒有別人知道。這一路上也沒有人跟蹤。但是昨晚的兔子知道。他一瞬間先有的,竟然是揚眉吐氣的感覺??窗?,兔子也是如此狡詐的生物,連狐貍都騙過了,狐貍才是真正的小可愛!緊接著,他就為自己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而感到羞愧。昨天和前天的那幾只兔子,恐怕根本不是偶然的。兔子是一個圈套,這樣想著,舒臨安不寒而栗,那么對方一定是對他之前的行蹤了如指掌,才能設(shè)下這樣的圈套。他想到道士說的那些人。他們專挑妖怪渡劫的時候出手,把妖怪的靈力統(tǒng)統(tǒng)據(jù)為己有。不知道是不是兔子身份作祟,他抬起頭,不舍又可憐地看了靳北一眼。靳北看著舒臨安的神色幾度變化,以為對方被嚇到了,猶豫了片刻,攬住了小兔子的肩。兔子被驚醒一般,睜大眼睛看著他。“沒事,不要怕,有我在他們傷害不到你的?!?/br>土得要死的話,但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他可是一只聰明、狡詐、善于欺騙的狐貍啊。舒臨安抬起手臂。他往前傾,抱住了狼。靳北看著懷里的兔子,半晌笑起來,收緊了手臂。狼的下巴抵著兔子的頭頂,兔子耳朵就蹭在他的臉頰上。靳北感受著耳朵軟軟絨絨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