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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兔子。找不到兔子,有兔子窩也可以,然后就守窩待兔。但是山北,很少有動物在這里安家,當(dāng)初也是看上了這里清靜才選的。他在草地上苦惱地打了幾個滾,覺得有點冷,站了起來。打起精神。想想這幾天莫名其妙碰見的兔子。很可能附近有什么吸引他們來了。明天再看看,或許會有……一定會有。現(xiàn)在就有。舒臨安眼睜睜地看著一只雪白的生物,出現(xiàn)在山林的邊緣。動作快過大腦,舒臨安用了幾輩子都沒用過的捕食技巧,兩下凌空撲到山林邊上,兔子甚至還沒邁出一步,他立刻下落,掐住兔子脖頸,摜在地上,自己也卸力落到地面,滾了兩圈,把兔子拎起來。是不是太大力了?沒摔傻吧?兔子在他手中瑟瑟發(fā)抖,一副我已經(jīng)死了的樣子,也看不出來傻不傻。“喂?!笔媾R安開口,嗓音沙啞性感。兔子抖了一下,僵成一塊鐵板,一副我正在表演尸僵的樣子。舒臨安嘖了一聲,搖了搖兔子:“我也不是要吃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個忙?”整句話中,兔子大概只聽懂了要吃你三個字,一閉眼,徹底鐵了心要踏上輪回道。舒臨安抑制住自己,真的撕了這只兔子的愿望。他手松了松,把兔子放到地上,蹲下,只按著兔子的頭頂:“前幾天,我抓到了一只兔子,但是我放了他?!?/br>嗯?兔子眼睛一亮,懷疑地看著狐貍。見對方終于有了反應(yīng),舒臨安慢條斯理地說:“也不知道你們認(rèn)不認(rèn)識,我放了你的朋友,你們怎么說也該給點回報不是?”兔子愣愣地點了點頭。還算明理。舒臨安滿意地點點頭,想了想,比劃道:“就,和你長得差不多,耳朵這么長,眼睛是紅色的,毛是白色的,沒我白。是不是你朋友?”兔子心想,全天下的兔子都長這樣。舒臨安一瞇眼:“是不是?”兔子瘋狂點頭:“是是是。”舒臨安舒坦地坐下了:“行。為了報恩,幫我個忙吧?!?/br>兔子怯生生地問:“……怎么幫?”要他洗干凈了跳進(jìn)調(diào)料鍋嗎?“你家在哪?”兔子又露出了警惕的神色,難道一只不夠,對方其實想要趕盡殺絕?!舒臨安洞悉了兔子的心理活動,不耐煩地說:“不吃你們。我保證。我有事,想借兔子窩用用。”“借……借?”“啊。你想送嗎?”“不了不了?!蓖米影杨^搖成發(fā)動機(jī)。“嗯?!笔媾R安點頭,“我就用一天。嗯……可能以后還會用?以后再說吧?!彼⒅米?,“就明天,行嗎?”他敢不行嗎?不行他怕是就不行了。“可以可以?!蓖米狱c頭如搗蒜。“行!”舒臨安開心了,站了起來,把兔子也拎起來,“帶我去吧。明天讓你家人都回避一下,不要出現(xiàn)在方圓兩千里?!?/br>這是要讓他們滾到別的山嗎。兔子想。兔子窩果然在山南。比狼的家要低一些,在一片草場的邊緣,一株大樹旁。舒臨安左左右右觀察研究了一下附近的地形地貌,想了想路線,最后仰頭望向天穹。月上中天,光芒皎潔。舒臨安低頭,目光如電地看向兔子。兔子又開始抖了。“這里,白天陽光很好嗎?”“是……是啊?!?/br>“……”舒臨安生氣了!怎么什么動物,都住山南面!第09章第二天一早,頂著黑眼圈,舒臨安出現(xiàn)在了山門前。靳北到得比他還早,見到兔子來了,想到昨天的事情,還有點惴惴不安。“你想不想去——”他一見到兔子,就連忙開口。他昨天幾乎想了一晚上。舒臨安卻立即打斷了他:“去,去我家吧今天?!?/br>他飛快地說,說完抬頭,看到狼驚訝地盯著他,臉上掛著和他一樣的黑眼圈。忍不住笑出來。狼愣了三秒,瘋狂點頭:“好啊,好啊好啊。”他興高采烈地答應(yīng)完,又有點猶豫:“沒關(guān)系嗎……你不用勉強(qiáng)的,我昨天就是隨口一說?!?/br>雖然說,確實是很勉強(qiáng)。很勉強(qiáng)地?fù)屃艘粋€兔子窩出來啊。“沒關(guān)系。我都收拾好了?!笔媾R安一笑。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收拾,就把兔子儲備的食物都藏了起來。“哦……”狼撓了撓頭,掩不住地開心。“對了,你剛剛說有什么地方?”“沒有,沒有地方!”去到山南,他們又經(jīng)過了那片遍布有毒植物與危險動物的密林。“你平常不會走這條路過來吧?”靳北撥開一株粗大帶刺的藤條,擔(dān)憂地問。“唔,不會?!笔媾R安從狼給他撥開的縫隙中鉆了過去,“平常我走下面的路,比較安全,但是會遠(yuǎn)一點?!?/br>“嗯?!苯秉c頭,“那就好?!彼氲酵米用看蝸硪娝?,都要走比他更遠(yuǎn)的路,開心之余,又有點不忍。“要不我們以后約在你家附近吧,這樣你就不用每天跑這么遠(yuǎn)——”“不了不了不了?!笔媾R安打斷他,“我……我喜歡跑遠(yuǎn)?!?/br>也是啊。靳北想。兔子平時也不會打獵之類的,總待在家里也很無聊。于是他欣然接受了。林子重重疊疊的綠影中已經(jīng)透出了白亮亮的光,密林快要走到盡頭了。越往前,植物越加稀疏,靳北就放松了心情。他還沒放松多久,卻聽到身旁兔子低吟一聲,腳步頓了頓。“怎么了?”兔子蹲下身:“好像……劃到腳踝了。”“???”靳北連忙蹲下,撩起兔子的衣擺。白嫩的腳踝上,一道血痕慘兮兮地掛著。“怎么弄的……”靳北伸手碰了碰血痕旁邊的皮膚,引得兔子的腳踝動了動。他剛才沒看到地上有攔路的東西啊。“我……我不知道……”兔子抬頭,很不好意思地說。舒臨安確實很不好意思,連這種東西都沒發(fā)現(xiàn),他是真把自己當(dāng)兔子了嗎?還是不是狐貍了?!“沒事?!苯币恍?,摸了摸兔子的頭,“我給你處理一下。”“嗯……”靳北摘了幾片寬大的葉子,正想弄干凈傷口,舒臨安就躊躇地說:“那個……傷口上可能有毒。”靳北抬頭,手上的動作頓了下來。舒臨安咬了咬嘴唇:“我感覺得出來?!?/br>他攔住了靳北的動作:“你等等?!彼┫律恚グ讯狙鰜?。狼卻抵住了他的額頭:“不用。”然后靳北就彎腰,嘴唇貼上了他的皮膚。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