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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結賬?!?/br> 留給尤可意的是一個別有深意的背影和任勞任怨的蔬菜搬運工形象。 誒?可是上交工資卡什么的,不是夫妻之間才有的事嗎……尤可意暈乎乎地跟上去??墒撬捳f一半是什么意思???剩下的要她意會嗎? 這時候的尤可意哪里知道,在遙遠的將來,有天她無意中提起嚴傾一次求婚她就通過結婚申請的事情,懊悔不已。她嘀嘀咕咕地說:“早知道我就矜持一點了,多給你一點考驗,讓你多求幾次,也好體驗一下女人特有的愛浪漫的權利……” 結果嚴傾特別認真地告訴她:“你記錯了,我明明求過兩次婚。” 她頓時呆住,然后辯駁道:“明明只有一次!” “兩次?!彼?zhèn)定地重復了一遍,“我求過兩次婚,是你自己不記得了。” “那第一次是哪一次???” “是在超市的那一次,我們重逢以后第一次一起逛超市,你說你要做飯給我吃的那一次?!?/br> 于是尤可意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才想起當時的場景,仍然一頭霧水地說:“沒有啊,你哪有跟我求婚啊?” 嚴傾中再次提點她:“我把錢夾交給你了,并且告訴你這是上交工資卡?!?/br> 尤可意驚呆了。 那是求婚嗎?! 哪有人這樣求婚的?!! 如果這種都叫求婚,他是不是也太委婉太含蓄了一點?。浚。?! 簡直jian詐jian詐太jian詐! “不要!我要重新來過!重新再來一次!” 嚴傾默默地瞥她一眼,“婚都結了,哪有重新求婚的道理?” “可以先離了,然后再——”話說到一半,她看見身側的男人倏地轉過頭來看著她,眼神里發(fā)出綠油油的光芒,臉繃得可以擰出水來。 嚴傾不說話,把手里的書往床頭柜一放,然后繼續(xù)面無表情地盯著她,像是在說:“有本事你繼續(xù)往下說?!?/br> 尤可意干笑兩聲,“呵呵,呵呵呵,關燈睡覺……” 燈啪嗒一聲關了,但很顯然某人并不打算關燈睡覺,而是關燈實施強行封口**。 一番折騰以后,直到尤可意一直胡亂認錯,要他放過她以后,嚴傾才把她抱在懷里,低低地問了句:“還離嗎?” “不離了……”她像小貓一樣嗚咽著,上氣不接下氣,面色緋紅。 他親親她的臉,滿意地睡覺了。 *** 兩人重新在一起的第三天,很不幸,尤可意接到了演出的任務,不得不趕去上海進行演出。 她其實很不想去,才剛剛和嚴傾久別重逢,真是大旱逢甘霖的好時刻,怎么舍得就這么丟下他一走了之呢? 可是工作就是工作,該做的還是得做。 嚴傾開車送她到了機場,路上叮囑她要好好吃飯,他不在的這幾年她瘦了不少。 尤可意辯駁說:“哪有瘦?和以前差不多的啊,你看走眼了!” “沒有?!?/br> “絕對是看走眼了?!?/br> 正在開車的人在紅燈前剎住車,然后轉過頭來輕描淡寫地瞄了一眼她的胸,篤定地說:“真的瘦了?!?/br> 尤可意:“……” 縱然百般不舍,最終還是要離開。在大廳坐了好一會兒,她把“你會不會想我”、“你會不會趁我不在另結新歡”、“會不會我從上?;貋砭桶l(fā)現(xiàn)你只是我幻想出來的其實根本沒回來過”諸如此類的傻問題都問了個遍以后,終于到了不得不過安檢的一刻。 她嘆口氣,低頭看著自己的腳:“我要走了。” “嗯。”他淡淡地應了一聲,把手里的迷你行李箱遞給她。 “記得要想我!”她叮囑說。 “好?!?/br> “哪里也不許去,等我回來!” “一定?!?/br> 尤可意看著總是言簡意賅的他,有點不開心地說:“你看起來一點也沒有舍不得我的樣子。” 嚴傾揉揉她的頭發(fā),“好了,快點過安檢,不然一會兒趕不上飛機了。” 她一步三回頭地紅著眼睛走了,一路上心情都很沮喪。 上機的時候被人踩了一腳,她特別不開心。 座位是靠窗的,有人把行李往她頭上的行李架放時,背包沒放穩(wěn),砰地一聲砸來下,正好砸中她的頭,更不開心了。 前排坐了一對情侶,一坐下來就開始嘰嘰喳喳卿卿我我你儂我儂秀恩愛沒個完,最后還吧唧吧唧地在臉上親著,她憤怒地咬著嘴唇感受著什么是極度不開心! 這時候就真的好怨念,怨念為什么才剛剛重逢就又要小別,怨念著那個男人一點都沒有舍不得她的樣子,怨念……總之就是怨念,一萬個怨念,直到—— 直到她正在低頭沮喪地玩弄著手指時,忽然聽到身旁響起一道的聲音。 “請問我能坐這里嗎?” 什么鬼?飛機票上不是清清楚楚寫好座位了嗎?問的這是什么蠢問題? 她心不在焉地回答說:“麻煩你看看自己的票,上面——” 話說到一半時,她頓了頓,這才意識到剛才的聲音好像有點耳熟?。咳缓舐靥痤^來,慢慢地張開了嘴,直到變成o字型。 怎,怎么可能? 她傻愣愣地張大了嘴巴盯著這個朝她微微笑著的人,“你是怎么上來的?” 嚴傾從容不迫地坐了下來,把安全帶系好,側頭看了眼她空空如也的腰,一言不發(fā)地靠近她,動作溫柔地幫她也系好了安全帶,然后就沒有再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高她一個頭,所以低下頭來望進她眼里的時候遮住了機艙頂上的燈光,笑容也顯得柔和又朦朧。 他朝她眨眨眼:“因為你舍不得我啊?!?/br> 所以無意間問起她的班機,所以偷偷買好了票,所以假裝目送她過了安檢,然后一路尾隨她上了機,果不其然看見她一路聳搭著腦袋,像只落水的小狗一樣。 尤可意被戳穿了心事,紅著臉炸毛,“我哪有舍不得你?” 他也不戳穿,只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哦,那是我說錯了,是我舍不得你。” 她臉更紅了,卻整顆心都被浸泡在蜜糖里。 “哦,那好吧,既然你想我,那我,那我勉為其難同意你跟著我去。” “以什么身份?” “以,以家屬的身份?!彼哪樋煲恕?/br> 嚴傾心情很好地捏捏她的臉,笑得特別開心。 尤可意眼神四下亂瞟,小聲嘀咕:“公,公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