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反正都要在一起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0

分卷閱讀100

    是沉重的巨石一個接一個砸在他心上。

    尤璐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好像天忽然塌了下來,鋪天蓋地地砸在她身上,天地一片混沌,而她被砸得遍體鱗傷。

    她迷迷糊糊地陷入半醒半睡的狀態(tài),中途似乎清醒過來片刻,模模糊糊地看著尤可意的臉,意識到肚子一片劇痛,下肢好像失去知覺一樣。然后她零零星星地想起了昏迷以前的畫面,本來就慘白一片的臉頓時更沒有血色了。

    她費力地低下頭往身下看去,但肚子太大,擋住了她的視線,她只好艱難地伸手去摸。

    尤可意一邊哭一邊撲在她身上,一聲一聲地叫著jiejie,她沒有時間去理會那么多,只是執(zhí)著地伸手朝下體探去。

    終于夠著了,她的指尖觸到一片濕漉漉的液體,抬手一看,是紅色的。

    那些液體刺眼又醒目,紅得像是石榴汁。

    這一刻,她忽然驚慌失措地開口叫起來:“孩子,我的孩子……”

    但是因為沒有力氣,就連聲音也是蒼白無力的,聽起來像是來自很遠的地方,頹然而又絕望。

    尤可意哭得更厲害了,一邊死死抱住她,一邊哭喊著:“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孩子還在,還在……”

    她哭得比尤璐還悲愴,卻又怕自己的哭聲嚇到尤璐,所以死死咬住下唇,最后變成了一下一下重重的抽泣。

    ***

    尤璐被送進了市醫(yī)院搶救,尤可意像是失去理智一樣不停在走廊上來回踱步,面上一點表情也沒有,眼神空洞得像是個木偶。

    只是機械地,一下一下走動著。

    嚴傾站在走廊盡頭看著她,所有的安慰失去了意義。

    在面包車上的時候,他聽見尤璐在清醒過來的片刻對尤可意哭著說:“他來找嚴傾,沒找到就把我推下了臺階,往我肚子上重重踹了一腳……”

    尤可意死命忍住哭聲問她:“是誰?那個人是誰?”

    尤璐的意識又漸漸模糊了,閉眼之前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我不知道……可意你行行好,救救我,救我的孩子……”

    嚴傾站在走廊盡頭的白熾燈下,看著不遠處的尤可意機械地來回踱步,她瘦弱的身體像是緊繃的弦,片刻也不曾放松下來。

    再回想起尤璐的那句話,他的眼神漸漸暗了下來,像是被人拉上燈的房間,窗簾緊閉,投不進一絲光線。

    很顯然,那個人的目標是他,因他不在,所以就遷怒了他身邊的人。

    他這輩子結仇無數,關于尤可意的那篇新聞報道想必被很多人看見了,而熟知他與尤可意關系的,并且對他深惡痛絕的……嚴傾心跳一滯。

    如果是那個人,沒有達到最終目的,是不會罷休的。

    所以他也許還留在吳鎮(zhèn)上,等著自己回去……回去以后呢?他又會怎么做呢?

    嚴傾慢慢地抬起頭來,又一次看向尤可意。

    當初自己奪走了他最在意的一切,以他錙銖必較、有仇必報的心理,下一個目標應該是——

    尤可意。

    嚴傾的視線最后一次停留在病房門口的那個紅色急救燈上,然后默不作聲地轉身離開。臨走前,他從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沓錢交給醫(yī)生。

    “這是手術費用,麻煩你照顧尤可意了?!?/br>
    “誒?你去哪兒?”醫(yī)生著急地對他叫著。

    嚴傾沒說話,只是一言不發(fā)地往醫(yī)院外面走。那些錢是他攢了半年,想要給尤可意裝空調用的,余下的大概可以給她買輛電瓶車什么的,好讓她每天不用那么辛苦地頂著大太陽走路去教室。

    然而都沒有了。

    而這并不是他最擔心的,最擔心的是留在鎮(zhèn)上的那個人還想做的事,真正想傷害的人。

    ***

    嚴傾是坐大巴車回吳鎮(zhèn)的,四十多分鐘的車程而已,一路顛簸到胃不舒服。

    他下車以后,一路快步走回了住的地方,大老遠就看見門前的臺階上坐著一個人。

    那人穿著深藍色的破舊工作服,頭發(fā)亂蓬蓬的,像是很久沒有打理過了,胡子拉碴的形象很是落拓。他漫無目的地坐在那里扒著手邊的幾株野草,在注意到有人靠近以后,瞇著眼睛在落日的余暉里看了過來。

    然后表情一滯,慢慢地站起身來。

    在離方城還有幾步距離的時候,嚴傾停了下來。

    他看著方城,一字一句地問:“是你干的?”

    沒有詫異也沒有震驚,想來是早就預料到了方城的到來。

    方城表情一下子陰狠起來,帶著一種狂妄得意的神色,他哈哈大笑著問嚴傾:“怎么,那女人孩子沒了是不是?”

    他呸的一聲朝地上吐了口痰,然后表情猙獰地說:“你心情如何?開不開心?高不高興?嚴傾,你看看我多夠意思?作為老朋友大老遠地來看你就不說了,還送了你這份大禮,你說你該怎么——”

    話只說到這里就沒有下文了,因為嚴傾一拳朝他臉上砸了過來,砸得他身形一晃,踉踉蹌蹌地朝地上倒去。

    嚴傾彎腰揪住他的衣領,一拳接一拳地打了下去,沉悶的聲響昭告著心頭的怒火,然后化作毫不留情的暴力落在方城身上。

    但方城一直在笑。

    他笑著迎接了所有的拳打腳踢,并沒有反抗……因為反抗也沒有用,因為他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早在被嚴傾趕出c市的時候,他就因為成了落水狗而人人喊打,那些以前被他狠狠收拾過,卻因為敬畏他的勢力所以只敢在心頭怨恨他的人全部都出現了,那些日子里他被打得體無完膚,腿骨粉碎性骨折,右手的韌帶也斷了好幾處。

    他喪失了勞動能力,不能做重活。

    他落魄得只能滾出c市,窩在臨近的一個小縣城里當工廠守門的保安。

    方城在一夕之間痛失所有,就連昔日溫順的老婆也跑了,巨大的落差讓他只能憑借心內殘余的怨恨活下來,而那股怨恨越來越大,像是滾雪球一般蔓延滋長成今日的深仇大恨,一定要讓嚴傾嘗到失去的滋味,并且一定要失去他最在意的一切。

    所以方城哈哈大笑著,在牙齒被打落了一顆,朝著地上大口吐出了帶著牙齒殘渣的鮮血之時,忽然間揪著嚴傾的衣領把他拉向自己,直到兩人的面孔之間不過幾厘米的距離。

    那是一張胡茬遍布、骯臟難看的臉。

    沒有了昔日的意氣風發(fā),更沒有當初那個愛整潔愛打扮的大哥形象了。

    方城只是面目猙獰地看著嚴傾,一邊大笑,一邊滿臉戾氣地喊道:“嚴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