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
他離開她的視線,一步也不想。 最好能賴在一起,多賴一時是一時。 最好在這個陌生的沒人認識他們的城市里,像是所有熱戀中的男女一樣不顧一切地膩在一起。 最好……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最好什么? 她并不知道。 他帶來的感情是熾熱而guntang的,他今晚說的那些話也同樣令她顫栗。她想要回報,想要回應,想要付出同樣的感情與感動,可是她并不那么會說話,僅僅能用這種說不清道不明原因的行為來表達內心的沖動。 骨子里那種潛藏了許久的放肆似乎一下子被釋放出來,她渴望做些離經叛道的事情,渴望能與他有更深入的接觸,渴望發(fā)生些從未想過又好像潛意識里早就開始期盼的事,渴望留住他,滿足一些藏在黑暗里蠢蠢欲動的欲望。 嚴傾一點一點溫柔而用力地掰開了她的手,轉過身來看著她。 她低著頭,視線停留在自己的鞋面上,面頰guntangguntang的。 但她說:“不要走。” 聲音很小,細細的,但很篤定。 嚴傾看著她漆黑的發(fā)頂,說不清心里有種什么樣的情緒陡然就發(fā)酵了,明知這是不對的,是對她不好的,可他把腦子里那些充滿說教性的念頭全部關在了角落里,然后回答說:“好。” 他拉起她的手,推開了那扇打開已久的門。 尤可意在浴室洗澡的時候,嚴傾就坐在沙發(fā)上。 他低頭看著面前的茶幾,腦子里在這一剎那轉過了很多念頭。 有一個聲音問他:嚴傾,你在渴望什么? 他覺得有些口干舌燥,也不知道是不是空調開得太高,空氣都似乎有點悶。 然后他聽見了另一個聲音冷冰冰地提醒他:小姑娘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你們才在一起多久?你準備做什么? 第一個聲音反駁道:發(fā)生什么又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要是你情我愿、氣氛恰到好處,發(fā)生什么都有可能。再說了,男歡女愛有什么不對? …… 很多種念頭都在這個時候跳了出來。 然后他聽見浴室的門開了,他抬起頭來,看見他的小姑娘穿著打底衫和牛仔褲走了出來,頭發(fā)濕漉漉地披在肩上,面頰因為洗澡的緣故而散發(fā)出了粉紅色的光澤。 她有些不安地看著他,卻努力讓自己顯得自然。 他的心跳靜止在這一刻。 他看著尤可意,眼神寂靜而深幽。 空氣燥熱不已,就好像隱隱約約有什么東西在燃燒。 尤可意的心都快要跳出胸口,只能勉勵維持鎮(zhèn)定,低下頭來輕聲說:“你,你要去洗澡嗎?” “等下洗?!彼酒鹕韥?,從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吹風,然后拉開了書桌前的椅子,回頭叫她,“過來?!?/br> 尤可意就這么走到他面前,渾身都緊繃得快要不聽使喚,然后被他按坐在了椅子上。 兩人面前就是一面光潔的鏡子,她看著鏡子里的畫面,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被她的眼睛放成了慢鏡頭,一幀一格地倒映在她的瞳孔里,無比清晰。 他從容不迫地插好了吹風電源。 他按下開關。 他抬起左手,捉住了她的一縷濕漉漉的頭發(fā),在嗡嗡的噪音里開始替她吹頭。 溫熱的風吹拂著她的面頰,又好像心臟也被撩撥著。 發(fā)絲在空氣中自由自在地飛舞,有些大膽而肆意的念頭也在這樣的撩撥下獲得自由,升溫了,沸騰了。 她看著他專注且一絲不茍地替她吹著頭發(fā),姿態(tài)生疏,并不嫻熟,看得出是第一次幫人做這種事情。 胸腔里升騰起巨大的滿足感,膨脹了整顆心。 在聽見吹風被關掉的那一瞬間,空氣重新歸于寂靜,她卻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鏡子里,那個男人動作一頓,緩緩抬頭看著她。 她忽然間轉過身去,站起身來,踢開椅子的同時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不顧一切地把唇貼了上去。 是guntang而柔軟的。 像是棉花糖般輕盈甜蜜的滋味,可是肌膚相貼時又好像有火星在跳躍,灼得人隱隱生疼。 她并不會親吻,他也不見得有什么技巧,可是有的事情似乎是人類的本能,哪怕并不嫻熟,卻也足夠讓一切井然有序地發(fā)生下去。 這個吻不同于上次在他家門口的那個吻,沒有那樣的溫情脈脈,更多的是尋求刺激和不顧一切摸索下去的欲望。 尤可意一下一下咬著他的嘴唇,把柔軟溫熱的舌頭探了進去,觸到了更加灼熱guntang的柔軟舌尖。 而嚴傾也終于伸手環(huán)住了她的背,將她狠狠地貼向自己,然后再無遲疑地回應了她。 他吮住了她軟軟柔柔的舌尖,然后封住了她的唇,將自己的氣息毫無保留地渡了過去。唇齒相依,反復摩挲,氣息交融,身軀緊貼。 他的手掌之下是她柔軟纖細的身體,僅僅隔著一層可有可無的薄薄布料,她的體溫幾乎可以直接抵達他的掌心。 嚴傾從來沒有像此刻這么清楚地感覺到,懷里的人柔軟纖弱,脆弱到只要他微微用力說不定就可以傷害到她。 她全然依賴著他。 她毫無保留地把自己交給他。 他越加深入地探索著她的一切,掌心也無意識地在她的肩頭慢慢移動,來到背部,來到腰間。 他感受到她在用力喘息,還有些顫抖。 他睜開眼睛看著她酡紅的面頰與緊閉的雙眼,忽然間感覺到身體里洶涌而來的欲望正在淹沒一切,包括他的理智與情感。 他想把她揉進身體里。 每一寸,每一刻。 ☆、第45章 分不清是誰先開始解誰的扣子,當與掌心相貼的不再是薄薄的衣料,而是guntang灼熱的皮膚時,最原始的欲望也就在陰暗的角落里伺機而動。 嚴傾將她抵在墻上,沿著溫熱的唇角一路吻了下去。 下巴。脖子。鎖骨。 柔軟細膩的肌膚像是涂滿了致命的毒藥,沐浴露的香氣成了最好的催情劑。 他聽見她在耳邊微微喘息,連空氣都躁動不安起來。 他全憑感官做主,將手心覆在了她的左胸之上,僅僅隔著很柔軟很輕薄的肌膚,他感受到了什么東西在一下一下地跳動著,是那么脆弱,卻又充滿了蓬勃的生命力。 他愛的靈魂就藏在那顆心臟里。 這樣想著,他低頭吻了上去,觸碰到那樣細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