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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假裝自己遇見了水冰月的夜禮服假面嗎?一個雖然披著混混的皮,但是職責其實是拯救迷途少女的王子嗎? 她覺得好笑。 與他擦身而過,她冒雨跑過了街,褲腳上沾上了一堆泥點。但她沒有理會,就站在與他相隔一條街的地方安心等待出租車,直到終于幸運地攔到一輛,然后匆匆上了車。 后視鏡里,那個男人依然舉著雨傘站在那里,背影散發(fā)出一種欺世盜名的溫柔美好。 他就是個混混罷了。她也該清醒了。 尤可意移開目光,讓司機把車開到就近的酒店,她打算住一晚就離開楊縣,就此回到c市。 馮彥廷在電話里說的很清楚:“遇見陸童以前,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愛上誰,所以一段荒謬卻能給我?guī)砗锰幍幕橐鏊坪跻矡o關(guān)緊要。然而我遇見了她,那些早該理清的事也該沉入谷底了?!?/br> 他客氣地謝謝尤可意這些天來對陸童的陪伴,最后一字一句地說:“尤小姐,請你相信我,我比這世上任何人都希望陸童活得幸福安穩(wěn)。而令她的幸福安穩(wěn)的人,只能是我?!?/br> 那個男人言辭鑿鑿,話里話外都強勢而不容拒絕。尤可意坐在出租車上苦笑起來,忽然不知哪里來的預感,這段感情最終一定會如他所說。幸福安穩(wěn)。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她,問她:“小姐你不是本地人吧?” 尤可意說不是。 司機又得意洋洋地問她:“是來我們楊縣旅游的吧?”不等她回答,他就開始如數(shù)家珍地介紹起楊縣的各個景點,哪些是非去不可,哪些是不容錯過,吧啦吧啦一大堆,聽得人頭疼。 尤可意腦袋昏昏沉沉的,此刻忽然懷念起另一個曾好幾次充當她司機的人。 那個人總是安靜沉默,背影如同一顆挺拔的白楊樹,不多話,可光是看著也令人安心。 呸。 她又很快把那人趕出了腦子里,暗暗罵自己真是瘋了,為什么老惦記著一個不該惦記的人? 尤可意啊尤可意,想叛逆也已經(jīng)過了叛逆的年齡了,難道這時候你才想像個初中生一樣迷戀那些黑道大哥啊小混混之類的人嗎?就算想徹底激怒mama,這也絕非最佳方法。 *** 尤可意第二天就回了c市,臨走前和陸童通了電話。陸童說:“我再過幾天就回來,他說會在這幾天里把事情都處理好?!?/br> 即使還是那個陸童,但語氣里也與前些日子大不相同。此刻的她似乎終于雨過天晴,找到了方向。 尤可意站在候車的隊伍里,彎起嘴角笑了出來,“童童,祝你幸福。” 陸童忸怩起來,“神經(jīng)病,你在演偶像劇???” “是啊,不過我只是個女配角,當然沒你這個女主角那么做作矯情?!彼Z氣輕快地開玩笑。 大巴車的司機摁了摁喇叭,催促大家上車了。尤可意草草說了幾句結(jié)束語,終于坐上了返程的車。 那天以后,她采購了大量生活用品與食材,過上了一個人的蝸居生活,足足一周沒有出門。 偶爾會看對面的窗戶,但那里窗簾緊閉,從未開過。于是她從中得出結(jié)論:嚴傾還沒回來。 第 四天晚上,她在看電視時隨意地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窗簾不知什么時候開了。熟悉的屋子呈現(xiàn)在眼前,而嚴傾還是老樣子,坐在落地燈下抽煙。她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輕而易 舉想起他抽煙時的細節(jié),比如拿煙的姿勢,呼吸的頻率,以及沉靜安然的側(cè)臉……她有點惱怒自己竟然擁有這么好的記性,并且是在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上,索性唰 的一下關(guān)上了窗簾。 可是睡覺前卻又忍不住掀開窗簾一角再看上一眼……嚴傾還在那里抽煙。 抽這么多煙,當真以為自己的肺是鐵打的嗎?她有些煩躁,片刻后又罵自己,這是什么鬼毛病非得跟個圣母似的去關(guān)心他? 唰的一聲,她氣鼓鼓地又合上窗簾,一頭扎進被窩里,然后拼命在床上蹬腿減肥,全然忘記了她的一舉一動會因為屋內(nèi)明亮的燈光而投影在窗簾上,被對面的人一覽無余。 這些天爸爸打了幾次電話來,勸她回家跟mama認錯,她問爸爸:“如果我連自己錯在哪里都不知道,又該怎么跟她認錯?” 爸爸說:“你這孩子怎么老是一意孤行?mama是為了你好,文工團哪里不比什么培訓中心強了?”他嘆口氣,“算了算了,工作的事情我也插不上手,總之你媽年紀大了,這些日子天氣冷,她的腳傷又犯了,夜里疼得厲害,經(jīng)常睡不著覺。有空了你還是回來看看她吧,可意。” 于是尤可意又心軟了,沒幾天就出了門。這一次她沒有告訴嚴傾,因為她覺得那陣子的事情已經(jīng)告一段落了,從今以后兩人都沒有再聯(lián)系的必要。 她甚至先去小區(qū)外面的美容院修了個眉毛,然后畫了個淡妝,又去超市里選了些上好的水果,然后才出發(fā)回家,回mama的家。 然而意外就是在這時候發(fā)生的,當她站在公交車站等車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站臺前。她正詫異車主怎么違反交通規(guī)則把車停在了這里,車門就咔嚓一聲開了。 兩個男人徑直朝她走來,眼神相對的那一刻她就意識到了危險,然而不等她轉(zhuǎn)頭開跑,就被人一把拽住了胳膊。 “尤小姐,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br> 可笑的是這種素來只在港劇的警察口中才能聽見的臺詞竟然從混混嘴里說了出來,而尤可意連手里的塑料袋都沒提穩(wěn),就被人架上了車。 那幾袋水果咚的一聲墜落在地,幾只蘋果咕嚕咕嚕地滾了出來,光滑鮮艷的表皮霎時蒙上了一層灰塵,不復先前的模樣。 尤可意想大叫,嘴唇卻忽的被人一把捂住。她驚恐地被人塞進車里,下意識地伸手去摸手機。 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地坐到了她的兩側(cè),也不阻止她想打電話的舉動。 其中一個男人說:“也好,你主動打給嚴傾讓他來救你,免得浪費我話費。方哥可不像嚴哥那么好說話,還肯報銷電話費。” 另一個人笑了起來,嗓子粗澀難聽,像是被人掐著喉嚨在說話:“老白,別這么慫啊,人好歹是嚴哥那邊的,你也不怕她回去以后亂傳咱們的話,傳到方哥耳朵里咱們吃不了兜著走?” 尤可意這一刻才意識到自己是多天真,竟然以為前些日子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 還沒有開始的事怎么會輕易結(jié)束呢? 她被人捂著嘴,而那只手漸漸地往她脖子上移動了一點。手的主人不懷好意地看著她,“皮膚真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