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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孤生的施天辰本應因為嘉賓人數(shù)的問題而落單,但是受上次醉酒事件的影響,節(jié)目組居然在極少數(shù)的施天辰和經(jīng)紀人的接觸互動中找到了看點。于是,少有的幾次白湛出鏡的畫面居然沒有剪掉,而是盡數(shù)保留了下來。節(jié)目組深諳CP粉的特點,他們既不著重凸顯什么,也不放過丁點蛛絲馬跡,給出粉絲自行尋找和發(fā)揮的空間,這樣即便事后藝人提出不滿,也與他們無關,他們只是忠實的記錄者,只是粉絲自己想太多,你們管天管地總不能管人家腦子里想什么吧!網(wǎng)上,簡直就是一場白獅軍團的狂歡盛宴,就連十分鐘的先導片花都被她們萌出了花來。先導片花里,每個嘉賓都露了一小面,背景都是奔赴節(jié)目錄制點的車上,每個嘉賓性格不同:或惜字如金,或青春可愛,或脫線話嘮,但無一例外展露的是對節(jié)目的向往和躍躍欲試的期待,但到到施天辰這,畫風秒變。施總神情肅穆,目光陰沉,和窗外的好天氣截然相反,背景音樂也變得十分陰郁,攝像很賊,他把助理小妹擔憂的神色也錄下來了,暗示這位施總是一塊不好啃的硬骨頭。但隨著施天辰看了幾眼手機,發(fā)了幾條微信后,他的表情漸漸多云轉晴,最后居然跟窗外燦爛的陽光有一拼。而助理也適時的按照流程提出問題。施天辰侃侃對答,話語間完全不見方才的桀驁孤僻。“原來天辰是個戀家的人呢?!?/br>助理小妹的畫外音這么說道,背景音樂也隨之一同變得輕快起來,而戀家兩個粉紅大字從施總頭頂“嘭”的一聲冒出來,結合對方成熟英俊的畫風有意想不到的可愛之感。之后,畫外音又問道:“第一次參加真人秀,家人是不是很擔心?”聽到這個問題,施天辰露出他的招牌微笑,迷人又邪魅的答道:“不,他們更擔心別人被我比下去?!?/br>就這么三五分鐘的一段,居然被白獅軍團扒出了糖。她們通過施總頻頻看手機的鏡頭發(fā)現(xiàn),在畫面的最角落,也就是車子的后排,露出同樣也在看手機的人的手,結合兩人打字和收發(fā)微信的頻率,她們判斷出是這兩人在互傳消息——什么人能跟著劇組同乘一輛保姆車?通過衣著判斷這人既不是化妝師也不是那個7*24小時都穿寬松運動裝的助理小胖,這個人身材纖瘦,衣品奇高,坐姿文雅,手指細白——什么人的微信消息能令施總一秒變臉?——小白小白只有小白?。?/br>分配好房間后白湛單獨去探望施天辰的那幕也被剪進了正片。還全程慢速播放!配合了凄涼的音樂!施總獨自蜷縮在單人沙發(fā)做填字游戲的畫面怎么看怎么像沒人愛的小白菜,而自己走進去的一瞬間,畫面乍然明亮起來。配合施天辰半驚半喜的表情,連白湛都要與白獅軍團一同振臂高呼了——更別提施天辰在知道白湛怕蟲子后細心地用腳把假蟑螂撥進沙發(fā)底下(此處自然有細節(jié)放大);他依依不舍的目送自己離開(其實他更不舍的是手機才對);他背對鏡頭向白湛展開填好的填字游戲答案;白湛的表情是驚訝中隱含一絲絲羞澀……經(jīng)紀人去了解藝人的住房條件順便沒收手機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他被分到小吳子是游戲安排啊!做填字游戲打發(fā)時間有那么可憐嗎!白湛心中充滿了咆哮體吐槽,但是——施總的填字游戲你敢這么穿浴袍嗎以及——論投個好胎這三條已經(jīng)分別囊括時事熱搜第一二三名……“這幫粉絲也太瘋狂了——”經(jīng)受過一輪白獅軍團的洗禮,施天辰一臉夢游的神情,“連我其實是對屏幕后的你表白這都能被她們扒拉出來……”“恭喜你,這躥紅的速度趕上神州十號了?!卑渍坷渲樆氐?。這也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情況,不是靠角色和實力,而是靠和自己的CP吸引到大批粉絲。白湛無力的仰靠在扶手椅子中。連節(jié)目組都以他倆的蛛絲馬跡為看點,可見他們的接觸在懂行的人眼中已經(jīng)值得大做文章。看完全部節(jié)目和所有瘋狂的話題,施天辰收拾床上的殘余,一部筆記本電腦,一部Ipad,以及放托盤上的茶點若干……“我其實有件事要告訴你?!?/br>“嗯?”施天辰停下手頭的動作。“我決定辭職?!?/br>“……是告訴我,而不是和我商量嗎?”“……”白湛用沉默代替了回答。施天辰站起身:“你什么時候決定的?”“一周以前?!?/br>“和這次的事無關嗎?”“不是完全無關,是我料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形,只是沒想到這么早?!?/br>“那之后你就不參與我的工作了是嗎?”電子設備在手中仍有余熱,他的手心感到一陣發(fā)燙,他柔聲問道:“那我們之間除了戀人的關系就沒有工作關系了對嗎?”“是。”“那好吧。一切都聽你的。”高大的男人將床鋪歸攏平整,動作細致而有條理,不像憋著火氣的樣子。出乎意料的平靜,對方居然沒有惱火也試圖說服自己,這令白湛感到很意外,而且還有一點不安。他側目朝戀人看去,男人俊美的五官和往常一樣,沒有強壓下怒氣之類的神情,仿佛自己剛才只是提出明天的早餐喝咖啡還是豆?jié){這種小事。這不符合他的性格,越是平靜的湖面,底下越是激蕩著暗涌的波濤。他可不想做那支小舟,一個不留神被卷到湖底。謹慎起見,白湛問道:“你確定沒有瞞著我做什么吧?”施天辰轉頭凝視著他:“我應該做什么嗎?”“……”白湛居然無言以對。“既然你覺得我應該做了什么,那我有一個建議,”施天辰朝他走過來,赤足踩在柔軟厚實的地毯上沒有丁點聲響,但白湛愣是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了沉重的腳步聲。施天辰扶住他的扶手椅的靠背,微微俯下身,“我建議你再去你的房子看一看?!?/br>“不……”第一反應是拒絕,“為什么?”施天辰慢慢的蹲下來,與對方的視線平齊:“不想去?是自己也過不了心里那道坎是嗎?覺得它已經(jīng)被玷污了,被公開售賣了,被不相干的各色人等參觀了,被各種感想和議論聲填滿了,內部已經(jīng)空蕩到面目全非……即使被買回來,它也不是當初的它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朗誦一首殘忍的詩,“看到故居,就會想起它曾被掏空的樣子,令你想起自己被欺騙被愚弄的人生?!?/br>“別說了!”白湛大聲吼道。施天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