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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葉帆出言嘲諷,不就是個禮物么?里面又不是炸彈,你至于么? 我白了他一眼,拆開了包裝,里面是一盒拼圖。 這禮物可真是有夠新穎的。 我把拼圖擱在了旁邊,對葉帆說,你要不要也早點回去,晚了走不安全。 蹲在電視前的我娘,突然輕飄飄地插了這么一句,是啊,晚了,不安全哪。前幾天晚上街道口那兒還發(fā)生持刀搶劫,犯人還沒抓到呢。唉,可憐哪,這么晚,人生地不熟的,路也不認得,搞不好就晃到小巷里了,誒,搞不好呢,那犯人正好就蹲在小巷里呢,心里還美著,哎呀哎呀,老子等了半天,終于有個鮮貨上門了,呵呵呵呵。 我腦門掛黑線,媽您都這么老了,能不能別這么幼稚,說什么搶劫犯干脆說有殺人犯得了。 我爸說,是真的有,被搶的人是你媽以前的牌友。 我一時語塞,緩了一下,說,有就有唄,那又怎樣。 電視里播著笑傲江湖,林平之正在揮刀自宮,我媽看著邊念叨著“可憐哪”邊哼著小白菜的主題曲,那叫一個凄婉。 我盯著手里的雜志,“貪官局長包養(yǎng)風情小蜜,迷情陷阱終招殺身之禍”,看了半天,第一自然段還沒看完。 煩燥,我把雜志扔到桌上說,口渴了,我出去買飲料。 我媽笑著點頭,去吧去吧。 葉帆跟著我出來,我對他說,不早了你回去吧。 葉帆看著前面,你是要去找他吧,我跟你一起去。 我說,你瞎說什么呢。 他白我一眼,不是嗎?那剛才你在跟誰發(fā)短信呢? 我沒說話,他轉(zhuǎn)過頭接著說,一起去吧,你能怎么安排?就讓他今天住我家吧。 我說,真的是麻煩你了。 他看了我一眼說,靠,你早就麻煩上了,現(xiàn)在才發(fā)覺? 坐在的士上,我看著窗外發(fā)呆,葉帆突然說,其實我也有個禮物送你。 我轉(zhuǎn)過頭,他掏出一個小盒子,里面是條手鏈。 我拎起那串手鏈,問,藍寶石么?多少克拉的? 他哼哼,想錢想瘋了,這就是個地攤貨。 我把手鏈戴在手上轉(zhuǎn)了轉(zhuǎn),挺漂亮的。 我看著手鏈問,這到底是什么材質(zhì)的?玻璃?瑪瑙? 他說,水晶。 是么,藍水晶手鏈。 車駛到廣場前停下,秦科正靠坐在旁邊的長椅上仰著頭望天。 走過去,秦科轉(zhuǎn)過頭,展開笑容,你來了。 那一瞬間,他的表情仿佛是個孩子。 我撇過眼不看他說,是我媽怕你出事。要你今天晚上住在葉帆家,明天一早就走。 他不答腔,只是看著我慢慢地笑,笑得極其欠扁。 我冷冷地說,我看你還是今天就走的好。 說完我掉頭就走,他順手拉住我手腕說,怎么生氣了?我又沒說什么。 我甩開他的手,別拉拉扯扯的! 秦科說,雖然伯母這么為我著想,但是我已經(jīng)買了火車票。既然買了票了,就不會錯過這趟車。我就會一直等,直到等到那輛火車來。 我說,既然這樣隨便你。 我轉(zhuǎn)身離開,他在我背后說,江雯,謝謝你。 我說,你謝錯人了。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我一點都不想和你有任何關(guān)系。 回程的車上,一路沉默。 我下車的時候,葉帆說,你還是喜歡他吧。 我說,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 他問,你還是喜歡他吧? 我關(guān)上車門,死小孩,快回家! 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抬起手腕,上面似乎還殘留著某種觸感。 起床,打開臺燈,從屜子底層拿出那盒拼圖。 將那一塊塊的凹凸全都倒出來,六百片,鋪的滿床都是,最后落下的,是一張粉紅色的卡片。 曾經(jīng)的戀人,禮物,深夜,隱藏的卡片,粉紅。 有了這些關(guān)鍵詞,所以不要怪我自戀,對這張卡片進行了少女漫畫式的推測。 我猶疑地打開那張粉色卡片,十秒鐘之后,輕輕合上。 而后,那張卡片在我手里碎尸萬段。 卡片上寫的只是這么一句話:拼圖雖然與智商無關(guān),但鑒于你的能力,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你,拼圖背面有歸類的提示,按照提示來拼圖會簡單得多。 在拼圖的正面努力嘗試了半個小時,我只找到兩塊契合的。終于放棄,把那六百塊拼圖全都翻了個面。 拼圖的背面標了字母,指明了哪幾塊兒是一部分。 就這樣一點一點,一塊一塊,等六百片全部歸位,天已經(jīng)微微亮了。 時間過得居然比通宵上網(wǎng)還來得快。 完整的拼圖呈現(xiàn)的畫面是一幅美妙的風景,天鵝湖上天鵝飛。 只不過這個拼圖顯然已經(jīng)被人動過,原先的主人在拼完后用記號筆在圖上寫上了幾個字。 而如今這幾個字隨著圖片的拼湊再次顯現(xiàn)了出來。 “對不起?!?/br> 我躺回到床上,對不起? 對不起,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負責任最可惡的話語。 漫漫紅糖水 ˇ翻不了身的咸魚(2)ˇ 校園中流傳著這么一個美麗的傳說,一天當中遇到你三次,我們之間的緣分就是命中注定。 很多初來乍到的新生們因為應(yīng)驗了這個浪漫傳說紛紛落入愛河。而當一年之后,大多數(shù)已經(jīng)恢復(fù)單身的他們才幡然醒悟,什么鬼扯的緣分?什么碰到三次就是命定的?通往各大教學樓的主干道就這一條,除非你用飛的,想不遇到都難! 不錯,我們學校的格局就是這樣玄妙,所以會碰到秦科,我知道那是遲早的事。 生日過后返校,我開始以某種詭秘的幾率頻繁遭遇秦科。 起初我不以為意,遠遠看到他就趕緊交叉變線繞著走就是,可到最后還是會有失誤的時候。 那天從教室回來,因為太過于專注地思考到底是吃什么好,等到快走到他跟前時我才發(fā)覺,想裝作沒看到也已經(jīng)不可能了。 他拿著兩本書站在那兒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