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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細比量了兩個盤子的分量,極力把它們弄的差不多一樣多。一盤子給弟弟meimei,另一盤端給扶桑祖宗。看他沒有挑剔多少,沒有折騰品相,憊懶的接過去一條條送進嘴里,蘇跡終于松了口氣。自打進了冬天,扶桑的脾氣一天比一天古怪,沒少折騰他。就連一點兒吃的都要比個高低,比是娃娃的時候還難伺候。你的男朋友沖你撒嬌找茬怎么辦?蘇跡抬眼望天,還能怎么辦?忍了唄。“祖宗,您吃好了嗎?”蘇跡故作狗腿的問。“未曾。”扶桑側臥在碧藤搭建的美人榻上,衣襟松松的掩著,裸露出一小片玉白的胸口,端的是懶散意舒風流不盡,橫看豎看都好看的挪不開眼。小魚干盤子擺在榻上觸手可及的位置,只見他隨手捻起一條漫不經(jīng)心的送到唇邊,一遞一卷,小魚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被消滅掉。事先聲明,他還真不是故意這樣擺姿態(tài),人家一進冬幾乎天天都是這懶散樣子,整個人跟長在榻上似的,想讓他挪個窩都難。每次蘇跡請他辦事,都得美食利誘好話說遍,外加答應他稀奇古怪的要求,就這還是勉為其難的才卡著點兒帶他出門,不管什么時間出去,天黑前必然回來,一刻都不在外面多呆。蘇跡覺的自己愛上的可能不是樹妖,是蛇妖,冬眠嘛。扶桑把空了的盤子推過去,示意還要。“沒了?!碧K跡干巴巴的說。“嗯?”他眼角微挑,看向他的黃泥人,眼里只寫著兩個字,撒謊。蘇跡被看的無語,我至于嗎?為這點兒東西撒謊。“那是給阿豐和蘇蘇的,你不會連小孩兒零嘴都搶吧?!?/br>“餓?!狈錾8砂痛嗟恼f。“祖宗,你都吃了三個熊掌兩頭乳豬,十八塊腌rou,一大盤子小魚干了,還餓?”蘇跡都要瘋了,忙活了大半天,東西全進了他肚子,他竟然還餓?你是無底洞嗎?“餓?!狈錾V惫垂吹目粗€是那個字。蘇跡看他的樣子也不知道是消遣他還是來真的,一屁股坐到藤榻上,摸著他的臉試探的說:“不然我們回來再做?給你做火鍋吃,保證你吃得好吃到飽?!?/br>“不想動?!狈錾醒笱蟮恼f。“回來給你做蛋糕?!?/br>“懶的動?!彼麆佣紱]動一下。“晚上跟你睡云彩上行吧?!碧K跡繼續(xù)割地賠款。“不想動?!彼€是憊懶的樣子,眼睛似睜似合,像是誰是都能睡過去。“不對呀,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就不想動?身體出問題了?哪里不舒服?那個威壓又來了?”蘇跡看他這樣也顧不上出去了,緊張的四處摸索著扶桑的身體,他怎么懶成這樣?以前他那天不是生龍活虎的樣子,怎么現(xiàn)在看著一點兒精神頭都沒有,像是幾天幾夜沒睡似的。可他是妖啊,別說她每天都跟他一起睡,就是真幾天不睡都不至于這樣,他到底怎么了?扶桑按住他亂摸的手,“沒有問題,就是不想動?!?/br>“真的?”蘇跡掐住他的臉,上下左右端詳半天,也沒看出什么胖了瘦了還是憔悴了。廢話,別說他是不老妖怪,就是個普通人天天在一起呆著也看不出來有啥變化,除非一天暴瘦二十斤。扶??v容的任他掐著,眨眨眼,微微的勾勾唇角,“你這是——擔心我?”“廢話!”蘇跡白了他一眼。“我還以為你眼里只有你的有蘇部。”扶桑長臂一舒把人扣在懷里,眼角眉梢都帶著懶懶的調侃。“胡扯!”蘇跡被迫半趴著他身上,起又起不來,干脆下巴磕在他肩膀,眼前正沖著他瑩白圓潤的耳朵,突然使壞的一舔,對著他的耳朵吹氣,“我最在乎你啦,大美人兒?!?/br>扶桑懶洋洋的一笑,把人拉到榻上,“那就陪我躺躺?!?/br>蘇跡趴在他身上,臉上不正經(jīng)的笑突然一收,不對,扶桑的表現(xiàn)很不對。他過去是挺能宅,但絕對不是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就算他這段時間一直刁難自己,他都全當是情趣了,也樂得討他歡心,權當寵男朋友了。可他目前的狀態(tài)根本不對,像是什么事都讓他打不起精神,請他動動一天比一天費勁,現(xiàn)在干脆都長在了榻上,這究竟是怎么了?蘇跡堅定的從他懷里坐起來,認真而嚴肅的盯著他,神情帶著自己都沒感覺到的焦慮:“你到底怎么了?說實話?!?/br>“我?”扶桑困惑的看向一副如臨大敵模樣的黃泥人,“我有什么事?”“你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嗎?你一天比一天懶的動,你數(shù)數(shù)都幾天沒出屋子了?都快成樹懶了,你以前不這樣?!碧K跡看他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都快氣死了,點著他的額頭怒斥到:“你快長長心吧。”“是嗎?”扶桑緩緩坐起來,就這么個動作他都做的懶懶的,衣領隨著他的動作大大散開,雖然很是賞心悅目,可是現(xiàn)在蘇跡還哪有心情看他美色,胡亂給他攏巴兩下眼不見心靜。扶??吭陂缴陷p輕皺眉,蘇跡不說,他還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狀態(tài)。對他們這些不老不死的大妖來說,恣意生活隨心所欲就是道法自然,想懶著就懶著,想睡就一覺睡上幾千年,只要神魂俱在,就是皮囊沒了都不是要命的事。可是不知怎的,現(xiàn)在他心頭突然一驚,蘇跡的話讓他嗅到絲絲的不尋常。他內視神魂最深處,代表著生機的枝條還在生長,無聲無息的把大道威壓裂開的口子越撐越大,似乎下一刻就能推翻而去。滿地的碧草如同鋪開的絨毯柔韌而可愛,灰蒙蒙的空間變得綠意盎然生機勃勃,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在發(fā)展,沒有一點兒意外。他探察了一遍又一遍,還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可心頭的警示卻絲毫沒有松懈,這讓他困惑不已,到底哪里出了問題?“怎么樣?”蘇跡看他睜開眼,急切的問。“沒有查出來。”扶桑擰眉說。“是沒有問題還是有問題沒查出來?”“不知道?!狈錾9夤鞯恼f。一般情況下他們的感覺更多的是像一種預兆,說不清,道不明,時候到了自然明了??墒乾F(xiàn)實似乎又有所不同,可究竟問題出在哪里他又說不上,奇了怪了。“你不知道?”蘇跡急的直轉轉,他都不知道那得是什么問題啊,一瞬間他的心神俱亂。要是人的事他還能想想辦法,這妖的事他可怎么幫?想破頭都想不出來啊。突然,他想著電視里的情節(jié),“是不是有什么在吸你的精力或者修為,才讓你這樣?”他越想越覺得是,比如狐貍精吸人精氣什么的。“凈胡說?!彼@話讓扶桑聽了就是想笑,什么狐貍小妖敢來吸他的精氣,不要命了?伸手把人往自己身邊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