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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一滴體現(xiàn)著它的真理性。對于苗苑來說,過分夢幻的初次約會大大地提高了她的心理預(yù)期,于是沒過幾天,沫沫又開始聽著這姑娘抱怨…… 你說陳默為什么從來不會主動給我打電話呢? 你說陳默為什么從來都不肯發(fā)個消息問問我現(xiàn)在在干嘛呢? 你說陳默看不到我的時候會不會想我呢? 你說陳默他知不知道我成天老是想著他??? 你說我應(yīng)不應(yīng)該告訴陳默我老是想著他呢? 你說陳默要是知道我老這么想著他,他會不會就不拿我當(dāng)回事兒了啊…… 你說……陳默…… 沫沫兩眼望天,她覺得自己就快要口吐白沫了! 我說你要是惦記他,你就告訴他唄! “我不要!”苗苑埋頭對手指:“我一個姑娘,為什么老是得我主動啊,他主動給我打個電話他會死?。 ?/br> “我覺得他不會死!”沫沫甜蜜地看著苗苑:“我就是覺得再這么耗下去,你會死,啰嗦死,我也會死,被你煩死?!?/br> 苗苑幽幽地嘆了口氣,這愛情啊,還真是讓人歡喜讓人憂?。?/br> 愛情到底是讓人歡喜還是讓人憂,這種千古迷題暫且不要去管它,沫沫倒是覺得這談戀愛吧,要么你就裝矜持到底,要么你就死三八路線,你不能死三八還裝矜持,那就是損人不利己,大家都難受。 苗苑眼淚汪汪地問:“沫沫,那你覺得我是個什么路線?” 沫沫上下瞄了兩眼,熱情洋溢地握住苗苑的手說道:“親愛的,其實做個快樂的三八也不是那么令人悲傷的事兒!” 苗苑咬牙! 其實沫沫說得有道理,她也知道,要么就一直主動著下去,陳默這人脾氣其實挺不錯也挺寵她的,要么就徹底地煞陳默一下,讓他也知道緊張緊張心疼心疼。最無奈的是她現(xiàn)在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一方面她在期待,一方面她又耐不得等待,那叫一個華麗麗的糾結(jié)啊糾結(jié)……心思繞得都快成花了。 要不怎么說少女情懷總是詩呢? 那詩不都是些巨糾結(jié)又沒營養(yǎng)還讓人看不懂的東西? 她這邊還獨自糾結(jié)著,陳默已經(jīng)陷入了年終最后的忙碌,年底了大人物們都好串個門子,走動走動以示親近,于是就苦了他們這群基層干部,接待工作一茬接著一茬,跟秋后的韭菜似的,割之不盡。陳默執(zhí)掌的五隊算是精銳,支隊領(lǐng)導(dǎo)手上的一張皇牌,所以是個人過來都想現(xiàn)一現(xiàn),折騰得上下都是嗷嗷的。 陳默為人畢竟不如夏明朗那么圓滑,有些事也抹不開面子,事必躬親地跟著轉(zhuǎn),誰也不是鐵打的,總是會累,天冷了老傷發(fā)作,跟腱上就開始隱隱地痛。晚上打電話的時候陳默正在揉腳,苗苑問到你現(xiàn)在在嘛,陳默就順著提了一句,苗苑頓時就上心了。 苗苑念書的時候生物沒學(xué)好,研究了半天也沒搞懂跟腱具體是個什么部位,只是估摸著老話說的頭痛醫(yī)頭腳痛醫(yī)腳,大清早去菜場買了一只豬蹄半斤牛筋,拿到店里用一個電燉鍋開煮,當(dāng)然還又加了點花生黃豆什么的做配料。先前這個鍋子扔在店里,一直也就是拿來煮點粥當(dāng)宵夜吃,誰也不知道花生豬蹄熬起來會這么香,中午來吃飯的客人們都趕著問,店里又開發(fā)什么新品了,這個味? 苗苑不好意思承認(rèn)這是私活,只能厚著臉皮胡扯,說是為圣誕節(jié)準(zhǔn)備的例份濃湯。煮了三個多小時,湯色開始變得濃稠起來,咕嘟咕嘟冒著細碎的泡泡,像牛奶似的。剛好苗苑一盒雀巢淡奶油讓米陸不小心放進了冷凍室里,等發(fā)現(xiàn)了拿出來化開,就有點油水分離的意思,苗苑突發(fā)奇想倒了一些進去,攪一攪,好像還不夠味,索性又加了一支香草豆莢,于是,事情就變得有點不可收拾了。 煮到快晚飯的時候,那鍋湯就成了進進出出的一個噩夢,一個客人實在是忍不住了,跑過來問。說到底什么東西這么香,甭管多少錢,先給我來一碗成不? 苗苑像個葛朗臺那樣睜著綠油油的眼睛瞧著他,倍兒哀怨心酸的小樣子,沫沫做主大手一揮,硬生生搶走了小半鍋。 沫沫和米路舔著碗底感慨萬端,沫沫說:“苗苗啊,其實我有時候瞧著你們家陳默有點沒心沒肺的,你要不然明天也給他補補?” 苗苑陰惻惻地舉起蛋糕刀,大刀向鬼子頭上砍去!沫沫尖笑著躲到米路身后。 苗苑眼看著這不能再煮了,這一窩里全是狼,急匆匆地用一個保溫筒裝了落荒而逃,沫沫追到門口笑:“苗苗,你考慮一下變個性娶我??!” 米路跟著起哄:“苗苗考慮一下不變性就能娶我!” 苗苑咬牙切齒,遠遠地給他們豎起一根中指,沫沫笑得喘不過氣,右手一揚,給她一個OK的手勢,苗苑登時絕倒。 今天門口站崗的是一個吃過苗苑蛋糕的士兵,嘴巴極甜地叫著嫂子,幫忙給隊長打電話。陳默的聲音在電話顯得有些匆忙,問有什么事兒,我馬上要開會,大家都在等。 苗苑心里頓時有點空,只是說我給你帶了點吃的,你過來拿一下就行,我馬上就走。 陳默說了聲好的,咔嗒一下就掛了電話。 苗苑握著聽筒愣了三秒鐘,方才一路走過來如火的熱情熄了一半。 陳默來得很快,一路跑得急,頭發(fā)上都冒著熱氣,苗苑把保溫筒遞給他,說你要是忙就先回去吧!陳默點點頭,低聲說了句謝謝轉(zhuǎn)身就走了,苗苑站在門口伸長了脖子往里看,一直看到陳默跑進了辦公大樓里最終消失不見。 他沒回過頭,苗苑悵然若失。 18.&19. 18. 陳默正趕著要開的是一個連排長會議,也算是年終總結(jié)承往開來,有關(guān)于廢話的鼓動工作成輝為他承擔(dān)了一大部分,可是明年的訓(xùn)練計劃訓(xùn)練要求這一系列實質(zhì)性的問題,畢竟還是要他自己公布。陳默把表格列出來,連排長們看了卻直皺眉,說這訓(xùn)練要求太重了戰(zhàn)士們達不到反而打擊積極性。陳默自認(rèn)為他的讓步已經(jīng)很大了,一番據(jù)理力爭,到最后也只能各退一步,雖然達成了最后的協(xié)議,可心里也都留了點疙瘩。 散了會,成輝搭著陳默的肩膀往辦公室里走,一路勸解。他是老指導(dǎo)員了,經(jīng)驗豐富,支隊領(lǐng)導(dǎo)專門調(diào)了過來給陳默配合工作,陳默這人表面上瞧著傲氣,但其實真要相處起來人也挺不錯,成輝一直都很照顧他。 陳默聽了半天頗為誠懇地看著成輝說:“我真覺得這個訓(xùn)練計劃不重?!?/br> 成輝苦笑:“你不能拿你們那兒跟這兒比,那就不是一回事兒,而且吧,這訓(xùn)練工作它是要講技巧講接受能力的,這就不能簡單粗暴地訂條條框框。你比如說吧,要是一個戰(zhàn)士他怕子彈,上了實彈射擊就想躲,你說這怎么硬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