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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包房門,走了進去。 在關(guān)門的時候,范韻的眼神我忘記不了--很是復雜,濃郁深沉。 是勝利者的微笑,是挑戰(zhàn)者的示意,還是其他,我都不想去追究。 昏暗的燈光將唐宋的輪廓映得模糊不清,他慢慢向我走近,但聲音卻越來越遙遠--今天我和范韻,并非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你們之間是怎樣?我想自己已經(jīng)沒有權(quán)力知道了。這是我的回答。 這……是什么意思?唐宋忽又上前一步。 意思就是,我愿意……成全你們。我們之間近得能觸及彼此的呼吸,兩顆心卻遙遠得無邊無際。 唐宋的呼吸似乎停滯了片刻,再開口時,語氣中增加了涼意。 如果沒有和一,你會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他問。 與和一無關(guān)。我解釋。 在我看來,是有的。唐宋看著我,慢慢地后退了一步。 他來去自如,能夠隨意控制與我之間的距離,他要的是安全的距離,缺少愛情的夫妻,能夠安全地相依相伴,白頭偕老。但我做不到,要么遠隔天涯,要么近若咫尺。 怪只怪,我只愛他,他卻并非只愛我。 我再無力解釋,越過他,腳步一輕一重地離開。唐宋抓住我的手臂,力氣很大。 為什么現(xiàn)在都不肯跟我好好說話?唐宋左手將我拉住,背對著我。 我看見那間屋子里的東西了。我道出實情,聲音疲倦地連自己也吃了一驚。唐宋,那些東西,太多太重,我搬不動。 他的手,劇烈地抖動了下,仿佛被燒得通紅的鐵燙傷一般。 我的氣管狹窄得只能供游絲般的氧氣通過,難受。 終于明白,自己要對抗的,不是范韻,而是唐宋的整個青春,是他最珍貴的記憶,是構(gòu)成他整個人生最重要的情感。 我不自量力,敗得狼狽。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月爭取完結(jié),然后全力更新教官文。 59、59 ... 回到那個小家時,我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前路迷茫,誰人也幫扶不了。沖進浴室中洗了個澡,熱水讓肢體活泛起來,但一顆心仍舊僵硬無能。 在這樣一個和諧卻二逼的世界,最難捱的莫過于失戀。 而我的這一失,卻有點子慘烈,把多年的青春與幻想都失了。 打開冰箱,找出所有的酒,打開全喝了起來。沒什么下酒菜,只能打開電視,看著里面那些相親節(jié)目,哈哈哈哈哈地跟著傻笑著。 直到一名男嘉賓上場,人帥多金,談吐文雅,一開始臺上的老年剩女青年剩女全都對其注入了熱切的希望,豈料在最后關(guān)頭,這孩子居然說出自己前女友在兩年前去世。話還沒說完,場上劈里啪啦一陣滅燈,其中一21歲小蘿莉的滅燈原因是--他心里永遠有前女友,作為女人,我沒有這么無私,這么偉大,能容忍自己丈夫心中有另一個女人存在。 看完這個,我開始用酒瓶子砸自己的頭。秦綺你傻啊,人家21歲小姑娘都懂這道理,你這么大輩子是白活了。 正敲在興頭上,門也有人敲了。本想著不理會,但敲了一分鐘,門居然被鑰匙打開。 進來的是八卦之王蘇家明。 雖說現(xiàn)在離光天化日有一定距離,可也不能構(gòu)成你闖空門的理由吧,我說蘇家明再怎么我也是一女的,你就沒想過直接進一女人房間會遭遇到的種種尷尬事件?是你太天真還是我太齷齪?不過今天的事情就這么算了,把鑰匙給我先。 我這么一大通啰嗦蘇家明卻一個字也沒聽進,他看了我半晌,最后只問了一句話--你怎么哭了? 我側(cè)過頭,迅速用袖子擦去眼淚,指著電視道,笑哭的。 你這樣的解釋是對我智商明目張膽的鄙視與侮辱。蘇家明說。 我犯不著侮辱你的智商,你把自己的智商稱之為智商就是對智商的侮辱。我說。 到底為什么哭?是因為唐宋嗎?蘇家明問。 別提他的名字,讓我靜靜。我說。 你以為我不提你就不會想他,你以為我不提你就不會傷心,你以為我不提他和那個誰就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你以為我不提你就能過上正常的生活? 蘇家明忽然提高的聲線刺激了我的情緒。我忽地站了起來,微醺時的昏眩讓我感覺像站在搖晃的輕舟上。我對著他道,蘇家明你能不能不管我,就算是朋友,也不需要介入到彼此隱私的生活中,我并不希望我的什么事你都來參與! 這話一出,蘇家明像是被魚刺給哽住,臉上白紅交雜,如果情緒是水,那他心里必定是翻騰起了驚濤駭浪。 這話一出,我自己也冷靜下來,蘇家明有時雖八卦得讓人討厭,但畢竟對我也幫助多多,我化身為馬教主去咆哮別人這種行為也太不應該了。 正想認個錯,道個歉,他卻先我一步開口。 秦綺,你以為為什么每次你出事我都會在場,你以為為什么你的每件事我都要參合一腳,你以為為什么我會對你的事情這么八卦? 蘇家明深吸口氣,最后一句話是咬著牙齒說出來的。秦綺,因為我喜歡你!你個白癡! 他咆哮完畢,就跑了出去,那腳步快得,快趕上兔子了。 隨著門關(guān)上的巨響,我也跌倒在沙發(fā)上。 該笑?還是該哭?在發(fā)現(xiàn)自己失去一個男人時,上天又給了你另一個男人,這賊老天。 蘇家明的白癡罵得不錯,我只能賬單照收。 就這么窩在沙發(fā)上醉倒,醒來時發(fā)現(xiàn)天已大亮,電視電燈都開著,而我卻因為吹了一夜冷風重度感冒,流鼻涕咳嗽發(fā)燒,一個也沒拉下。 這生活過的是真混亂,感情受創(chuàng)身體也跟著受創(chuàng),看來老天爺是不能亂罵的。 我秦綺再怎么也算是一女漢子,絕對不能凄凄慘慘戚戚地死在一小公寓里,想到這,我撐起身子,想起床,卻因為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而跌在地上,手掌還被玻璃茶幾的邊緣給劃傷。 禍不單行,只能認栽,我躺地上,感覺冰冷的地板因為自己的體溫逐漸變得guntang。 正以為自個小命休矣,迷迷糊糊間聽見悉悉索索的開門聲,然后是急切逼近的腳步聲,接著一雙手將我從地板上抱起。 我睜不開眼睛,但那懷抱讓我想起了自己的執(zhí)念,我環(huán)住來人的脖子,輕喚了一聲唐宋。 抱著我的手臂僵硬片刻,之后我被柔軟的床給包裹,病中都是自私的,也不管他人,自顧自睡去。 基本無夢,醒來時發(fā)現(xiàn)兩件事,一是自個手掌被白紗布包著,二是看見沙發(fā)上一個挺拔身影,心臟瞬間收緊,待看清時,才發(fā)現(xiàn)那人并不是自己所念。 床頭有粥,自己喝。蘇家明背對著我,冷冷道。 冷的。我看著表面凝固的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