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就買了點吃的給宋堯送過去。

到宋堯?qū)嬍议T口敲門沒人應(yīng)。穆宬還想著宋堯是不是出去了，于是就掏出手機給宋堯打電話。電話振鈴好久了才接通……

“喂，宋堯，是我，穆宬，你在寢室嗎？我給你帶了點吃的過來，開下門?！蹦聦k說著把手里的粥提到臉頰的高度感受了一下余溫，還好，不涼。

“嗯……我，我現(xiàn)在不舒服……呵……不想，不想吃東西……你先回去吧?！彼螆蚝粑种兀⒉粩?，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穆宬大腦瞬間一片空白，聽著電話那頭那銷魂的聲音要說沒反應(yīng)那肯定是假的。慢慢的，穆宬感覺自己從臉到身上到腳像被火烘了個遍，類似于“宋堯在干嘛？為什么嬌喘連連？他怎么能只顧自己爽……”這樣的疑問已經(jīng)隨著身體的升溫取代了之前那一瞬間大腦中閃過的“我在哪兒、我是誰、我來自何方、我去向何處……”那些問題。

腦補畫面100楨以后穆宬徹底炸了，想都不敢想再這樣下去他會有什么嚴重的后果，高溫熔化？終于還是抬起手敲了門。

“等一下……”然而穆宬等的并不是一下，而是很久。等到穆宬都有點不耐煩了，門才開了一道縫。

穆宬正要伸腳進去，就看見宋堯弓著腰退到一旁，嘴里吐出若有若無的一句話：“不好意思，讓你……讓你等了那么久?！?/br>
“沒事兒，也沒等多久。嘿嘿，我還以為你沒在呢！”穆宬轉(zhuǎn)身進門順手鎖上，把東西放到桌上以后才尷尬地抬頭看宋堯。

只見宋堯還是弓著腰，衣服松松垮垮，完全沒有平日里看到的那么端正清爽，頭發(fā)略顯凌亂，一只手扶著墻，一只手捂著肚子。

穆宬覺得不太對勁兒，這也不像是剛剛爽完的樣子啊。于是問了句“怎么了”就伸手扶宋堯坐下。

宋堯微微抬首，嚇了穆宬一跳。面色蒼白如紙，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緊緊皺起的眉頭與微閉的眼睛把整個人襯得十分虛弱。嘴巴輕啟斷斷續(xù)續(xù)地喘著氣，明明不冷，卻能看見嘴唇泛紫還不住地顫抖。

穆宬慌了，趕緊上前抽了張面巾紙幫宋堯擦臉，連聲問：“宋堯，你怎么了？”

“胃疼，老毛病了?！彼螆蛴袣鉄o力。

“那趕緊吃藥??！藥在哪？我給你拿?！蹦聦k頓時間手足無措。

宋堯這個時候已經(jīng)彎成蝦了：“吃過了，不知道，不知道怎么沒用……”

穆宬看著心疼，忙說要打120急救，才掏出手機就被宋堯按住手臂：“別，別把動靜鬧大了，沒事兒的?！?/br>
“那我?guī)闳メt(yī)院，你先忍一忍?！闭f著給自己有車的同學(xué)打了電話，讓到樓下接人，并順勢拉起宋堯一只手就要往背上背，但一想到宋堯疼成那樣背肯定是不行的，就彎腰伸手去攬宋堯的腿打算公主抱。

宋堯一把按住穆宬的肩膀，雖然根本沒什么力量，但穆宬還是怔了一下?！拔抑滥阍谙胧裁础€是攙著吧，我能走?！?/br>
話至此處，穆宬只能架起宋堯往樓下走。本來宋堯這個樣子下樓就很吃力，再加上這又是5樓，沒下幾階樓梯穆宬就心疼得受不了了，大手一攬直接把人抱起來沖著樓下去。

醫(yī)院不遠，穆宬那同學(xué)做事兒也利索，宋堯送到醫(yī)院做了急救處理以后也就沒什么大問題了。穆宬讓同學(xué)幫忙辦完住院手續(xù)以后先回學(xué)校，自己守著宋堯打完點滴，見宋堯還在睡，就自己去買了些吃的回來，然后坐在窗邊看著醫(yī)院后花園發(fā)呆。

“穆宬？”宋堯醒的時候已經(jīng)入夜了，他掃視了狹小的病房一圈，坐起來看著窗邊歪斜的身影問。

“醒啦？餓了嗎？我買了吃的，要不要吃一點？”穆宬舒了一口氣，大步走到宋堯病床邊。

宋堯摸索著找鞋子下床：“怎么不開燈？我想先去趟洗手間?！?/br>
“喔，怕開燈光線太亮你睡不好?！闭f著轉(zhuǎn)身把燈打開，又給宋堯遞了鞋子。

狹窄的病房里擺了兩張病床，留下一點點空間逼仄得只容得一輛醫(yī)用推車通過，鄰床的是個老人家，因為不習(xí)慣睡醫(yī)院慘白的病床，剛被兒子接走沒多久。洗手間在病房外，去一趟回來，穆宬已經(jīng)把吃的東西擺開。宋堯隨便吃了一點，剩下的被穆宬一掃而光。

一人躺在一張病床上。宋堯看著天花板上燈罩里堆積的一層薄薄的小蟲子的殘軀，先開了口：“謝謝你，穆宬?！?/br>
“客氣什么，換了別人，遇到你這種情況一樣會出手相助。”穆宬枕著手臂，翹著二郎腿，一副優(yōu)哉游哉的模樣。

似乎是枕頭有些舊了，棉絮被壓到了兩端，靠起來不太舒服，宋堯調(diào)整了一下枕頭的位置，說：“以前胃病犯了都是爺爺守著我，自從上了大學(xué)，每次胃病犯了都是自己撐過來的。你和別人不一樣，總感覺你比我自己還要在意我的身體。”

“是嗎？我怎么沒有這種感覺？只是看著你疼成那樣，我挺揪心的。行了，睡吧，明天周末，你可以多睡一會兒。”說實在的穆宬感覺還真的有點累了，倒不是折騰的，只是神經(jīng)緊繃了老半天，現(xiàn)在放下心來，莫名有些困了。

第二天一早穆宬早早起床辦理了出院手續(xù)，買了一次性牙膏牙刷，回到病房宋堯已經(jīng)起床在疊被子了。穆宬洗完臉刷完牙坐在床邊等著宋堯，直到他收拾完一切準備出發(fā)回學(xué)校時，穆宬叫住了他。

“宋堯，你知道我為什么那么緊張你嗎？因為我的心總是在見到你的時候莫名慌張，見不到你的時候又枯燥乏味，我似乎只有在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才感到格外充實，但是又不敢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的越界……”

“什么意思？”宋堯背對著穆宬。

“我，我喜歡你……”

“開什么玩笑！我們兩個都是男的！”宋堯驚恐地轉(zhuǎn)過身看著穆宬，質(zhì)疑著他，也在質(zhì)疑著自己。

“我知道，可是兩個男的怎么了？愛而平等，不分性別?！?/br>
“穆宬，我不是gay?！彼螆虻拖骂^弱弱地回應(yīng)。

“我知道你不是，我也不是，我只是喜歡你而已?！?/br>
“……”

“我承認，自己對你的一見鐘情里外貌所占的比例很大，但我并不單單是因為你長得好看才去接近你的，我，我為你的氣質(zhì)所著迷，你笑起來的樣子是我見過最漂亮的，我喜歡你，喜歡你的樣子，喜歡你的詩作，喜歡你溫潤如玉的一舉一動，喜歡你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的書香氣，喜歡……”

“別說了！”宋堯閉起雙眼打斷了穆宬。

“宋堯，我……對不起，我，很久了，我對你這種難以啟齒的感覺已經(jīng)開始很久了，從優(yōu)品展開始，或者更早，比你認識我要早得多，我……”

“我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彼螆虻囊痪湓捵屇聦k心狠狠地揪了一下，他低著頭盯著宋堯的鞋尖，想著宋堯可能會提出的讓自己失望的所有可能性，像是待聽審判的犯人。直到宋堯重新開口：“我從來沒有跟任何人交往過，女生，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