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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他的回答,男人當下硬生生地忍住火氣起身走到一邊去,口氣卻不由自主地惡劣起來,“我不在你自己不會吃啊?今天晚上我有事,回不去?!?/br>聽出他似乎心情不佳,原本的一絲期待霎時全都變成了莫名的尷尬,陸敏行很快掛了電話。晚上袁天縱回家時,已經(jīng)是深夜一點多。帶了幾分薄醉的男人進門看見暈黃的燈光下陸敏行靠在沙發(fā)上看書,像是在為他等門。和所有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一樣,那一刻他突然覺得有些煩躁。“怎么還不睡?”“睡不著?!标懨粜泻喍痰鼗卮穑畔聲鹕韯恿藙蛹绨?。“為什么?”袁天縱撲過去將人壓回沙發(fā),全身的重量都加在他身上。肌膚的溫熱透過薄薄的睡衣傳遞,有種磁力一般奇妙的貼合感,“因為我沒有干你?”的確有無數(shù)次,陸敏行被袁天縱做到脫力昏睡在他的懷中。其實男人并非對任何床伴都如此不知饜足,他只是對于陸敏行的倔強比較介意,非得探到他的底線,比如弄到他哭泣求饒或者失聲叫喊,再不復平時冷淡孤高的樣子,才肯罷休。“你醉了,去洗洗睡吧。”除了淡淡的酒意,陸敏行并未忽略他身上帶著屬于陌生人的味道,因為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所以感受格外真切。被壓得難受,晚上匆匆塞進肚子里的食物突然間造反,陸敏行有點反胃想吐,于是匆匆別開了臉。這個動作看在袁天縱眼里卻是另一個意思,他不悅地伸手捏著下巴擰回陸敏行的臉對著自己,“這么冷淡……你這是在抗議?”因為之前那通電話,袁天縱忘記約定而產(chǎn)生的幾分歉疚早已蕩然無存,同時也驚覺自己近兩年花在這小鬼身上的時間太多了,以至于讓他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東西。“沒有,肚子有點不舒服。”“最好沒有。”袁天縱擺明了不信,手機上那三個未接電話的記錄讓他看了非常惱火——這是討厭束縛的男人平生最最痛恨的戲碼。要是肯仔細看一下,他就會發(fā)現(xiàn)那是在同一時間內(nèi)打出的,僅僅是因為他遲遲不接電話才會這樣,并不像他以為的那樣是陸敏行在玩緊迫盯人,“搞清楚你的身份?!?/br>以前敢這樣對他糾纏不清的情人無一例外地都立刻被掃地出門,念在這家伙還小又是初犯,袁天縱自覺很大度地愿意原諒他這一回。搞清楚你的身份——袁天縱的狠話不用多,只此一句已經(jīng)足以讓陸敏行刻骨銘心。一根煙抽到一半,袁天縱聽見有人按響了房間的門鈴。“進來。”他捻熄了煙放進煙灰缸,扒了扒剛洗好的頭發(fā)。白天強逼著衛(wèi)嵐糾集一批人陪他去打了兩場高爾夫,弄得每個人都叫苦連天,他這一個多月的苦行僧日子才算正式宣告結(jié)束。傍晚回父母家一起吃了頓晚飯算是報告行蹤,晚上繼續(xù)出門找樂子——為了某個鐵礦入股的事情,他已經(jīng)在那個鬼地方陸續(xù)耗了好幾個月,想到一個星期之后還要繼續(xù)過去熬著,袁天縱打算趁這幾天寶貴的時間玩?zhèn)€夠本。一個小麥色肌膚的年輕男孩帶著好奇和興奮走進房間,樣子看起來很機靈。一進門就甜甜地喊了一聲袁先生,還附贈一個慧黠的笑容。自從將陸敏行放在身邊養(yǎng)著之后,每次袁天縱出來玩,都會下意識地故意避開一切可能會聯(lián)想到他的人或物。他找的那些男孩從外表到性格都沒有任何陸敏行的痕跡,他們或者活潑開朗、或者清淺單純,卻絕對沒有他總是若有所思的內(nèi)斂和孤傲的氣息,更沒有他身上那種一直壓抑著某種火焰、仿佛隨時會燃燒的炫目。后來袁天縱才不得不承認,那個男孩在他的心中是如此的特殊,特殊到他不肯用不相干的人來模糊他,暈開他在自己心中的印象。可是此刻男人的心里只有自己千里迢迢趕回來看他,卻被當成不速之客的憤怒。“脫衣服,上床?!彼唵蔚胤愿懒艘痪?。男孩聽話地應了,脫光衣服之后跪在床上,用嘴拉開袁天縱腰間浴袍的帶子。發(fā)覺對方替自己脫去內(nèi)褲的手有點抖,緊張得抿緊了嘴,袁天縱一哂,“第一次?”“嗯?!蹦泻⑻蛄颂蜃齑?,接著甜膩膩地求他,“袁先生等一下要輕一點……”去他媽的第一次!袁天縱在心中嗤之以鼻,大概知道他好這口,這些出來賣的人為了迎合他,果然什么都裝得出來。伸手輕輕一推,男孩順勢倒在床上。既沒有做潤滑也不戴套子,男人就這么直接粗暴地壓了上去——現(xiàn)在他不用擔心任何問題,自從被陸敏行涮過之后,衛(wèi)嵐再送他人都會經(jīng)過仔細地檢查,確保不會再捅出當年的婁子。將母親送去做了一個收費最高的全身體檢,有些結(jié)果一時還出不來,必須等至少兩三天才能拿到報告。盡管醫(yī)生告訴他不用擔心,以劉芝萍的精神狀況來說,這些年的保養(yǎng)已經(jīng)讓她恢復得足夠好了,可是陸敏行想起劉芝萍最近老說這兒痛那兒痛,總是不太放心。從體檢中心出來之后他帶著劉芝萍去了趟超市買晚飯的材料——因為不用外出,今天他特地關(guān)照過陳淑卿不用過來,反正只有mama和自己兩個人,就隨便吃點好了。“敏敏啊,昨天晚上袁先生來過嗎?”吃過晚飯劉芝萍坐在一邊發(fā)呆,突然問了他一句。和袁天縱一直反感她正好相反,劉芝萍對袁天縱出奇的尊敬順從。“嗯,他早上就走了。”“袁先生是我們的大恩人,你以后要聽他的話,要好好報答他啊。”女人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說出來,面無表情。每次聽到母親這樣說陸敏行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在心中暗暗嘆息一聲。把這輩子賠給他,夠報答嗎?陸敏行不知道。9、第9章...第九章那天晚上袁天縱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脾氣這么大。跟那個男孩做到一半,聽他叫得連魂都快沒了,男人心中不禁心浮氣躁。順手抄過扔在床邊的浴袍帶子在他的嘴上繞了幾圈扎緊,世界這才安靜下來。只做了一次袁天縱就膩味得夠嗆,起身再看那男孩已然氣息奄奄,大概剛才他那一頓胡干猛cao,弄得他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床單上紅紅白白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