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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沐雨腦中閃過昨夜里田大壯那顫抖緊繃的大腿和腰臀,哭求著說「夠了,不要再做了……」的啜泣,頓時臉上一熱。「那可要讓他多加小心??!這么好的樵夫可難找,讓他多休息幾天再上工吧……」腿間的嬌處隱隱泛著酸疼,想起當年在潘陽郡被范炎霸初開身的那些日子,柳沐雨對田大壯突然有種同病相憐的同情感,「讓軍醫(yī)送點跌打扭傷的藥過去……哦,對了,那些墜木滾石怕是也將他撞出不少瘀傷,再送點治療外傷和消腫化瘀油膏過去……」監(jiān)工在旁一一點頭應了,命人盡快去辦,一邊又夸獎還是翟吏胥心善心細,考慮周到又體恤下情,說得柳沐雨一陣陣的心慌臉紅。到了午膳時間,趕工的就地休息,柳沐雨等人下了山坡回關下府用膳,遠遠見范澤朝他跑來,到了近前恭敬地說道:「翟吏胥,郡王找您有要事……」經(jīng)過昨夜的癲狂,此時要去見范炎霸,還是讓柳沐雨心生抵觸,可環(huán)顧左右都是平遙關的直轄小吏,柳沐雨總不好當著眾人的面駁了大都統(tǒng)的面子,只能微微點頭:「請范總管先行回稟,下官稍待便去!」先回了自己的西廂房,柳沐雨從包袱里取出以前渠正清送給自己的一把防身用的短匕首,貼著靴筒收好,不就是魚死網(wǎng)破嗎?若是范炎霸真不信自己下得了狠心,那就讓他試試深淺!進了范炎霸所在的內(nèi)院主屋,果然只有范炎霸和范澤兩人,見柳沐雨進來,范澤起身施禮,退到門外,柳沐雨心中鎮(zhèn)定,若是這范炎霸再敢逼迫,定不能讓他討得好去!范炎霸一改往日的頑劣笑鬧,氣度肅穆地站起身,字正腔圓地開口道:「奉皇上口諭,柳沐雨跪地接旨!」柳沐雨一愣,沒人敢拿皇帝的名號開玩笑,再看今日里范炎霸穿著也與第一天到平遙關頒旨時相同,是正式的官服,柳沐雨立刻肅整了心思,跪地行禮。「臣……草民柳沐雨,接旨!」「昔前朝驃騎將軍柳震霆忠勇高潔,雖不為共主但忠肝義膽,品行堪佩,聽聞柳氏遺孤珠墜凡塵,特賜龍鳳玉佩,如朕親臨,允不尊上諭,如遇忤逆可家法處置……」最后幾個字,范炎霸說得咬牙切齒,柳沐雨聽得如墜霧中。允不尊上諭,如遇忤逆可家法處置?也就是說,有了這塊御賜的龍鳳佩,他可以不遵從上頭長官之命,若遇到「忤逆」了自己的人,還可以自行懲處?!這……皇帝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世的?若是知道了自己是男兒身,那……母親的「欺君之名」豈不是落實了?「柳沐雨……接賞吧!」將放著龍鳳玉佩的金盤捧到柳沐雨面前,范炎霸心里各種不是滋味,他不明白皇帝哥哥賜這塊玉佩給他的寶貝,到底是要幫他追妻,還是阻止他和柳沐雨和好呢?「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柳沐雨心懷惴惴地叩首謝恩。見柳沐雨恭敬接過金盤,范炎霸略帶酸澀地說:「你走后半年,我特意上京面圣,求皇上赦免了柳家的罪過……你再也不用小心翼翼地遮蔽身世了……」昨夜里范炎霸反反復復睡不著,柳沐雨那狠狠的一巴掌和離去時的輕蔑一瞥,讓他心里酸苦得不知如何紓解,與自己夢寐以求的美人翻云覆雨之后的暢快感覺不但沒有出現(xiàn),反而讓他心中更加沉重!反反復復地從極度歡喜重重跌下云層陷入痛苦失望,范炎霸難過得好似在毒太陽下炙烤的青蛙,怕柳沐雨真心厭棄了自己,更怕他想不開,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若是他再次悄然離開……若是他被逼急了自殘明志……「有了這皇帝御賜的龍鳳佩,誰也不能再勉強你做什么不愿的事情……我知道你不愿意再見我,本想著哪怕觸犯欺君之罪也不能將這玉佩交于你……可是昨夜你那一巴掌把我打醒了,人生哪來得那么多順遂心意?」范炎霸長嘆一聲,面容沮喪,「待到箭樓修好之后,我就回京復命,這段時間有了這塊玉佩,你也不用怕我再對你作何逾矩之事……只是,請你別拒絕我對你的好意,也算是我對自己以前犯的罪過的自省贖罪吧!」柳沐雨垂下眼簾,淡淡道:「謝郡王,下官先告退了……」看著柳沐雨遠去的背影,范炎霸悵然若失,發(fā)了半天呆才對進屋奉茶的范澤咬牙道:「你這招「以退為進」若是不管用,就等爺弄死你!」聽得范澤背后冒了一身冷汗,急忙找茬外出躲避了。下午的時間,柳沐雨并沒有去箭樓巡視,而是一個人去了距離平遙關一里外的鎮(zhèn)遠樓。鎮(zhèn)遠樓的名字聽起來浩氣長空,可附近的人都知道,那里其實只是個小妓院罷了,老鴇看中了平遙關這三百多個光棍漢的錢口袋,在幾年前帶著十幾個花娘在這里建了樓,還起了這么個威武的名字。柳沐雨去妓院當然不是為買春,而是去買藥……妓院里常年賣的多是春藥,而柳沐雨要買的卻是另一種使用更加頻繁的藥物——抑坤丸!這抑坤丸可是這里的老鴇能將青樓開得長盛不衰的關鍵所在,服用一顆抑坤丸就可以讓花娘在七日之內(nèi)無論如何云雨都不會留下胎種,即便是事后服用,也能將三日內(nèi)種下的種子全都連根銷毀!一些私通云雨的女子,多偷偷去鎮(zhèn)遠樓買抑坤丸避孕,這也讓鎮(zhèn)遠樓在坊間更多了一份傳奇。柳沐雨迫不及待的倒出兩顆藥丸閉眼吞下,藥丸劃過喉嚨時,心里卻回想起昨夜被射入體內(nèi)的感覺,黏膩濁液從體內(nèi)流出的感覺,捏緊藥瓶,柳沐雨看向遠處的平遙關,這畸形的身體像是詛咒一樣纏繞著他,只希望這次不會意外受孕才好!摸摸放置龍鳳玉佩的胸口,柳沐雨心中百味雜陳,最終長長出了口氣。自打那日得了龍鳳佩之后,一連幾日,范炎霸果然再沒有出現(xiàn)在柳沐雨面前,只是每日里總會派人送來些從四處搜羅的新奇玩意兒,希望能討柳沐雨的歡喜。這日約近午膳時分,范澤端著一個朱漆蓋盒來到柳沐雨的廂房。「這又是什么古怪?」柳沐雨無奈地抬抬眼皮,不管自己怎么讓范澤轉告范炎霸,不用他再送什么討好的禮物,可第二日東西還是會照樣送來。柳沐雨也曾想過干脆將送來的東西都扔出房去,讓他明白自己的決心,可范炎霸像是摸透了自己的心思,從沒有送什么金銀珠寶綾羅綢緞來惡心人,而專撿些小小不言卻又讓他無法割舍的案牘珍玩、古籍珍本來送……尤其是那些古籍珍本,都是世上無數(shù)讀書人夢寐以求的無價之寶,薄薄的幾本攤在面前,更讓他扔也不是、留也不是,左右為難,又恨又喜。打開漆盒,范澤笑著將里面的東西捧到柳沐雨面前。「郡王知道柳公子案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