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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惡婆娘! “娘地!把魚目當(dāng)珍珠,珍珠當(dāng)魚目!就你那個嫡親的女兒,就是給俺老孫當(dāng)小妾,天天給俺端洗腳水他們都不要!” “對!誰娶回家不得帶綠帽子啊!俺可不想帶綠帽子!” 這幾個親兵都是兵營出身的粗人,沒讀過什么書,一張嘴說的話就能將楊氏氣個倒仰。 沒辦法,他們也生氣??!他們將軍姻緣坎坷,相中個夫人多不容易啊!還是這么國色天香的!差點就被這惡婆娘許了別人做妾了! 天啦擼!要是夫人給別人做妾了,那將軍豈不是要打一輩子的光棍了? 一想到這個這些親兵對楊氏怎么能不咬牙切齒的?嘴里更是沒一句好話,可著勁兒的往柳香雪身上潑臟水。本來關(guān)于柳香雪的事市井傳言就多,他們更是葷素不忌,怎么難聽怎么說。 楊氏眼睛都充血了,氣的嘴唇都直哆嗦。 這要是在柳家,她說什么也得像對宋夫人那樣,狠狠的收拾收拾柳相思??上?,今非昔比,就她帶著的那幾個丫鬟婆子,哪里是蔣府這幾個人高馬大的親兵的對手? 要真是撲上去和他們廝打,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楊氏硬生生的咽下這口氣,上前兩步,一把將孔mama拽了起來,恨恨的說道:“孔mama,我們走!不求這個白眼狼!我還就不信了,沒她柳相思,我們還想不到別的辦法?沒有我們柳家,哪兒來的她的今天?呸!什么玩意兒!” 嘴上說的狠,其實不過是落不下臉面,虛張聲勢罷了。若不是真的走投無路了,但凡能想到其他辦法,她還犯得上來求柳相思? 不過柳相思才不管她這些,嗤笑了一聲就上了馬車。經(jīng)此一次,她和柳家算是徹底撕破臉皮了。 這樣倒也挺好,因為柳家對于她來說,不是娘家,而是一群吸血鬼…… 蔣家的親衛(wèi)們喝令擋道的車夫馬上把橫在路中間的車子駕走,一行人順利通過。 只有楊氏站在原地,身上還哆嗦著,嘴里不干不凈的繼續(xù)痛罵著,“白眼狼!這個白眼狼!小賤人!翅膀硬了,連我都敢不放在眼里了!早知道在她那個死鬼姨娘的肚子里時就該弄死她!讓她和她那狐貍精的娘一起去死!” 楊氏的眼睛通紅,活像是要吃人的表情。 孔mama見她表情不對勁,連忙叫了兩聲夫人。 楊氏卻好像沒聽到似的,渾然不覺,繼續(xù)惡狠狠的說道:“孔mama!馬上派人回云州城!將她那死鬼姨娘的墳給我挖了,把尸首用草席子卷了給我扔到亂葬崗去!我要讓她死了也不能得了消停!” 孔mama身上一個激靈,連忙去拉她,卻被她狠狠地推了一個跟頭。 不過楊氏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連忙親自動手將孔mama又拉了起來,“mama,我們回去吧。雪兒在家也不知道怎么樣了?!?/br> 楊氏擔(dān)心柳香雪,孔mama卻十分擔(dān)心楊氏。夫人剛才那個樣子,簡直像是換了個人,要魔怔了一般。 想想到了京城以后,夫人已經(jīng)許久沒有請過平安脈了。早些年在云州城時,可是每個月都有大夫來給夫人把脈的…… 回去的路上,杏仁嘰嘰喳喳個不停。柳相思也笑著問道:“怎么?出來一趟這么高興?看來是天天在府里待著給你個小丫頭悶壞了,以后得經(jīng)常帶你們出門才行?。 ?/br> 杏仁撇撇嘴,“小姐,人家哪里是因為出門高興?我呀,是看孔mama哭成那個樣子高興的!您想想,當(dāng)年孔mama多得意呀!仗著夫人看重她,那就是內(nèi)院一霸,夫人老大她老二似的,誰敢惹她不高興就是一頓打。就是咱們小心翼翼的,不去招惹她,她也從來給過咱們好臉色看。她一個管事mama,穿衣服的料子比小姐您的還要好!可您再瞧瞧現(xiàn)在……嘻嘻,真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br> 柳相思好歹是個小姐,都沒少吃過孔mama的派頭。下人們慣是踩低捧高的,見連孔mama都不把他們放在眼里,更是可著勁兒的欺負(fù)他們。 當(dāng)初他們妙蕊居的飯菜,不是像放了一斤鹽似的咸,就是白水煮的似的清淡,這樣的飯菜都敢放到五小姐的飯桌上,更別說核桃、杏仁兩個丫頭了,肯定也是吃了不少的苦。 現(xiàn)在看孔mama這幅伏低做小的模樣,心里不知道得怎么得意呢! 就是柳相思,心里也是暗爽不已的。幸虧自己嫁了蔣崢嶸……不然,說不定今日抱著人家大腿哭的人就成自己了。 因為心情大好,蔣崢嶸晚上回來柳相思直接撲上去親了他兩口。 蔣崢嶸的眼睛瞬間亮了,連飯也不吃了,直接就把柳相思都在床上開吃。 這回可是點著了火藥桶了,柳相思被折騰的死過去活過來又死過去又活過來的。 半夜醒來一次,肚子咕咕叫,絕對是餓醒的。 蔣崢嶸也沒睡覺,靠在床頭上看書。柳相思摸著咕咕叫的肚子,幽幽的看著蔣崢嶸,活像電視劇里的深宮怨婦。 蔣崢嶸的感覺自是靈敏,當(dāng)然知道柳相思醒來在看他。便放下書,也轉(zhuǎn)頭去看柳相思。不過他的目光比柳相思更幽怨—— “你身體也太差勁了。” 赤果果的抱怨! 柳相思又羞又惱,瞬間紅了臉。一口咬在蔣崢嶸的胳膊上,一邊咬一邊氣哼哼的說道:“你這個禽獸!你連飯都不讓我吃,怎么好意思怪我暈過去!” 蔣崢嶸難得的有幾分赫然……是他莽撞了。 在外辦差的這么些時日他都想極了,回來后她又來撩撥,偏偏又吃不到口去,終于開了葷,自是孟浪了些。 “我叫下人給你弄吃的去?!?/br> 蔣崢嶸知道她沒吃飯,晚上醒過來會餓,早就吩咐過廚房將吃食備著,隨時要隨時就能上來。卻忘了她向來害羞,對于穿衣、沐浴等私密之事從不叫人服侍,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更是,連門外都不讓人守著,生怕別人聽見一點動靜。 柳相思狠狠瞪他:“你不要臉皮我還要!” 蔣崢嶸是個大男人,從小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長大,早就習(xí)慣了,從不在乎這些??伤昧嗨紱]辦法,要是戳破了這層窗戶紙,她又要別扭上了。 柳相思故意難為他,使勁推蔣崢嶸,“我餓了!你去!不許叫人!” 心里也理虧,只得順著她的力道下了床。 柳相思看著他赤條條的身子,受了驚嚇,連忙閉上眼睛,罵了一句:“禽獸!” 蔣崢嶸難得有些赫然,他確實存了念頭,方才沒過癮,想等她醒來再……不想了不想了,她還餓著肚子呢! 穿好了衣褲,怕柳相思餓得狠了,趕忙就出去了。雖說廚房一直備著吃食呢,要熱一下也快,可她既是想偷偷摸摸的不讓人知道,看了那飯菜肯定要生氣,只得自己做。 蔣崢嶸戎馬十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