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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宜臻是否有意? 楊承之雖好,目前卻還只是個舉人,狀元什么的,也是后話。除了柳相思以外,沒人敢斬釘截鐵的斷言皇上一定會欽點他為狀元。 然而蔣宜臻早已功成名就,蔣家又是實打實的功勛之家,聲名赫赫。 楊氏將蔣宜臻列入未來女婿的候選人名單,也不是多讓人不可理解之事。 畢竟,楊氏還不知道她的女兒是個厲害的,能讓蔣宜臻、楊承之等一干相當優(yōu)秀的男人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任她拿捏,想選誰‘侍寢’全憑心情……眼下只得費盡心思的幫她謀劃。 “小姐,您說蔣小將軍是不是對三小姐有愛慕之心?若不然,怎么會知道三小姐辦賞花宴就專門尋了稀世名花千里迢迢的送了來?” 柳相思笑著點頭,這個是自然的。只是不知道楊冬歆是否知道蔣宜臻給柳香雪送了花?蔣宜臻來了妙蕊居兩趟,楊冬歆后腳就來打探,她明顯是心儀蔣宜臻,而且又能擺布柳香雪,是這二人中間一個極大的變數(shù)。 杏仁見小姐點頭附和她說的話,高興地要飛起來了,“我也覺得,三小姐和蔣小將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正說著,見核桃端著茶進來,連忙收了聲。 “小姐,您喝茶?!?/br> 核桃將茶杯雙手遞到柳相思手里,她伸手接了,就笑瞇瞇的打量兩個小丫鬟,杏仁把心里的八卦吐完了,也知道在小姐面前搬弄是非是不好的,不像剛才那般硬氣了。 不用核桃瞪她,便低眉順眼的站在柳相思身后。 “誠遠?”蔣崢嶸自幼習武,縱使受傷,也十分警醒。房間里進來人,他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 “阿嶸!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韓誠遠眼眶有些紅,用力捶了兩下蔣崢嶸的肩膀,很是感慨的樣子。 正好砸在他一處傷口上,悶哼一聲。 “你傷勢如何?那日你引開那些刺客,我去搬救兵,等我再回去,什么痕跡都沒有留下,連血跡都沒有了……暗中尋訪了幾天,才想起宜臻也在云州,你或許會來尋他,借著替他給柳三小姐送花卉的名頭這才進了府。” 蔣宜臻給柳香雪送花是真,卻也是借此掩護韓誠遠進入柳府。 他是對柳香雪有好感,卻沒有到心里只記掛著她,其他事都不顧的地步。 色令智昏,原書中的他自是將柳香雪的需求放在第一位,還曾經(jīng)為了她連祖母都敢忤逆……然而現(xiàn)在他卻并沒有陷得那么深,頭腦還算清醒。 討好美人事小,二叔那頭才是大事。 “無礙,傷口已經(jīng)上了藥。只是那日我中了一只毒箭,最近總覺得傷處發(fā)麻,裂開也不覺得疼?!?/br> 韓誠遠一驚,這可不好! “阿嶸,那些刺客一次沒有得手,令我們有了防范,時機未到,應該不會再來第二次,目前為止我們還很安全……你的傷不能耽誤……” 他這是勸蔣崢嶸此地不宜久留,他身上的外傷只是胡亂上了藥,可身體里尚有余毒,余毒不清,早晚都是隱患。 又勸了一會兒,蔣崢嶸這才點頭同意了。他住在這里,確實為難了她…… 第48章 連鎖反應 韓誠遠將手中掌握的情報挑極重要的給蔣崢嶸匯報了一番,便如同來時一般,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 他前腳剛剛離開,柳相思就敲門進來。 蔣崢嶸的傷情還算穩(wěn)定,就不像昏迷時,要人時時刻刻在身前照看著。柳相思怕引起別人注意,就不總過來,只有在每天換藥的時候才能見到她。 “傷口又裂了……不是說,萬事都吩咐小石頭去做,養(yǎng)傷要緊?”拆開繃帶,見傷情又有反復,柳相思不禁低聲抱怨道。 蔣宜臻心里劃過一道暖流,覺得熱乎乎的。 小時生了病總會有不少人去府中探望他,他很不喜歡。覺得除了母親是真心關懷、心疼他,其他人都是應酬。 有一次他感了風寒,大伯母來探病,他談及只能窩在床上養(yǎng)病無聊,叫勤哥兒來陪他玩,大伯母當即就變了臉色。 勤哥兒是大伯母的兒子,平日里跟他玩的最好。他生了病,在家無聊,就只能想到勤哥兒。 可大伯母寶貝的很,怕他過了病氣給他。 當時母親就板著臉訓了他一通,說他年紀小不懂事。小孩子的心最是敏感,后來生病就很不愿意見外人,有人來探病他就裝睡。來人悄悄的看他一眼,就隨著母親到外間去說話。 后來他刻苦習武,身體很好,就很少生病了。 時隔多年,他又躺在病床上,養(yǎng)病條件比之府里差了很多很多,甚至不如他在軍中。每日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只能看些閑書打發(fā)時間。 但他就是心里舒坦,柳相思抱怨的說他,心里也是受用的。 所以說,不管多成熟的男人,也有孩子氣的一面。你對他好,哄著他,他就歡喜。 “無礙,只是起床活動活動。小石頭既然跟著我習武,我自然盡心教他,不能叫他墮了我的名聲。” 又是檢查了小石頭的基本功,又是教了他一套新的拳法的。身上還帶著傷,這么大的運動量,傷口就又裂開了。只是他衣服穿得多,又繃著臉不表露出來,小石頭沒發(fā)現(xiàn)而已。 他本意是解釋,聽在柳相思耳朵里卻更像是辯解。 這人!忒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柳相思恨死了,她一個不相干的人盡心盡力的拿他當病號伺候著,結果人家自己根本不買賬,絲毫不會愛惜自己身體。 心里這么想著,手下就發(fā)狠,在他裂開的傷口上使力按了一下。 蔣崢嶸常年習武,又是個領兵打仗的,自是忍耐力驚人,他連吭都沒吭一聲,渾似根本沒發(fā)現(xiàn)柳相思的小動作。 倒是柳相思這個作惡之人,傷口出了血,沾到她手上,駭了她一跳,忙小心翼翼的將藥粉灑在傷處止血。 瞧她手忙腳亂的樣子,蔣崢嶸臉上就帶了幾分溫和。只是他常年都冷著張臉沒有什么表情,面部神經(jīng)不敏感,偶爾有個情緒也不大能看出來…… “明日我就走了……” 柳相思手上頓了一下,隨即就扯開一個驚喜的笑容,“蔣大人派人來接你了?” 蔣崢嶸的臉色微落,就又聽到柳相思繼續(xù)說道:“那只箭上帶毒,箭頭挖了出來,也不知道你身體里的毒素清了沒有,一定讓蔣大人幫你請個好大夫,仔細看看?!?/br> 知道他向來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柳相思就仔細的叮囑道。又覺得不放心,等見到蔣宜臻,也和他提一下,免得這位諱疾忌醫(yī),自以為沒事就逞強不說。 蔣崢嶸的目光不錯神的盯著為他忙前忙后為他擦身、換藥的柳相思身上。還以為是她嫌累贅,恨不得讓他早早的走! 猜忌是兵家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