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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還不急不緩的。相對而言南宮就緊張多了,面上裝作毫無戒備,卻隱隱握緊了身下的刀。就在馬車即將穿過那片林子的時候,空氣中突然刮過一陣冷風,緊接著,一個人飛身躍上了車廂。南宮一回身,刀光劃過,那人身體沒穩(wěn)住,倒在車頂上,南宮迅速站起,補上一刀,將人挑落馬車。劉正清不禁拍掌贊嘆:“好厲害?!?/br>南宮來不及與之交談,眼角瞥見另一個到了車前,他提著刀迎上去,寒光交接,戰(zhàn)到一處。劉正清坐在車轅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人施展招式,滿意地翹起唇角。身後有一絲異動,劉正清頭也不回,隨意一抓便精準地鉗住揮刀的手腕,將偷襲的人甩出去老遠。林子里埋伏的人起碼有百十來號,這些人都是單景士兵,受過訓練,南宮對付一陣後漸漸體力不支,退回到了劉正清身邊。劉正清問:“殺了七個,倒下十個,余下的八十個怎麼辦?”南宮喘了幾口氣,睨視四周:“打,打不過就跑。”說完又沖了上去。劉正清見他那打法像是上了戰(zhàn)場,要和敵人決一死戰(zhàn),不動聲色地幫人解決了幾個,估摸著差不多了,一把攬了南宮,腳下一彈,將人帶離了單景兵的層層圍困。“這些人真不好對付。”南宮瞪著那些士兵。劉正清腳尖掃了兩下,踢落一個追上來的,向山上躍去:“最後一次,讓你過過癮,以後可沒這機會了,孩子會受驚的?!?/br>南宮想想也是,只顧對付敵人,忘了肚子里的孩子。松手扔了刀,挽著對方的脖子,越過劉正清的肩膀,見單景人被遠遠甩在了身後。為擺脫單景兵,劉正清翻過一座山才將南宮放下來,這時候天都黑了,山林里灑下隱隱黯淡月光。腳下嘩嘩作響,原來是一條蜿蜒小溪,南宮蹲下來洗沾滿血污的手,洗了一遍又一遍。一雙大掌握住他的,把溫熱傳遞給冰涼的十指:“已經(jīng)很干凈了,小心水涼?!?/br>南宮低著頭,悶聲道:“正清,殺人是不是罪孽?”劉正清勸道:“對你來說,他們是你的敵人,殺敵還要反省麼?”南宮依舊沒有抬頭,聲音更壓抑:“你以前殺掉的那些人,也都是你的敵人麼?”劉正清一愣,倒不知道該怎麼答他了。“不管是我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的……你殺的那些人,真的跟你敵對到……非要奪取他們性命的地步?”南宮鼓起勇氣,抬頭看他。劉正清靜默半晌,淡淡笑了,雖然笑容溫暖,話語卻像是帶著冰碴:“我殺人,都是為了達到目的,不管他們是否無辜?!?/br>南宮覺得周身寒冷,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達到目的……“我明白了,非常人做非常事,你若不狠,也不會爬到北陽最大富商的位置,更不會讓父皇看中你,做那些黑暗的交易。”南宮站起來,雙腿沈得像灌滿了鉛塊,繞過對方麻木地一步步向前走。他以前太幼稚,知道劉正清與朝廷勾結不那麼簡單,但覺得與自己無關,便不去理會,現(xiàn)在一點點地醒悟了,卻發(fā)現(xiàn)對方做的事,自己無法接受。雖然……雖然他知道對方的苦衷。“錦,你是在怪我麼?”劉正清站在原地,看著人的背影。趙錦蒼然一笑:“不,我怪我自己,是我的錯。”縱使他們以後相守,能心安理得地快樂麼?那些死去的人,游蕩的靈魂,會不會圍繞在四周,反復地控訴指責?南宮眼前發(fā)黑,身子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劉正清突然從後面沖上來,一把拽住南宮,將人狠狠摁在樹干上,猛地封住對方的唇,要將人吞噬般狂烈啃吻。南宮推不開他,亦不想推開,劉正清的吻向下,咬在白皙的脖頸上,落下斑斑紅痕。南宮仰著頭,天上那輪朦朧的月亮,漸漸看不真切。“正清,你的目的是什麼?”劉正清沒有回答,而是箍緊南宮的身體,重重地呼吸。南宮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痛恨自己,劉正清做這一切的目的,自己應該最清楚。是自己讓對方這麼殘忍。“正清,我們贖罪吧,彌補我們的罪孽,為百姓做事,讓北陽安定,好不好?”南宮第一百一十章南宮背靠著樹,眉毛擰到了一起。他的雙手不知是推拒還是逢迎,抓住胯間的黑發(fā),最後終於忍不住呻吟出聲,整個人失去了力氣,順著樹干往下滑。劉正清架著他的胳膊,將人提了起來,在喘息的唇間呢喃:“舒服麼?”對方嘴邊還帶著自己釋放的白濁,南宮臉漲得通紅,不敢對上劉正清的視線,垂著眼眸輕喘:“舒服?!?/br>劉正清見他害羞的樣子十分嫵媚動人,在南宮鬢間吻了吻:“再來一次?”南宮抓著他的胳膊,憋了半天才把字吐出來:“後……後面?!?/br>劉正清著迷似的描繪南宮臀部的輪廓,嘴里卻道:“不行。”南宮在他頸間示好,張口去含對方的喉結。小巧的舌尖在喉結上徘徊,劉正清呼吸加重,硬生生拉回了理智:“會傷到孩子?!?/br>“只要小心,別那麼激烈……”南宮的手來到對方身上,直往衣襟里探。劉正清支著樹干,手指摳進了粗糙的樹皮里,喘著粗氣道:“錦,對於我的控制力,你比我還自信?!?/br>南宮聞言展開笑容,越發(fā)顯得鳳眼勾人,他手指撫上對方胸膛,在胸肌上一點點摩挲:“還不是你不小心,讓我懷了孩子,否則也不用克制著做這事?!?/br>“我那個時候,怎麼曉得避免……”劉正清服輸?shù)嘏闹X門,他神志不清的那段時間,只想把自己的孽根往對方身體里捅,暢快淋漓地瀉進密道深處,哪會明白關鍵時候射在外面?南宮剝開了對方的衣襟,在寬闊的胸膛上吻了一陣,覺察出劉正清胸口鼓動地越來越厲害,知道他興奮了,於是手向下探去,去找對方的要害。劉正清一把抓住不安分的手,壓在南宮頭頂,眼睛里布滿了狂野的欲望,仿佛是燃起的火焰,讓南宮隱隱退縮。劉正清一手制住對方的雙手,另一只手在南宮身上剝,他顯然比南宮的動作熟練,輕易就解開對方的衣物,層層布料零落地掛在南宮身上,只等對方除去。劉正清興奮間突然頓住,皺起了眉,不悅地挑開胸口的衣襟,露出里面繃帶般纏繞的白布。“你什麼時候裹上的?胸口不悶?”聲音帶著苛責,劉正清顯然對束胸很不滿意。南宮掙開雙手,找到接口處一圈圈向外扯,解釋道:“勒著興許能往回縮縮,否則以後穿衣服麻煩?!彼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