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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雖然已是春天,但半夜依舊寒冷,他見春夕和南宮擠在一處用一個毯子,兩個人都蜷在了一起,於是把自己的拿了過去,給他們蓋上。“不用?!彼膭幼鲾_動了還未睡著的春夕,提起毯子還給了對方。“我是練武之人,不怕冷?!饼R遙解釋。春夕搖頭,說話小聲,怕吵醒懷里的人:“我們不是冷,一直是這樣。”說完朝懷中努努嘴。南宮縮著身子,雖然緊挨著春夕,還是不自覺往他懷里鉆,倒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你,你們……”齊遙尷尬地拿著毯子,幸虧春夕看不到他的表情。“你別誤會,”春夕怕對方想歪,苦笑著,“他就是這個習慣,肯定是被他娘慣得……”話還沒完,睡夢中的人竟然抽泣起來,春夕趕緊把他抱緊了,南宮的嗚咽才趨於平靜,又轉為沈睡。齊遙的視線沒放過南宮臉上的淚痕,還有不住顰起的雙眉,不知道對方被什麼煩事所擾,竟然如此傷心,完全不似白天的堅強模樣。他躺回地上,天空中星星就在眼前,這兩天他太過在意南宮的事,等到了萬州,就是話別的時候,到那時彼此就是路人,再無交集。所以還是把對方忘記的好,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要被雜事分散了精力。他想把南宮從記憶里抹去,卻又見到了那棵槐花樹,樹上的青年對他淡淡一笑,那麼美好,怎麼能忘得掉……“起床啦?!?/br>齊遙一睜眼,嚇得趕緊錯開,夢里的青年近在咫尺,睜著一雙美目好奇地看著他。“你怎麼了?”早晨的空氣清新,南宮也恢復了精神,見齊遙嚇得不輕,南宮支起身子,踮著腳尖旋了兩圈舞步,招呼他:“要上路了,大家都在等你?!?/br>齊遙這才納過悶來,懊惱地拍了下額頭,讓自己趕緊清醒,再抬起頭時,南宮已經踏著輕盈的步子去喂馬了。“南宮,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早?”班里其他人跟他調侃。“快到萬州了,我興奮啊?!?/br>“你興奮什麼?難不成萬州有你的親戚,你要去投靠他們?”“沒錯?!蹦蠈m沖發(fā)問的人一擠眼,注意到春夕面色不好,湊到他跟前道:“你生氣了?”春夕聲音干巴巴的:“你有自己的決定,我不生氣?!?/br>南宮無奈地笑笑,顯然班主已經把自己要離開班子的事告訴他了。短短不足半年的時間,繁華的萬州不再,到處都是蕭條景象,因為富商劉正清的主宅設在這,萬州一度是北陽最富庶的地方,每年向朝廷供奉不少稅銀,這南宮是知道的。舞樂班在天擦黑的時候進了州城,班主并沒有擺開陣勢賣藝,而是稍做停留便要離開。齊遙臨走的時候偷著多看了兩眼南宮,對方有些心不在焉,像是心里裝著事,齊遙一咬牙告別眾人。他在州城里打聽劉正清的府邸,百姓們提起劉正清褒貶不一,有的贊他為萬州帶來無數(shù)財富,讓眾人都富了起來,有的恨得咬牙切齒,直揮拳頭罵這賣國賊。齊遙進一步打聽,越來越失望,自打北陽京都失陷,眾人都沒見過劉正清,顯然他并沒有回來過。劉正清的宅子在州城的邊上,因為有萬貫家財,為了便於擴充,便建在城北,甚至圈了一座高山,齊遙到那的時候,天都暗了。宅子早被憤怒的百姓燒了,到處是殘磚爛瓦,昔日亭臺樓閣如今變成了一片荒場,齊遙步行其中,慨嘆道:“師弟,我去哪里找你?。 ?/br>他在廢墟中靜坐,腦袋里面失去頭緒,人海茫茫,人到底去了哪?聽說這府里的下人年前就散了,可見師弟早已預見到今日的狀況,導致他連個問話的人都找不到。煩心歸煩心,齊遙最後還是站了起來,先找個客棧住下,再去考慮下一步去哪里找人。劉府占地寬廣,光是引路的牌樓就立了三座,門口的兩個大石獅子歪斜著倒在瓦礫間,昔日威嚴高聳的牌坊全坍塌了,成了一塊塊無用的巨石。齊遙邁過這些曾經的顯赫標志,一步步遠離衰敗的劉府,雖然有星月在天,但僻靜的這里還是彌漫著陰暗凄冷。當他馬上就能離開的時候,掃見倒塌的石塊間,有片黑色的陰影。齊遙提起精神,踩在坍倒的牌樓上離近了一看,隱約辨認出是個人。“啊!”他突然大驚,眼睛瞪得老大。這個人,不就是南宮嗎?南宮蜷在石塊中,手上撫著面前的斷石,牌坊上的刻石被摔成了兩半。“清正承恩”四個大字從中間斷了,這是皇家賜予的無上榮耀。可那人卻不在乎,把這高高的榮耀拋棄了。“南宮?你怎麼會在這?”齊遙蹲下身問。南宮眼神迷離,沈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沒有回答對方。他的手在石字上輕輕描繪著紋路,把臉湊在了上面。“清正,清正……正清……”南宮埋著頭,纖瘦的身體更是縮成了一團,緊緊依偎在那塊冰冷的石刻上。正清……他從來沒有這麼稱呼過,現(xiàn)在叫出口,才發(fā)現(xiàn),這個名字如此溫暖。南宮第七十二章齊遙找了家客棧住下來,南宮像受了打擊,一直神志不清,還一個勁地往他懷里鉆,齊遙知道他這個習慣,就摟著人入睡,夜里聽到南宮低喃哭泣,齊遙心生憐惜,伸手去擦他的眼淚,不料南宮一下子驚醒了。齊遙的手還停在半空中,看到對方警惕的樣子忙解釋:“我……你哭了,所以……”話都語無倫次了。南宮縮在床里側,瞪了他一陣才趨於平靜,冷冷道:“我沒哭?!?/br>臉上的淚痕還沒干,他顯然是在自欺欺人,齊遙明白對方假裝堅強,附和道:“我看錯了,天晚了,睡吧?!?/br>南宮卻執(zhí)拗起來,問道:“我為什麼會在客棧?是你把我?guī)淼模俊?/br>“是啊,夜里風寒露重,你躺在石頭堆里捱不住寒冷。”齊遙完全是好心好意。對方的善舉并沒有得到南宮的感激,他一掀被子往床下邁,齊遙躺在外頭,起身把他攔住了:“你要去哪?找舞樂班?”“不,我離開班子了,”南宮推開對方的胳膊,“我不要在這里?!?/br>“那你要去哪?”見識到南宮的倔強,齊遙認真問道。“我不知道?!蹦蠈m急著下床,腳下一空,斜著栽了下去。這一下栽的不輕,咚的一聲,腦門重重地磕在了地上,齊遙攬人時已經來不及了,只抓住了對方的一只腳。“你沒事吧?”齊遙趕緊下床,蹲在他身邊問。南宮按著頭,抵制那一陣暈痛,眼前看到對方的行李,齊遙的包袱被自己的動作帶下了床,包袱皮松散了,露出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