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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說,讓我好好活著……他不冤,他去找劉太傅請教學問……”周婉哽咽著說出這些話,手中的信件被淚水打濕了,“他說不是正清哥哥的錯,讓我不要怪哥哥……”駱士昕長嘆一聲,將周婉更緊地摟在懷里:“說句大不敬的話,我支持劉老板,如果先帝再治理下去,整個北陽離亡國就不遠了?!?/br>周婉臉上還掛著淚,馬上堵住他的嘴:“你不要亂說。”駱士昕拿開她的手,一雙眼睛直看著對方:“婉兒,我們逃吧!”“???你,你說什麼胡話?”周婉被對方的言語驚呆了。駱士昕拉著她站起來,鄭重地說:“我?guī)闾幼撸トf州老家,我娘肯定會喜歡你的?!?/br>“士昕……”見對方這樣信誓旦旦,周婉顫聲哀道,“你醒醒吧,這里是二王府,別說我們逃不出去,縱是出去了,我這個身份,老太太怎麼能同意做你駱家的兒媳……”“你就聽我一次!上次我們沒逃,你不得不嫁給二王爺,令我追悔莫及。這次若還不將你帶走,我會後悔一輩子!”駱士昕抓著她就往外走,手上的大力顯示了他的堅定立場,“你別看我是個朝官,也會幾下功夫,這幾天我繞著王府轉(zhuǎn)了不是一次兩次,後門把守的人少,我們就從那逃出去?!?/br>“士昕,士昕!”周婉被動地喊著,對方卻執(zhí)意要將她帶走。周婉一狠心甩開了他:“我不走,說什麼也不能跟你離開!”“難道你要等著趙桓把你打入冷宮嗎?”駱士昕一下子急了,把住她的肩,“還是說你已經(jīng)喜歡上他了?!”周婉悲苦地搖著頭,卻不做解釋。“婉兒,跟我走,你不是說過,與我死在一起也甘愿嗎?”“士昕……”周婉仰起頭,任淚水劃下臉頰,此時的她看起來脆弱又絕望,“我不能斷了你的前程……你胸中有抱負,還未施展……不能因為我,不能啊……”駱士昕身體猛地僵了一下,緊接著一把將對方緊緊抱住。婉兒,你懂我,讓我怎麼能不愛你……趙桓在惠妃的屋子里環(huán)視,他摸著母親用過的東西,回想母親在這屋里每一處的身影,那個總是掛記著自己的母親,已經(jīng)不在了。“皇上,天晚了……”太監(jiān)見他傷心,勸慰皇帝回寢宮。趙桓失魂落魄地往外走,不時回過頭看看這清冷的屋子,一沒了主人,空蕩蕩的寒冷。還沒出屋,一個御林軍將領(lǐng)急匆匆跑過來,手里呈著蠟封的漆筒:“皇上,八百里加急軍報!”趙桓現(xiàn)在心下漠然,腦子里還在思念著母親,示意旁邊的太監(jiān)幫他打開。太監(jiān)掏出軍報,趙桓接都懶得接:“念?!?/br>太監(jiān)聽命展開,口唇清晰地將上面的內(nèi)容念給皇帝聽。趙桓聽完面無表情,一陣冷風吹過,太監(jiān)凍得打了個哆嗦。“哈哈哈──”趙桓忽然仰天大笑起來,他邊笑邊漫無目的地向前走去,在昏暗的宮燈映照下,很像個孤家寡人。“皇上,您披上外衣……”太監(jiān)趕緊去追。“別跟著朕,”趙桓頭也不回,但是語氣里帶著明顯的嚴厲,“誰都別跟著朕?!?/br>讓朕好好靜靜,別再煩朕。太監(jiān)停下來,站在原地哆嗦,低頭一看,那軍報還攥在自己手里。兵部侍郎丁奎夥同禮部侍郎陳舜,率領(lǐng)平叛大軍,非但沒在北陽南部進行平剿,還大肆批判鞭笞朝政,國民紛紛受其蠱惑,擁立忠武王世子趙嘉哲為帝,割據(jù)一方。趙桓不想再從宮里待著,這里太過沈重壓抑,而且黑暗,燃多少燈都無濟於事。他選擇回到自己的家,只有二王府才是他真正的家。可他寧愿自己沒回去,寧愿忽略掉小廝的話,寧愿沒闖入周妃的房間。他本打算和愛妻和解,告訴她,自己將她關(guān)起來是迫不得已。然後婉兒就會原諒自己,讓自己在她溫柔的懷抱里得到難得的安睡。可是他的妃子,一個皇帝唯一的妃子,他最鍾愛的女人,居然在皇帝最需要安慰的時候,給他帶來無盡的恥辱。南宮第三十八章皇帝闖進去的時候,屋中二人正吻得如火如荼,難舍難分。趙桓腦袋“轟”的一下,這件事帶給他的刺激不亞於得知母親慘死時的震驚。駱士昕被關(guān)進大牢,他是刑部侍郎,以往都是他關(guān)別人,現(xiàn)在換自己去坐牢了。周婉一改往日溫婉,滿是恨意地盯著皇帝,她雖然心中懼怕,但撐著膽子與其對視。皇帝自然不能將這件事傳出去,給駱士昕安了個假傳皇帝口諭的罪名。將門掩好後,趙桓上前拽住周妃的脖子,見對方眼中恨意更濃,趙桓惡狠狠地開口:“怎麼?背著朕偷情,你還理直氣壯?!”周婉咬牙切齒道:“我爹死了!”“我爹也死了!”趙桓一把將她甩在床上,欺身上前,“連我娘都死了!”後背猛地接觸到床板,周婉被震得眼前發(fā)黑,她抑制住身體的不適,一雙美目怒視趙桓:“我爹走錯了路,他應該支持三王爺,而不是你!”“你再說一遍!竟然敢對朕不敬!”趙桓掐住她的脖子。“呼呼……”周婉的臉上不消一刻因充血而通紅,她在對方的鉗制下勉力呼吸,駱士昕被押,讓她對趙桓更加抵觸,罵道:“你隱瞞皇帝死因,獨斷專行,逼死我爹,我恨你!”“隱瞞?本就是劉正清殺了先帝,朕并沒有隱瞞,朕何必要隱瞞!”“哥哥他做事有分寸,怎麼會犯弒君大罪?我不信!”趙桓死死壓著她,五官扭曲著,看不出半點平時的溫柔:“你想知道詳細?朕告訴你,先帝想對六弟做那茍且之事,劉正清不愿意,用匕首捅死了先帝,這就是事實,你滿意了嗎?你要朕昭告天下嗎?!”周婉一聽驚呆了,趙桓捏著她的臉,在她耳邊道:“你若是朕,想必也只能獨斷專行!”“污穢……你們皇家,真污穢?!敝芡襁€沒從震驚中緩過來,大睜著眼嘴里不由念叨著。趙桓擰起眉,冷聲質(zhì)問道:“你方才和駱士昕做的事就不污穢?你還有資格評價別人?!”周婉不能為自己的背叛找出理由,難耐地躲避對方尖銳的目光。“你說??!朕難道對你不好麼?你是不是怨朕把你關(guān)起來?朕是為了你,不想讓你再回周家,免得摻和進去,你知道嗎?知道嗎?”趙桓死命搖晃著她。周婉在對方的動作下,腦中越發(fā)暈眩,紛亂無章,皇上是為了她,為了保護她?難道自己錯怪皇上了?“朕哪點虧待了你,你要這樣對待朕!你說!”趙桓還沒有松手的意思,他因憤怒而近乎瘋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