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送來。”

“不餓，就是饞?！笔直诚乱?，露出一只眼，調(diào)皮的對著瑯寰宇眨了下無形之間，周圍多了許多粉色的小花朵兒，，“我想吃小區(qū)門口超市買的串串香了……”

太太太太太太……太可愛了！瑯寰宇一骨碌從床上爬起，“等著，馬上就回來。”

洗臉、刷牙、穿衣服，瑯寰宇走到客廳，撿起昨晚就被扔在這里的褲子穿上，外出給肅肅寶貝兒買串串香去嘍。

年后氣溫雖有回升，不過僅穿一件襯衫就出來的瑯寰宇還是感到一點兒冷，不過沒關(guān)系，馬上就能回來了嘛，可不能餓著嚴肅。

心情大好的瑯寰宇緊了緊襯衫，蹲下，擺好百米沖刺的姿勢，“一、二、三”大數(shù)三聲后，如同射出去的箭，“嗖”的一下不見了。

小區(qū)的阿姨定睛一看，這不是上次的那個精神病嘛。她又一次拖著拖把躲進草叢中，撥打了電話，“喂，120么？又是我，上次我舉報我們小區(qū)有精神病的，這次他又出現(xiàn)了，你們快來吧，我在這附近守著呢，等他回來我就來個守株待兔，你們快來接應(yīng)我?！?/br>
“不好意思，我們這里是119，管救火的。阿姨您是不是故意的呀，上次您就打錯了，怎么現(xiàn)在還打錯了。”

小區(qū)阿姨拿著電話，離得老遠，“哎呀，對不起啊小同志，我有點兒老花眼，剛才一激動就打錯電話了不是。我掛啦，趕著給120打電話呢?！?/br>
“等等，您在哪個小區(qū)，我也幫你打打吧，萬一您打到110怎么辦？”

“好好，小同志，你真是活雷鋒啊。我在X小區(qū)，進大門往左手拐的第三棟別墅后面。”

掛了電話，阿姨一邊感慨小同志樂于助人，一邊給120打電話。

剛才的那位小同志也給120打了電話，“喂，120么？X小區(qū)進大門往左手拐第三棟別墅后面有一位疑似精神病女患者，請你們速去?！?/br>
瑯寰宇雙手抱著幾盒串串燒從超市出來，一輛120從他身邊擦過。等他走到家門口，幾位身穿白大衣的大夫正把一位抱著拖把的阿姨向車上拉，周圍圍了不少看熱鬧的居民。

瑯寰宇湊過去伸頭一看，剛巧被清潔工阿姨看見，她指著瑯寰宇對醫(yī)生說：“回來了，就是他！他有精神病，不是我。”

周圍的圍觀者跟瑯寰宇都是認識的，便說：“唉，病的真不輕。”

瑯寰宇問：“什么病呀。”

“精神病，還好早發(fā)現(xiàn)了，要不襲擊人就糟糕了?！?/br>
襲擊人？瑯寰宇一聽，帶著串串燒跑進家去。推開門，瑯寰宇見嚴肅已經(jīng)起來了，正坐在餐桌前玩手機，“肅肅！”

“回來了？”嚴肅放下手機，起來過去幫瑯寰宇分擔點兒東西。

瑯寰宇義憤填膺地說：“告訴你，這小區(qū)一點兒都不安全，還有精神病患者，剛被抓走。”

嚴肅哈了一聲，“這小區(qū)不是你們公司開發(fā)的么？”

瑯寰宇嗯嗯啊啊的結(jié)巴了半天，找到了個合理理由，“保全又不是我們公司負責！”

嚴肅稱是，“你們公司只負責蓋樓?！彼闷鸫疅Я艘豢冢鞍ミ?！”

“怎么了？”瑯寰宇關(guān)心的問。

嚴肅吐出串串燒，捂著下巴說：“牙痛。”

牙痛不是病，痛起來要人命?，樺居钅米邍烂C手里的串串燒，命令道：“走，上醫(yī)院去！”

第十章（4）

瑯寰宇帶上嚴肅去本市牙科醫(yī)院掛號。

隊伍一點點的縮短，快要到嚴肅的時候，嚴肅突然尿急，丟下瑯寰宇顛顛的跑進了洗手間。

瑯寰宇掛了號坐在椅子上等了許久不見人，打電話沒人接。

“掉廁所了？”瑯寰宇自言自語，他起身走進洗手間，叫了幾聲嚴肅的名字，無人應(yīng)答。

難道他不是這一樓的洗手間？瑯寰宇掏出手機，一邊打一邊往門外走，還沒走出去，就聽到熟悉的鈴聲從最里面一間傳出來。

瑯寰宇掛了電話，里間也安靜了，他走過去敲敲門。

嚴肅坐在馬桶上從里推開門，跟他大眼望小眼。

“穿褲子大便呢？”

“能不能不看牙醫(yī)……”

“不能！”瑯寰宇拉住嚴肅的胳膊想把人拽回來，結(jié)果嚴肅跟大神一樣，坐在那兒死活不肯走，瑯寰宇手上使勁，嚴肅扒在門上掛著。

“有那么恐怖么？”瑯寰宇好奇的松了手。

嚴肅見瑯寰宇不抓他了，也松了手，從門上滑下來，撅著嘴，目光萬分可憐的點頭。

“哪里恐怖了？”

嚴肅齜牙咧嘴，指著自己的虎牙說：“看到?jīng)]，虎牙！”然后換到另一邊，“這顆本來也是虎牙，結(jié)果給醫(yī)生拔了后就不是了?！?/br>
“值得同情。”瑯寰宇摸摸嚴肅小朋友的頭，“不對稱美，我也喜歡?！?/br>
“誰管你喜歡不喜歡啊?！眹烂C甩掉瑯寰宇的手說，“先打麻藥，再拔牙，第一次沒拔完全，牙斷了一半還剩一半?！蓖纯嗟幕貞涀寚烂C抹了抹眼淚，“麻藥的藥效都過了還拔，痛得我死去活來，發(fā)誓一輩子都不進牙科的門?！?/br>
“說不定這次是蟲牙呢?！爆樺居畎参克?，“補牙不痛的?！?/br>
“誰說不痛我跟誰急！”嚴肅雙眼之中，兩團熊熊烈火不斷燃燒，“高三去醫(yī)院去牙髓差點沒把我給痛死！比拔牙還痛！”

“去牙髓？”瑯寰宇疑惑，“那是什么？”

嚴肅身體一抖，估計是回想起那種痛了，“就是用一根細如頭發(fā)的鐵絲伸進你的牙齒里，不停的勾啊勾，把牙齒里面的牙髓勾走，就像骨頭里的骨髓一樣。”

說得瑯寰宇脊背發(fā)涼，一陣惡寒。

“最……最可惡的是……”嚴肅愁眉苦臉，他那該死的倒霉體質(zhì)，在拔牙時也不輕易放過他，“前幾個星期，醫(yī)生不知道在我牙齒里塞了什么，說是能去牙神經(jīng)就不痛了。結(jié)果去牙髓的那天，去完了才告訴我，牙神經(jīng)沒完全壞死……”

千言萬語化成一個字，唉……瑯寰宇這聲嘆息中包含了太多感情，他拍著嚴肅的肩膀，無奈搖頭，“可憐的孩子?！?/br>
“所以我們回家吧。”嚴肅水靈靈的眼睛里透著期待。

瑯寰宇點點頭，嚴肅高興的跟著他走出洗手間。

瑯寰宇一把抓住嚴肅，不等他反應(yīng)就把人拖進牙科，拖到牙醫(yī)面前。就算嚴肅反應(yīng)過來了也沒用，空曠的走道上沒有扶手，沒有門，有的只是空氣，想抓都抓不住啊。

“你！你！你！”嚴肅指著瑯寰宇的手，因生氣而不停的哆嗦著。

瑯寰宇抱住他的手說：“別氣了，就是那樣才更要看，早發(fā)現(xiàn)早治療，拖到后面去牙髓更痛苦?！?/br>
“好吧?！眹烂C乖乖的躺下讓牙醫(yī)看。

牙醫(yī)打開燈，嚴肅被刺的瞇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