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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念著子女,希望子女越過越好。不管做什么,總歸是為了子女好的?!标惏⒁唐懔瞬?,端到客廳,正巧聽到這句話,笑著說:“太太說得對,可憐天下父母心?!?/br> 柳微雪看著程桑桑,慢聲說:“是呀,可憐天下父母心?!?/br> 程桑桑聽出了柳微雪的言下之意,微垂著眼,有些沉默。 柳微雪又說:“陳阿姨,去買點蝴蝶酥回來吧,桑桑和默然都愛吃?!?/br> “好。” 等陳阿姨一走,程桑桑輕聲說:“mama,我和韓毅談戀愛了。” 柳微雪問:“哪個韓毅?” 程桑桑說:“當(dāng)年住在宋伯父家的韓毅?!?/br> “哦,是嗎?” “嗯?!背躺I5穆曇艉茌p,倘若仔細聽,依稀能聽到尾音的發(fā)顫。再一次在mama面前提起韓毅,程桑??偛豢杀苊獾叵肫鹆耸藲q的那一夜,年輕美麗的mama變得那么可怕,說出來的話像是地獄里飄出來一樣。 客廳里的氣氛瞬間有些沉默,空氣似乎容易令人窒息。 就在這個時候,程默然從廁所出來,他問:“媽,姐,你們在聊什么?” 柳微雪說:“沒聊什么,我讓陳阿姨去買蝴蝶酥了?!?/br> 程默然說:“mama是我肚子里的蛔蟲,我剛剛就在想蝴蝶酥,媽你就讓陳阿姨去買了。jiejie和我一樣都格外喜歡吃蝴蝶酥。”似是想起什么,他抬腕看了眼時間,說:“等會我載jiejie回去,我下午還有點事兒?!?/br> 說到這兒,他不著痕跡地給程桑桑一個眼神。 ——姐,等會就撤! . 晚上的時候,程桑桑在韓毅家過夜。 兩人滾完床單后,程桑桑問韓毅:“薛正平那邊應(yīng)了嗎?” 韓毅:“嗯哼?!?/br> 程桑桑問:“是不是挺機密的? 韓毅說:“算不上特別機密,但具體任務(wù)還不清楚?!?/br> 程桑桑翻了個身,趴到韓毅的胸膛,笑瞇瞇地問:“那以后韓叔叔是不是當(dāng)海警船的船長了?要在海上待多久?” 韓毅瞧她這個模樣,心癢癢的,張嘴就咬了她的唇一下。 親一下到底不過癮,又來了一個纏綿悱惻的深吻,直到程桑桑喘不過氣來了,才粗著嗓子說:“一兩個月吧?!?/br> 程桑桑撒嬌問:“你會不會想我?” 韓毅說:“我會?!鄙眢w頂了頂她,又說:“他也會?!?/br> 程桑桑說:“嗯,我也會想念他的?!?/br> 韓毅拍了她的臀部一下,說:“欠|cao?!?/br> 忽然,似是想到什么,韓毅又問:“程桑桑,你mama今天有沒有提起我?” 程桑桑如小雞啄米式地點頭。 “有,我mama說改天等我爸有空了,一塊吃個飯。我爸爸現(xiàn)在在紐約出差。我mama挺喜歡你的,所以韓叔叔你不要緊張?!?/br>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有沒有小仙女想念程默然弟弟的~~ 第40章 今天輪到程桑桑值班。 夜晚的醫(yī)院有種別樣的安靜, 科室里亮著一管白熾燈,偶爾有蚊蠅撞上燈管,發(fā)出“嗡”的聲響, 與外面的夏日蟬鳴相互呼應(yīng)??剖依镏挥谐躺IR粋€人,她靠在椅背上看書。 她看得很慢,半個小時過去了, 手指仍然停留在最初的頁面上。 她今天沒有化妝,素著一張臉,此時此刻又長又翹的睫毛在眼瞼處落下一道陰影。又有蚊蠅撞上燈管, “嗡”的一聲在靜謐的科室里顯得格外刺耳。她的眉頭輕擰,一股子躁意浮上了眉心。 她擱下書,揉著眉心。 忽然, 手機震動了下。 她的眼皮抬了抬,余光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下手機屏幕,看到“韓叔叔”三個字時, 眼睛瞬間就亮了幾分。 她快速地劃開屏幕上的信息。 “到T市了。” 韓毅那天給了薛正平答復(fù)后, 沒幾天薛正平就給韓毅發(fā)了確切的消息,要在三日內(nèi)到T市報道,接受培訓(xùn)。 今天一早韓毅就乘坐高鐵前往T市。 程桑桑回了一句:想不想我? 沒幾秒,手機就響了起來。韓毅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他那邊聲音有些嘈雜, 還隱約能聽到廣播里字正腔圓的列車到達通報聲,以及他低沉的嗓音。 他在喊她。 “程桑桑。” “噯?!?/br> “等我回去?!?/br> 有那么一瞬間,程桑桑覺得內(nèi)心變得寧靜, 仿佛所有荊棘都能因為這句話自動斬除。她可以所向披靡,無所不能。半個小時后,程桑桑才結(jié)束了通話。 她放下手機,眉眼間那股躁意不翼而飛。 她繼續(xù)看書,這一回倒是有了速度,隔個五六分鐘就翻了一頁。 沒多久,她的手機又響了。 她看了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下意識地就抿緊了唇,好一會才接通了電話。 “……mama?!?/br> “在醫(yī)院?” “嗯,是的,今天輪到我值班。” “桑桑,還記得那天的王太太嗎?” “嗯,記得的?!?/br> “王太太有個兒子,比你大兩歲,他們母子倆都特別喜歡你,周四在銀華訂了位置。你晚上收拾得好看些,穿mama前陣子給你買的裙子,知道了嗎?” 握著手機的五指瞬間握緊。 程桑桑垂下眼,說:“mama,我有男朋友了?!?/br> 柳微雪那邊也沉默了會,半晌她的語調(diào)仍舊平靜,但隱約可聞一絲惱意,“你交的是什么男朋友?桑桑,你是想逼死m(xù)ama嗎?” 那一夜的場景再度浮現(xiàn)程桑桑的腦海里。 明明那天沒有下雨刮風(fēng),可每次回憶起來,都像是在電閃雷鳴,狂風(fēng)大作,吹得她整個人的心都在顫抖。 五指漸漸泛白。 程桑桑像是用盡了一生的勇氣,才說出一句:“mama,我有病人來了?!比缓螅杆賿鞌嗔穗娫挕K吭谝伪成?,大口大口地喘氣,臉色白得可怕。明明科室里有空調(diào),可此刻卻冒出一層薄薄的冷汗 。 抖如篩糠的手拉開了抽屜,尚未開封的藥瓶被擰開,她急急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