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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迎荷是春華院里伺候的大丫頭,其余的也是項清春近身伺候的,剛嫁過來,溫彥平也客氣幾分。其余的丫頭嬤嬤便在外頭給她磕頭見禮,緋衣拿了金裸子出去給她們賞。 秦嬤嬤和緋衣等人看到新姑爺接過丫環(huán)手里的眉筆,為她們家小姐畫眉,不禁相視一笑。小夫妻倆感情好是她們樂見其成的,而且他們不僅是夫妻,還有師兄妹的情誼,姑爺也不是糊涂人,看來她們小姐嫁過來后,不會受到什么委屈。 莫怪她們?nèi)绱讼?,因為一早就候在外面要拜見新夫人的丫頭們個個都是姿色妍麗美貌,連她們這些作女人的看了都有些眼花,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比她們家小姐的姿色好太多了,讓她們不得不擔(dān)心啊?,F(xiàn)在看他們目光流轉(zhuǎn)間的默契,及新姑爺明顯寵溺的舉動,無不表示他對新婚妻子的看重。 緋衣等人滿意了,卻不知道那些被她們嚴(yán)厲防范的丫環(huán)們根本生不出丁點兒爭寵的心思,她們雖然長得好,但也是經(jīng)過重重的挑選,才被留下來的,那些不安份的,早就被譴出府出了。譴出府也不要緊,聽說那些敢誘主的,被教訓(xùn)得十分凄慘,然后還要被賣到一些不堪的地方去,如何不讓她們花容失色?特別是當(dāng)她們知道,做這一切的人是照光時,照光惡奴狗腿子的形象讓這些美貌的丫環(huán)們印象深刻,生怕自己就是下一個,再也不敢生出異心。 照光:QAQ,我真的冤枉??!我只是聽從少爺?shù)拿盍T了,也沒有將她們賣到什么不堪的地方啊,這種流言到底是怎么傳開來的? 外間的桌上擺了幾樣小點心和小米粥,項清春將溫彥平拉到桌前,夾了個她愛吃的三鮮包放到她碗里,說道:“稍會去給爹娘請安后,還要到東院去給祖父祖母他們請安,見府里的人,要忙很久才能吃東西,你現(xiàn)在多吃一點,免得呆會餓著?!?/br> 聽罷,溫彥平頭皮發(fā)麻,趕緊二話不說,先填了肚子再說。 項清春含笑地看著她,每見她吃完,就夾了包子和千層餅放到她碗里,殷殷伺候,這行為落在那些丫環(huán)眼里,真是震驚莫名,更是壓下了那些不必要的心思,堅定了這位新少夫人絕對要好好伺候。 溫彥平被他弄得極度不自在,瞄了眼周遭,見那些下人都垂首肅立,好像沒有看到,于是感念他的殷勤,也夾了只包子放到他碗里,故作不在意地說道:“你不是說呆會要忙很久么?你也吃啊?!?/br> 被她的舉動弄得頗為熨帖的男人應(yīng)了聲,優(yōu)雅斯文地吃起自己的早點。 用過早點后,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去上房給項父項母請安。 勇川伯府很大,分為東院與西院,東院占據(jù)勇川伯府三分之二的面積,住著勇川伯夫妻和二房三房,大房住在西院中,兩院有一個花園隔開,平時關(guān)上門后,兩院基本是分開的,各過各的,只有初一十五時,項父項母才會過東院去給勇川伯夫妻請安。 項清春是大房唯一的嫡子,也是勇川伯府的長房嫡孫,不過在東院的勇川伯夫妻眼里,卻沒有二房的幾個孫子討他們喜歡,這些皆緣于項父項母的不著調(diào)。不過雖然不著調(diào),但這勇川伯府以后是要交到長房手中的,再不喜歡,也要給嫡孫面子,幸好項清春也是個爭氣的,不僅拜入太師溫良門下,現(xiàn)在又被授予吏部侍郎,前途不可限量,也算是在老人家那兒贏得了些分?jǐn)?shù),對他越發(fā)的倚重起來。 一路上,項清春簡單地為小妻子介紹府里的一些事情,雖然這些早在婚前就已經(jīng)知道了,不過在項清春的解說下,有些更能切中要點,連勇川伯夫妻的喜好也一清二楚。 溫彥平默默地聽著,想起出嫁前溫良夫妻給她介紹勇川伯府的資料,從中可以發(fā)現(xiàn),勇川伯夫妻因為大兒子兒媳婦的原因,所以并不喜歡項清春這位長房嫡子,也使得項清春自小在這府中過得極為艱難,后來進(jìn)了書院,攀上了大皇子后,剛得大皇子重用,二房的項清明也投靠了大皇子,勇川伯夫妻對二房越發(fā)的看重。幸好,項清春后來拜入溫良門下,終于讓他們看出了項清春的價值,開始重視起大房一脈…… 他們到上房時,項父項母已經(jīng)起了,正等著新婦過來給他們敬茶。 項父和項母都有些緊張,他們這是第一次娶媳婦,而且還是嫡子媳婦,如何不緊張。連平時一有空就喜歡往姨娘房里混的項父昨晚難得地宿在正妻房里,就怕自己早上起不來,給兒媳婦看了笑話。 對于兒媳婦的出身,他們都很滿意。雖然只是個養(yǎng)女,但也要看誰的養(yǎng)女,溫子修的養(yǎng)女不是誰都能當(dāng)?shù)?,那還得過皇上金口玉言稱贊的,自小又養(yǎng)在平津譚家,教養(yǎng)自是不必說??梢哉f,兒子娶了溫子修的養(yǎng)女,利大于弊。 就在夫妻倆的緊張忐忑中,項母的貼身丫環(huán)笑著進(jìn)來,告訴他們少爺少夫人來了。兩人精神一振,臉上掛上笑容,微笑著迎接兒子兒媳婦過來給他們請安。 當(dāng)看到跟在兒子身后,端莊嫻雅的兒媳婦,在她徐徐抬頭望來時,項父項母頓時呆滯了。 “爹、娘,喝茶?!?/br> 溫彥平將茶舉過頭,恭敬地呈給兩老。 項父項母手都抖了,雙目發(fā)直,一時間無法接受。 “爹,娘!”項清春喚了一聲。 聲音里的不豫讓兩人打了個哆嗦,頓時清醒了,兩人看向兒子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馬上扯出僵硬的笑容,將兒媳婦敬的茶喝了。 雖然兒媳婦的真實身份讓他們不敢置信,但兒子這種似笑非笑的模樣更讓他們心驚。說來可恥,他們作父母的,竟然會害怕自己的兒子。當(dāng)然,這種害怕更多的是對他的愧疚,若不是他們無能,也不會讓兒子被祖父母厭棄被二房打壓,在小時候吃了那么多苦。而這兒子素來是個有主意的,腦袋又好使,并不像他們夫妻,反而像曲家人,都是腦子彎彎繞繞的貨。 兩人喝了新婦的茶后,便將準(zhǔn)備好的禮物賞給新人,又勉強說了些話,在兒媳婦恭謙溫雅地虛心接受時,看著這張臉,又有些心律不正。 雖然兒媳婦氣度不凡,一看就是接受最嚴(yán)格良好的教導(dǎo)長大的大家貴女,言行舉止都挑不出毛病來,可是這張臉卻是溫府義子的臉啊,溫彥平時常上門找他們兒子,又因為她是溫府的義子,巴結(jié)都來不及,時常見到,哪里能忘的?此時就算是昧著良心否認(rèn),都說不出嘴來。 溫府義子搖身一變,變成他們的兒媳婦,讓兩老心理上都有些不能接受,看在兒子的面上,最后只能勉強接受了。項母在心里也開始埋怨媒人和自己,當(dāng)初上門提親時,應(yīng)該瞧清楚了溫府義女的長相再提親的。 不過這種埋怨在看到兒子不著痕跡地維持兒媳婦的舉動時,化成了嘆息。 喝過新婦的茶,項父項母便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