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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彥平想了想,說道:“也不是討厭,這里有爹娘有弟弟meimei們,我還是很喜歡的。只是……一輩子這樣的話,心里不太樂意。” 一輩子太長了,溫彥平的一輩子不愿拘束在小小的皇城,不愿意像個真正的閨閣小姐一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甚至不愿意將一生托負(fù)給一個男人,讓男人主宰自己的人生和喜怒哀樂。溫彥平崇尚武力,崇尚力量,因?yàn)樘^明白世間女子的悲哀,所以知道一切只能靠自己。不過有如翠和溫良作榜樣,她知道自己不能以偏概全,不能太過偏激,這個世界還是有好男人的。依附一個男人不是不行,但若是所托非人呢?那時怎么辦? 從六歲那年,她的人生被顛覆后,經(jīng)歷了太多看了太多,明白了很多事情,也知道了這個世界之大,年幼的自己只看到這個世界的一角。因?yàn)橹懒俗约旱拿煨。懒藷o能為力的痛苦,心里慢慢地舍棄了身為女子的眼界及羈絆。 憑什么女人就要一輩子被困在一方小小的后院相夫教子,成為男人的附庸?憑什么女人要受太多束縛,被世間名聲束縛?她也想好好地認(rèn)識一下這個世界,用自己的腳去丈量世界的尺度,看遍那些讓人震撼的美景,聽那些讓人感動的故事,鮮衣怒馬,快意江湖。 一輩子這么過去,未償不可。 當(dāng)然,這些想法太過驚駭世俗了,她一直只能在心里偷偷想著。雖然她知道若自己說出來,溫良和如翠會理解,可是卻不代表他們會允許她這么做,允許她一輩子孤獨(dú)一人,老無所依。是以在她無意間透露想要離開京城時,馬上被如翠打的溫情牌給拿下了,不敢再輕言提起。 溫良自是知道她的想法,見她言語中多了些小心翼翼,微微一笑,說道:“今年的夏天可能會很熱。” 聞言,馬車?yán)锼械娜硕纪?,眼里透著疑問,不知道話題怎么轉(zhuǎn)到夏天熱不熱上來。每年京城的夏天都像蒸籠一樣,熱得不行,今年應(yīng)該也沒什么變化。不過想到聰明人有時候說話喜歡拐個彎,眾人也不輕率打擾。 “到時候,咱們一家一起到鄉(xiāng)下的別莊去避暑吧。” 溫彥平瞪大了眼睛,不覺又驚又喜,還未表示一下自己的高興,阿雪已經(jīng)歡呼地叫起來,直接蹦到溫良懷里摟著他嘟起小豬在他臉上蓋口水印兒,嘴甜蜜蜜地叫著:“爹爹最好了,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爹爹,阿雪太愛你了,比娘還要愛你,么么~~~” 溫良被這小馬屁精弄得哭笑不得,拍拍他軟軟的小屁股,將牛皮糖一樣的小家伙扒下。就算是兒子,也不給這么親,糊得他一臉口水,太沒形象了。 而這時,輪到女兒貴貴窩到他懷里,摟著他也親了親他的臉,軟糯糯地說了句:“貴貴最喜歡爹爹了~~”在溫良的心被小兒女弄得都軟成一團(tuán)時,卻見一直像個小大人一般嚴(yán)肅的大兒子也湊了過來在他臉上輕輕碰了下,馬上坐回原位,紅著臉卻一臉嚴(yán)肅地說:“爹爹這主意極好,我認(rèn)為可行~” “……” 溫彥平和如翠看著被三胞胞鬧得臉紅又手忙腳亂的男子,皆忍不住笑起來。明明就是個能說會道又促狹愛捉弄人的男人,但是面對家里的二貨娘子和幾個熊孩子的熱情攻勢,又莫名其妙地消受不住,每每鬧了個大臉紅,這也成為幾個孩子樂意纏他的原因。這種兩極變化,讓如翠姑娘每每看得欲罷不能。 而溫良也被自家?guī)讉€熊孩子弄得心糊成一片,窩心極了,覺得自己突然的臨時起意,是正確不過了。 回到溫府,熊孩子們被打發(fā)回自己的房里去歇息了,如翠姑娘在將自己洗白白后,便直接撲上床,纏住床里頭正在假寐想事情的溫大人。 她伸出兩條腕白的胳膊摟住他的脖子,甜膩膩地說:“溫大人,你今天為什么突然決定夏天在莊子里過?你來回跑不累么?”這語氣就跟阿雪犯二惡心人時一模一樣。 溫良原本雙手枕在腦袋下面,一條長腿曲起擱在被子上,一條腿搭在曲起的長腿上一晃一晃的,悠然自得,看起來實(shí)在是沒形沒相,簡直就像個流氓在翹二郎腿一樣,偏偏他那張臉如玉般無瑕又高華,這種違和感看得如翠姑娘噴笑不已,也讓她忍不住想要撲到他身上搞下破壞。 軟香溫玉在懷,迫得溫良不得不躺平,一只手橫到她腰間,將她往懷里摟抱。 溫良低首親了下她的額頭,說道:“不是夏天太熱了么?” “溫大人!”如翠姑娘叫了聲,一口叼住他美玉般的耳墜,又吸又咬的,含糊地說:“哪年夏天不是這么熱過來的,都沒見你提過。你突然做這個決定,不會是為了彥平吧?好像也不對……”擰著眉想了會兒,實(shí)在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如翠姑娘決定不虐待自己的腦袋。 有一個太過聰明的丈夫,她早早地就決定放寬心,耍陰謀詭計(jì)這種事情交給他,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不用太糾結(jié),這樣才能活得更年輕一些,不然早生華發(fā),讓自己看起來更老,豈不是與他更不相配了?兩人一起出門,外人別人說是老母親帶著兒子,她多虧啊。 溫良想了想,方道:“自然是為了彥平,近來的事情她似乎很受打擊,讓她去放松放松心情也是好的,莊子里沒有那么多拘束?!弊匀灰膊粫儆龅酱蠡首?。溫良微垂的眼睫掩住了眼里的冷芒,不管大皇子有什么心思,溫彥平都不是他能動的。 如翠姑娘很快便接受了這個說法,掰著手指頭數(shù)了下日子,說道:“要不然,咱們五月就去別莊吧。咱們家離京最近的別莊是在花溪村,不過壞處是離皇莊太近了,要不要挑個遠(yuǎn)一點(diǎn)的?可是,這樣的話,你是不是不能和我們一起到別莊住了?”雖然是為了女兒好,但她也不太想和溫大人分開,溫良每天要進(jìn)宮的,要不能像個閑人一起陪他們一起窩在別莊里作個悠閑自在的富家翁。 溫良心里早有主意,說道:“不用了,就花溪村的莊子吧。近來事情不多,我會提前和皇上捎個假,不需要天天到宮里去。相信只是個小小的請求,皇上不會這么不給人情面的。” 如翠姑娘聽罷,滿意了。 ******* 事實(shí)上,皇上的意見可大了,溫子修你丫的未免太閑了,竟然敢為了丁點(diǎn)兒的小事就找他捎假到莊子去避暑,現(xiàn)在才是春末,夏天還沒到呢,你丫的別這么不務(wù)正業(yè)行么? 對于崇德皇帝的指控,溫良早有腹稿,接下來便開始陳述他到別莊去住的理由,然后是君臣兩人的打擂臺,劉良甫淡定地站在一旁望著大殿上方的天花板,心里等著最后是誰退一步,不管是誰退一步,對他這個大內(nèi)總管沒啥影響。 誰知最后崇德皇帝被說服了,等溫良離開后,崇德皇帝決定也要膈應(yīng)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