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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安心歇息,奴婢這就去找陳大夫,麻煩您……” “我會看著她的。”項清春接道。 緋衣噎了下,又狐疑地看了眼俊美的青年臉上理所當然的表情,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知道某人的性別了。還是,只是心疼小師弟才會這般抱著人家不放呢?不管怎么樣,這舉動都讓人想歪。 緋衣帶著滿懷的疑問下去了,等回來時,眉宇間是止不住的喜色,看得項清春心中納悶不已,眼神微利。 緋衣此時覺得世界是如此美好,根本是喜得有些妄形了,覺得自家少爺?shù)每禳c回府,她要告訴夫人這個好消息,然后盡量多做些補血養(yǎng)氣的東西給可憐的小姑娘補補,讓她少遭點兒罪。 溫彥平小時候的經(jīng)歷讓她的身體虧損嚴重,即便有這幾年的努力調(diào)養(yǎng),但傷了的根本還是受到了影響,越是長大,這影響越明顯,例如發(fā)育緩慢,用如翠姑娘的話來說都十五歲了,胸前還沒腫下面還沒流血可真是急死個人了?,F(xiàn)在呢,好不容易女子的初潮千呼萬喚終于來了,可是卻讓她頗受罪,疼痛難當,幾欲昏死過去。 對于這個小姑娘,緋衣陪在她身邊七年多,簡直像是看著她長大的,心里對她又憐又愛,當成女兒一樣細心照顧,雖然小姑娘有時候總弄得人無語,但也是個可愛的孩子,帶給她頗多的歡樂。這會兒見她痛苦,如何不心疼。 “項公子,陳大夫說可以將我家少爺帶回府里?!本p衣和顏悅色地說:“奴婢已經(jīng)讓人通知夫人了,這會兒應(yīng)該有人來接少爺了。” 正說著,小路子引了兩個粗壯的嬤嬤進來。這兩個嬤嬤自然是負責(zé)抱不宜行動的小姑娘上轎子回府的。 項清春眼神犀利地看著緋衣,觀察了遍她臉上的喜色,然后淡淡地說道:“我送小師弟回去?!比缓蟛焕頃趫鋈说纳裆苯颖Я巳似鹕?。 他的動作很穩(wěn)很輕,甚至沒有驚動住懷里睡得不安穩(wěn)的人。緋衣張了張嘴,最后只能咽下反對,讓小路子去拿了藥,然后一行人離開了醫(yī)館。 回到溫府時,如翠已經(jīng)帶著小女兒匆匆忙忙地迎出來,看到項清春親自抱著人,吃了一驚,趕緊給緋衣使臉色,緋衣上前一步,小聲道:“夫人,少爺她……是葵水來了?!?/br> “……” 這是天大的好事?。?/br> 如翠姑娘簡直是喜出望外,喜得都沒在意自家小姑娘給個男人抱回來的,免了項清春的禮,讓他將小姑娘抱回她的院子,然后拽著女兒跟上去。 等溫彥平被安置好后,項清春站了會兒,自知自己留在這里不妥當,會教人看出什么,只得告辭,打算明日再過來探望。 項清春剛離開,又有三個熊孩子沖了進來,見面就迭聲問:“彥平哥(大哥)沒事吧?” 三個熊孩子都是一臉汗?jié)n,想來是聽說了這事情時就從書房一路跑過來了。譚寄溪和阿雪還好,反正這兩個平時丁點的事兒都能一驚一乍的,可是長長你怎么也被他們同化了,跟著驚驚乍乍的? 如翠姑娘噓了聲,說道:“你們小聲點,會鬧醒她的?!钡刃芎⒆觽儼察o下來,方笑道:“你們大哥沒事,好好休息就行了。好了,你們都回去吧,不要留在這里打擾她休息?!?/br> 譚寄溪松了口氣,阿雪的眼睛紅紅的,又問道:“真的沒事么?大哥不是病得像老爺爺一樣么?” 聽到如翠說沒事后,原本緊張的長長瞬間恢復(fù)了那副小古板的模樣,小臉板著,轉(zhuǎn)頭朝弟弟小聲地訓(xùn)斥道:“笨阿雪,又隨便臆測,還說大哥病得快不行了……”說著,臉蛋有些紅,還想起剛才自己差點哭出來的模樣,丟臉得要命。 如翠笑瞇瞇地看著三個熊孩子,自然瞧出三人的眼眶都有些發(fā)紅,再聽大兒子的話,便知道這估計又是沖動的阿雪惹出來的事情,竟然還讓像個小大人一樣沉穩(wěn)的長長也失態(tài)了,真不知說什么才好。而且長長你腫么又被弟弟給繞進去了呢? 將三個熊孩子打發(fā)走后,如翠看向乖巧地坐在一旁的小女兒,親親她可愛的小臉蛋,說:“貴貴累不累,要在這里陪大哥么?” 小貴貴點頭,安安靜靜地坐在旁邊,眼里還是有些擔(dān)憂。 如翠摸摸她的腦袋,然后叫來青衣藍衣她們,吩咐廚房去做些補血養(yǎng)氣的膳食過來。 溫彥平只睡了一個時辰就醒來了,睜開眼睛看到守在旁邊的如翠,腦子還懵著,臨睡前記得是被項清春溫暖的體溫烘著身體,才讓她好受點,在藥性的安撫下睡著了。 “娘,狐貍精呢?” 如翠臉上的笑容微頓,說道:“他將你送回來后就離開了。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肚子還疼么?” 聽她問起,溫彥平才發(fā)覺肚子已經(jīng)沒有初時那種痛得眼前發(fā)黑的巨痛,感覺確實好多了,但仍是身體無力,小腹墜脹難受,而且下面也濕漉漉的,讓她臉色瞬間灰暗無比。 如翠忍著笑,讓緋衣拿來準備好的月事帶,幫助她換上,而她則在旁為她解說女人每個月都要光臨家門的兇殘事情,說得原本臉色就不好的小姑娘越發(fā)的灰暗,整個人都不好了。 每個月都要流血,每個月都要痛上一回——真是太兇殘了太兇殘了太兇殘了?。。?/br> 如翠本意是要寬慰她的心,但發(fā)現(xiàn)小姑娘不僅沒有被寬慰到,反而越發(fā)的驚懼,只得閉嘴,決定改另一個法子。待她吃了流食墊胃又窩回床上時,如翠坐在床邊,溫柔地用手指梳理著她披散的長發(fā),開始打起溫情牌來。 溫情牌果然有用,溫彥平將腦袋拱進如翠姑娘的懷里,有些哽咽地說:“娘,做女人一點也不好……我娘說,女人太苦了,她在我面前……生生受辱而死,連自盡也不被允許,直到發(fā)瘋了,才被殺死……” 如翠心中微驚,她以為溫彥平當時年紀太小,只有六歲,應(yīng)該不會記得太清楚,隨著年紀越長,會將那些悲傷的不好的事情忘記,所以她也從來不想逼她太緊,她要當男人就給她當??墒乾F(xiàn)在看來,她不僅沒有忘記,反而將之埋在心里深處,時常在關(guān)鍵時候影響她。 直到懷里的小姑娘哭著入睡,如翠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第122章 晚上,溫良回來時,聽說溫彥平生病了,腳步一轉(zhuǎn),便要去平安院看小姑娘。 如翠將他拉住,笑道:“你今天回來得晚了,她現(xiàn)在已歇下,就別去打擾她了,明日再看也行?!?/br> 溫良想了想,便同意了,不過仍是問道:“生什么病了?嚴不嚴重?”說著,瞥見她眉眼間俱是喜色,不禁一愣,琢磨著小彥平若是生病,如翠姑娘應(yīng)該是第一個急的,可瞧她現(xiàn)在滿臉止不住的喜意,不像是生病,反而是發(fā)生了什么好事一樣。 自然是好事了,如翠姑娘巴不得和他分享,掂起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