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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是那種黑暗色,落在地上沒人撿因為那太像顆石頭了。許楠玉抽張紙從地上撿起來,四下張望看是不是有人掉的。還真有一人從屋檐那頭過來,眼神盯著地面似乎就在找什么東西。“大哥可是在找這個?”許楠玉對著迎面來的人示意手上的‘黑石頭’問道。憨實的男人把視線從許楠玉身上移到‘黑石頭’上,有點遲疑。遲疑下有點猶豫,看情況應該是他的,許楠玉友好的一笑說:“大哥放心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這東西可賣?”“賣?你要買?”男人cao著一口濃厚口音疑惑問,混淆的眼睛內(nèi)滿是戒備。“如果價錢合適的話。”用紙擦試遍,見男人猶猶豫豫老是不出價,又沒有不賣的意思,偷瞥了眼男人的老土著裝,心中計較著佯裝自言自語道:“不像石頭又不像玉,大概是弄著玩的吧?”“不是弄著玩的,這里還有裝那個的盒子?!蹦腥藦难澊锾统鰝€木盒子,盒子精雕細琢,還上有漆器顏色,可惜因保管不當漆色已經(jīng)掉的差不多,可這無損于盒子的古樸與精美,如果沒看錯材質(zhì)還是極為珍貴的小梨花木。看盒子的包漿與保存,絕不是家傳之物而屬‘明器’一種,也就是死人的陪葬品,也俗稱‘冥器’。普通人一聽‘冥器’都會打了雞血似的哄搶,其實‘冥器’中也會有不值錢的,比如墓主人的隨葬生活、玩具等用品,也有混淆視聽的不值錢等物,不過一般盜墓賊都不會弄錯,弄錯的機率也就十比一。或許,眼前這件就是那十中的之一。許楠玉衡量下標準用商量的口吻問:“大哥要不開個價?”男人遲疑了好久才猶豫著伸出一根指頭,指頭皮膚顯烏黑看起來好像有泥巴沒洗干凈,指甲凹凸不平甲縫里還有綠色的污垢。“…一千?”許楠玉猶豫開口,看男人一臉失望失口道:“大哥不會說一萬吧?”“就一萬,俺就賣一萬。”“包括那個盒子?”見男人點頭,佯裝為難的跟后面阿山商量下,回頭老大不愿意的口氣說:“那就一萬吧,就當買個慰問品?!?/br>一萬嶄新的毛爺爺遞到男人手上,趁他數(shù)錢時把木盒仔細看下,隨口問:“大哥,你這東西哪來的呀?”“撿的…”男人出口才知自己說了什么,忙申辯:“俺真的撿的,就在俺家那個后山頭,這東西就丟在路邊,俺沒去偷東西?!?/br>許楠玉放柔聲音沒刺激他問:“大哥不用緊張,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大哥說這是你撿的,那你怎么知道這是偷的?”“就在俺撿到這東西沒見天,附近山頭就傳出有人盜了墳的傳聞,說是個好大的墳,都驚動了政府。”“大哥撿這東西多久了?”“都三五年了,俺要不是急著錢用,不會拿出來。你不會去告俺吧?俺這東西真是撿的!”告?他又不是盜墓賊,告了頂個屁用呀,再說事情都過了三五年了,有人記不記得還是個問題,最大的問題,這事要捅出來這‘黑石頭’就是臟物,百分之兩百上交政府,他是做了貢獻了可要再見一眼絕對百分之五百沒有可能!“放心大哥,我不會告你的?!?/br>一聽不會告他,男人像吃了定心丸,把一萬錢放衣服里藏好用手壓著才偷偷摸摸離開。許楠玉抬手看看手表,瞧著時間還早,把‘黑石頭’包好放到內(nèi)袋對阿山道:“走,找個地方等候教授?!?/br>接近傍晚候教授才來聯(lián)系的電話,三人上車回到酒店,那些助教們玩瘋了沒一個回來,就三人吃了飯阿山回房間休息,途留兩人,許楠玉泡了茶放到笑瞇瞇一看心情就超好的候教授面前道:“教授,你撿了什么漏就拿出來吧,讓我開開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撿漏了?”候教授佯裝怒斥,可惜板起臉還沒過兩秒又露出笑瞇瞇的神情。雙手示意自己的眼睛,許楠玉吐糟:“這兩只?!卑斫拥诫娫捑透杏X語氣不對,除了撿漏還有什么讓他高興成語都不著調(diào)?“哼哼。”“哼哼?!痹S楠玉也跟著‘哼哼’,哼完瞄他一眼:“教授不把你的漏拿出來,我也就不讓你看我撿的漏?!?/br>“你也撿漏了?”“難到就只有教授你能撿漏?”許楠玉斜眼反問。“臭小子不就是撿了個漏嗎?看你得瑟的!拿出來拿出來,瞧瞧你撿了個什么樣的漏?!闭f起撿漏,候教授立馬有了興頭,可惜許楠玉不買賬。“先拿教授撿的漏?!?/br>“為什么?”聞言許楠玉臉上閃過一絲古怪?!耙驗槲遗麓驌艚淌?。”“打擊?真是大言不慚!好,就讓你看我撿的漏?!焙蚪淌谂d頭來了,從房里拿出包裹好的布包放到茶幾上一層層的打開。一方澄泥陶硯靜靜躺在茶幾上,硯顯圓形,硯內(nèi)壁與硯外壁皆有古樸花紋,顏色暗斂不張揚,粗略看過便知不凡,許楠玉湊近細看。顏色暗斂是澄泥硯鱔魚黃的顏色之一,圓形規(guī)劃的極細膩,內(nèi)壁外壁皆是祥云圖紋,祥云飄忽不定進而可以看出刀法細膩寫實,卷云紋的修泥刀法側鋒斜入,行刀連貫,一蹴而就,毫無滯澀之感。“古硯器型簡單,修泥簡約大氣,自內(nèi)而外蘊含儒雅之韻,柔美不失剛勁,祥云飄忽間如臨仙境,好一方宋朝澄泥古硯!”許楠玉捧著古硯滿是喜愛之情。“好眼力!”候教授豎起手指,他是猶豫好久才確定這是宋朝澄泥古硯,沒想到許楠玉捧到手上看上一會兒就已經(jīng)確定,候教授汗顏,不過想想也試懷,他的專業(yè)是考古而非鑒定,兩方雖有同工之處卻相差巨大,若論考古與書面知識,十個許楠玉都追不上。澄泥硯是中國四大硯之一,也是文房四寶之首,雖然現(xiàn)代只有極少數(shù)人用硯,但對硯的喜愛古往今來中國從未變過,反而有過之而不不及。就現(xiàn)在這方古硯來說,紋飾簡單無破損保存完好放到拍賣會上達到五百萬不是問題!“教授是多少錢撿漏的?”“你猜?”候教授心情好的很,一點都沒為師者的自覺。“猜不出來,教授給點提示吧?!焙蚪淌谏斐鰞筛种冈俦攘宋逯甘种?,許楠玉驚叫:“二百五十萬?!”“你才二百五!我像那么敗家子嗎?”候教授沒好氣瞪他眼,頗有點氣不過。許楠玉笑的沒心沒肺:“那就是二十五萬羅?”“靠點譜了?!焙蚪淌诤谜韵镜暮瓤诓?,臉上神情就是那種‘再猜呀,再猜就中’的表情。“二萬五?!教授,你終于撿大漏啦!”兩萬五撿五百萬,這漏夠大呀!“什么叫‘終于’?我就不能撿漏?!”事實證明跟許楠玉出門是選擇是正確的,事實